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只有这么一亩三分地,再怎么参观,转两圈也就转完了。 易风辞从阳台转回来,发现那个小花瓶已经被某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到了台灯后面,试图用仅有一根手指粗的台灯柱,挡住那朵再也不会衰败,盛开中的玫瑰花。 永生花的危机过去,沈南星又面临一个新的问题,他从柜子里面找出一条毛毯,站在仅有一张一米二宽的单人床前,久久没有出声。 易风辞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上顶着一条毛巾,看到沈南星杵在床边木头人似的不言不语,问道:“想什么呢?” 沈南星明显一怔,笔直的背脊再次挺直了一些,“没什么,这个床有点小,要不然你睡这里,我去李哥那屋凑合一宿,正好他今晚回家了。” 易风辞微微皱眉,看似不理解道:“我们不是经常这样挤着睡吗?” 话虽如此,但此一时,非彼一时。 况且他们平时挤在一起也是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如果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临时发生,也能迅速的裹着被子滚到一边。 以前两人睡在一起,也曾不可避免的发生过某些尴尬的事情,只是沈南星心思清明,觉得那些晨间、晚间、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奇特冲动纯属人类本能。 他如此,易风辞也是如此,这世界上如果没什么功能障碍的人估计都是如此。 有伴侣就和伴侣解决,没有伴侣就独自找个地方自己解决,一个活生生有手有脚的人,总不会被欲望憋死。 沈南星活了24年,也确实没被欲望憋死,偶尔去易风辞那间隔音效果极差的卫生间解决一下,隔着“哗啦啦”的水声,也不知道易风辞能不能听到他在里面哼哼唧唧。 猫一样的“呜咽”声从宿舍响起。 易风辞还未问清今晚到底怎么安排,沈南星就动作僵硬地摊开毛毯,把毛毯蒙到自己头上,而后甩掉脚上的拖鞋,一点一点爬到窄小的单人床上,紧紧贴着墙面躺下。 易风辞怕他把自己闷死,上前拽了拽他的遮羞布。 谁想越拽,沈南星捂得越严,最后整条毛毯都汇聚到了上半身,只留一双白皙泛红蜷着脚趾的脚丫子裸露在深蓝色的床单上。 易风辞盯着那双脚无声地笑了半晌,尽量压住笑声说:“要不然我还是回去吧,反正时间还早。” “刚两点多。” 说完转身要走,右手的两根手指就被沈南星紧紧拽住。 易风辞扭头,看到沈南星正趴在床上遮遮挡挡的露出一双眼睛,闷声说:“不许走。” “那我去李哥的房间住?” 沈南星犹豫了一会儿,心想这个时间给李哥打电话多少有些不好,于是跟自己妥协,“算了,凑合一下吧。” 焦香酥甜的麻团到底还是放凉了。 易风辞过来的时候沈南星的小米粥都喝下去了一碗,只剩下茶叶蛋还没吃。 沈南星不知道他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去了,把买给他的那碗小米粥推给他,又把麻团拿回窗口让做饭的阿姨复炸了一下。 这东西炸过火了容易糊,但也比凉了好吃,不至于太油。 沈南星看了眼时间,一边剥着鸡蛋一边问:“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易风辞的嗓子还有点哑,喝了口粥润润喉,说:“没事。” 沈南星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到他的粥碗里,又拿起另一个接着剥,“没什么事的话就在这边转转吧,或者在宿舍等我,晚上我们一起走。” 易风辞点了点头,用筷子把鸡蛋分成两半,剥出蛋黄,夹出蛋清,把蛋清放在沈南星面前的空碗里。 他放完,沈南星第二个鸡蛋也剥好了, 剥完依旧先给易风辞,等易风辞分成两半取出蛋黄,再还给他两半蛋清。 两人一直这样吃鸡蛋,沈南星不吃蛋黄,易风辞不吃蛋清。 吃过早饭,沈南星又去忙了。 他今天还要接着改齐礼言的舞蹈动作,昨晚改了几处效果不错,但估计还是无法达到齐礼言的预期,毕竟他恨不能整个舞台都成为他的陪衬,但群像舞剧必不可能只让他一个人出风头,多多少少还需要他妥协一下。 至于如何妥协,就看李华西怎么游说了。 沈南星只负责舞蹈创作,可以根据舞蹈演员的特点修改编舞动作,却不能因为某些人的个人原因跨越艺术底线,为了迁就他一个人,毁了整台舞剧的美感与协调性。 这一点他绝对做不到。 时间过得很快,似乎刚吃了早饭,就听有人念叨起了午饭。 沈南星放下手中的剧本,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小鱼刚好从他门口路过,看到他的门虚掩着,探进一颗梳着马尾辫的脑袋说:“沈老师,还不吃饭?” 沈南星说:“一会儿去。”刚要拿出手机给易风辞打电话,就见小鱼身后跑过了几个兴高采烈的小姑娘,似乎要去围观什么好玩的事情。 沈南星走到门口往外看,问道:“有什么热闹吗?” 小鱼还没走,乐呵呵地说:“咱们院儿突然冒出了一个全能大帅哥,不仅帮小杨修了车,还替门卫守了会儿门,王哥那个失灵半年多不会发电的电棍经他之手竟然又会滋滋冒电了,还有还有,茹茹她们宿舍的空调坏了好几天,他直接爬到三楼的窗户外,五分钟就给修好了!” 沈南星听到修空调这三个字当即懵了一下,赶紧问小鱼:“你说的那个人在哪?” “好像在乐器室,苑姐的古筝断了根弦,他说他能接?”小鱼的言语中带着疑问,“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全能的人,难道修空调和修古筝已经是一个学科了吗?” 沈南星哭笑不得,“不是,他之前在乐器行上过班,稍微懂一点。” 小鱼恍然大悟,反应过来又问:“沈老师认识他?” 沈南星点了点头:“认识。” 他和小鱼一起来到乐器室时,易风辞已经把苑姐的古筝修好了,这会儿正在帮她调音,调完又顺手弹了一段耳熟能详的儿歌,引来几声低笑。 沈南星从不知道剧团在不排练的时候能够同时聚集这么多人,有男有女,还有几个他从来没接触过的其他团的舞蹈演员。 这些人都是来看易风辞的? 可他从来不记得易风辞有这么受欢迎,至少在上学的时候,没什么人追他。 “沈老师,沈老师!”突然,有人小声叫他。 沈南星站在人群里回头,看到有几个高挑漂亮的姑娘笑眯眯地把他叫到一边,“小鱼说这个人是沈老师的朋友?” 沈南星犹豫几秒,“也……不算朋友。” “认识?” “嗯……” “那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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