我反手关上了房门,我说:“你不怕门外是陌生人?”他温声说:“我记住了你敲门的节奏。”“你是不是还记住了我的脚步声。”腰带很容易就被他解开,他亲上了我胸口处赵星留下的齿印。“是……但是这房间隔音太好了……”我的手指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从我的胸口扯起来。他的眼角微红,眼神却很清澈,像极了即将沉沦地狱的麋鹿。我很轻易地将他压在了门板上,我说:“你可真是下贱……”他摇了摇头,却温顺地任由我欺负,炙热的眼泪一滴又一滴滴砸在地毯上。--体力活干得有点多,我睡得也很沉,等我睡醒的时候,室内一片阴暗,只有地灯开着。我小幅度地偏过头,刚好看到许诺在用手机码字,简约的便签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我看过去,没过几秒钟,许诺就反应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暗灭了手机,扭过头看我,说:“你醒了?”“嗯,几点了?”我懒洋洋地开口,手指却很随意地探入到了被子的下方,把玩许诺,像把玩个喜欢的东西。“十一点,快到退房的时间了。”他的声音很轻,还有点发颤。“不用急,续一天也不要紧,”我有点口渴,于是拍了拍,理直气壮地使唤他,“帮我倒点水。”“好。”许诺把手机放了下来,赤着脚,踩着地毯前行,他的后背满是青紫的痕迹,看着有点可怖,又有点艳丽。我有点想和他去三亚度假了,在无人的沙滩椅上搞他,一定很有趣。我满脑子黄色废料,他已经倒完水回来了他很有经验地在我的头下多垫了一个枕头,单手扶着我的头,另一只手举着水杯压着我的唇边,一点点喂。我慢吞吞地喝了大半杯水,说:“够了。”他把水杯放回到了床头柜上,抽离了我头下多余的枕头。我冷不防地问他:“你是这么伺候过你前男友,还是这么伺候过你亲人?”他眼皮颤了颤,过了几十秒钟,才说:“我不想撒谎。”我轻笑着安抚他不安的情绪,我说:“没事,我只是有些好奇,我并不介意。”“你是不是也不介意我被别人搞过?”许诺抬起了眼皮,凝视着我,“崔明朗,如果你老婆被别人搞过,你……”“啪”我收回了手,许诺的脸颊上留下了清晰的巴掌印。我依旧笑着,其实没多生气,就是觉得,许诺这么做是不对的,而不对的人,应该接受惩戒。我想用指尖碰一碰许诺的脸,他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又温顺地凑了过来。我用手背碰了碰他挨打的地方,轻轻地、狎昵地。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他低头看我,他说:“或许对你而言,一个刚认识你几个月,被你几句话就哄着故意做了小三,任由你随便折磨玩弄,怎么也不走的人,的确不算个东西。可崔明朗,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爱你。”“我当然知道你爱我,”我用手指描摹着他的五官,他真真长在我的喜好上,“我也有几分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和夫人提了,我要和他离婚。”他的眼睛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仿佛久旱逢甘霖,我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像挠猫似的挠了挠他,说了后半句话:“可我离婚是不想让他变成可怜的笑话,并不是想让你变成崔太太。”“爱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许诺也扬起了手,我知道他想打我,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但我压根没躲,倒不是因为我心虚或者心疼他,而是我知道,他舍不得打我谁让他喜欢我。我的预判没有出差错,他缓慢地放下了手,垂着眼,问我:“那他什么反应?他答应了么?”“他总会答应的。”我很满意他的温顺,拍了拍自己的身边,“再陪我睡一会儿。”许诺沉默着上了床,紧紧地搂住了我,却没有闭上双眼,反倒是贪婪地看着我。“看我做什么?”“或许有一天,你会抛弃我,那就趁能近距离看的时候,多看上几眼,以后也没那么多的遗憾。”许诺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已经预判到了我们之间的结局。“不愧是作家,每一句话都说得戳人心扉,”我却并没有多少感动,只是摩挲着他的皮肤,“相处的时候,我们快乐就好了。”“我也不觉得你有多快乐,”许诺仰头看我,“你太冷静了,像个……”“像个怪物。”我补充了许诺未尽的话语,用舌头摩挲过他的脸颊,勒紧了他的腰身,“我爱人总说我是个真正的怪物。”许诺的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你……好像……还喜欢他。”“我还爱着他。”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尽管我的身体正在背叛他,“只是不那么爱了。”--“崔明朗,崔明朗,崔明朗,崔明朗,崔明朗……”门外传来了赵星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搭配上撞门的砰砰声响,成功扰乱了我的解题思路。我轻叹了一声,放下笔拧了拧鼻梁,扬声说:“我在,别喊了。”“草,你他妈真在这里,那群孙子把你反锁进来了?!”赵星重重地踹了一脚门,他意识到只靠暴力无法开门后,扬声说,“等等,我去找人来开锁。”“不用那么麻烦,”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脖子,“这间教室的灯还亮着,最多再等半个小时,巡视的保安就会拿钥匙上来关灯,到时候我就能出来了。”“那万一他们来不了呢?”赵星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急躁,隐隐约约地还有一点愤怒,“崔明朗,别告诉我你是故意被他们锁住的。”我坐在座椅上,轻笑出声,重新拿起了笔,一边写卷子,一边和赵星聊天:“只是做题目入了神。”“扯淡,你中午就告诉我你有事,就是想支开我。”赵星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像是就在我身边说话似的。“好吧,被你发现了,然后呢?”我漫不经心地问他。“你就没想过,你要是被锁在这里一整夜……”“也没那么糟糕。”我换了一张新的卷子,看了一遍题目,几乎就能选择出正确的答案,“总会有人来开门的。”“你最近好像哪里不对劲,以前这种事,你不是直接给他们一个教训的么?”赵星太了解我了,以至于他能发现我细微的变化。而我也不是非常想瞒着他,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这回有个人比较难缠,如果没证据的话,很难让他得到教训,刚好,我也试一试,最近刚流行起来的互联网的力量。”听说,现在网友们的舆论,要比很多手段,都更快捷方便。“我能帮什么忙么?”赵星在门外问我。我将钢笔随意扔到地面上,将桌面弄乱,说:“断了我的电源,记得不要留下指纹,然后,去找学校的保安。”“还有呢?”“告诉他们,我很怕黑。”“好。”我听到了赵星离开的脚步声,过了五六分钟,教室内的灯光骤然熄灭,我从座位上了站了起来,开始属于我的表演我磕磕绊绊撞倒了很多桌椅,最后蜷缩成了一团,躲在了一个桌子的下方,像个被欺负得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后来的一切,基本都在我的预料范围之内。保安开了门,又忍不住摸出手机,拍了两张现场的照片,他沉迷在论坛发帖,犹豫再三,还是匿名发了个帖子,简单讲了讲今天发生的事。我生了病因为仗着自己年轻,裹着睡袍就在半夜的走廊里走来走去,冷风吹了吹,再加上剧烈运动,感冒发烧也在情理之中,强撑着身体退了房,许诺喊了服务人员帮忙打车,我打了个喷嚏,说:“直接去医院住院吧。”许诺看了我一眼,又用手背摸了摸我的额头,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说,尽管你发烧了,但是在家休养就可以,没必要直接去医院。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缘由:“我有国外的保险,去hf。”他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说:“那就好。”hf是国内的高端私人医院,服务很好,收费很高,但花的是国外保险公司的赔偿款,我并不心疼。许诺送我去医院的时候,似乎已经做了照顾我的准备,但进了医院,几乎用不着他帮什么忙,他只好坐在我的身边,剥了一个香蕉,一边吃一边问我:“我能不能先回家一趟。”“要去写稿子么?”我的嗓子有些沙哑,人陷在软绵绵的被子里,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是啊,而且家里的花好几天没浇了,我先回去一趟,晚上的时候再过来?”许诺的声音很温柔,我听了却有几分腻歪,于是说:“你先回去吧,晚上也不用再过来,这里的护工随叫随到,我养两天退了烧再找你。”许诺看出了我的不高兴,但他似乎并没有顺着我的意思,他只是说:“你不是小孩子了,大男人的,一点小病,不能太麻烦别人。”我闭上了双眼,向被子里又缩了缩,我说:“你该回家了。”许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走了没过多久,护工敲了敲门,温声告知我:“你的丈夫在一楼等候区,要请他上来么?”“当然。”我懒得动脑子去思考赵星怎么知道我住院的,或许是在宾馆里遇到了,或许是hf的医护人员告知了家属,反正结局是他来了。赵星很快就进了门,他西装革履,像是班上了一半,急匆匆地赶过来似的,见我的第一句话是:“崔明朗,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我嗓子痛,懒得说话,睁开眼瞅了瞅他,他抿直了嘴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我的床边,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蛋,笑骂道:“猛虎成病猫了,瞧你那可怜样。”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意思是嗓子不舒服,懒得理会他,他就用还算宽大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温声说:“我给你炖梨汤喝?”我点了点头,又用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他“嗯”了一声,说:“我这几天都在医院陪你,等会儿叫助理送点生活用品过来,别撒娇了。”我不认为我在撒娇,我只是不舒服罢了,现在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我放心地闭上了双眼,没过多久,耳朵里被塞进了一对舒服的耳机,我正想抗议,耳机里传来了舒缓的音乐,刚好是对我而言催眠效果最好的那一首。我满意地哼了一声,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睡醒的时候,我发现赵星已经换了身睡衣,正搂着我,像哄小孩似的抚摸着我的后背。我张了张嘴,试图说一句“你有点像男妈妈”,但嗓子发不出声音了,这次感冒比我想象得更严重了一点。赵星发现我醒了,也发现我说不出来话了,他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后背,从床头柜上端来了一碗汤,凑到了我的嘴边,说:“温的雪梨汤,喝吧。”我慢吞吞地喝着汤,一边喝一边瞅赵星,怎么看他怎么觉得顺眼,心想要不怎么大家都爱说娶妻娶贤呢,赵星这个贤惠劲儿,我是真喜欢。赵星喂完了我喝汤,又用软毛巾擦了擦我的嘴角,他说:“你那个情人在楼下等着呢,你要不要放人家过来看看你。”我眨了眨眼睛,在赵星的胸上画了个圈,他“啧”了一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现在是晚上八点钟,你睡了四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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