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大惊失色,慌忙摆手道:“主仆有别,万万不可。”婉竹笑道:“往后我事事要仰仗着你们,咱们便是一家人,不必分出个主仆尊卑来。”张婆子和容碧等人仍是垂着首不肯上前,也不肯就坐。金玉拿着筷箸欲替婉竹步菜,方才吃了一块软烂的鹿筋后,便目光灼灼地望向了金玉、容碧和芦秀三人,她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们都是齐国公府的家生子吗?”婉竹明白,她如今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外室,若想更进一步,身边丫鬟的忠心与能力也十分重要。在这等事上绝不可马虎了去。若金玉等人也如秀玉她们一样把她当成了个摆设,她便要再想法子换人才是。金玉来不及回答,外头已响起了关婆子一板一眼的通传声,“世子爷来了。”作者有话说:女主现今权力小,已经算是靠着现有的条件让自己过的更好了。受伤谨小慎微、柔顺乖巧。齐衡玉一身藏青色缠枝鹤袍,腰间还别着玄鹰司的铁铸令牌,走进屋时脸色阴郁沉沉,唬得婉竹立时从团凳上起了身,垂着首默立在旁。齐衡玉却不曾察觉到婉竹的这点惧意,他方才下值,正为了玄鹰司里的事务悬心。天子近卫不但肩负着护卫皇帝的职责,更要经手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隐秘之事。两刻钟后,当金玉将碗碟搁在了他身前的梨花木桌上,发出的细微声响才打断了齐衡玉亢长的沉思。齐衡玉觑一眼立在对侧的婉竹,见她一身淡青色的罗衫裙,乌黑的鸦发绕着一支梅花素钗挽在莹白的脖颈之中,清濯淡雅的好似一朵静静伫立在河池里的青莲。若不是他自己拢回了思绪,她不知要这样傻站着多久。“坐下吧。”他道。他与婉竹曾“亲密无间”过,可说到底还是不甚熟悉,齐衡玉对婉竹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乖巧、胆小,又有些爱哭之上。若换做旁人,立了这么久早已近前行礼,哪儿会这么傻愣愣地站着?可这外室却只是垂首盯着自己的足尖瞧,怯懦得连话也不敢说。面上瞧着是个安分的女子。齐衡玉今日踏足竹苑的原因是方才回齐国公府给李氏请安时,在回廊上正听见百灵与百花两个丫鬟偷嚼舌根。百灵是李氏身边最得用的丫鬟,且性子和善忠直,说话不偏不倚,“我瞧着爷养在竹苑的那个外室是副顶顶胆小的性子,昨夜服侍了爷,走路都走不稳,被秀玉那几个丫鬟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还忍着疼把我送出了竹苑大门。”“那也是个可怜人。”齐衡玉不是一副会怜香惜玉的性子,可他犹记得昨夜自己肆意妄为的情状。婉竹初承云雨,又是那么娇娇弱弱的身子,必是痛极了。思及此。齐衡玉便把袖袋里的瓷瓶拿了出来,搁在桌案上后状似不经意地问:“涂药了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婉竹心间一顿。她水凌凌般的眸子往齐衡玉的方向递去,在触及到他探究的视线后又飞快地缩了回去。“没…没有。”婉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齐衡玉见她如此谨小慎微,便清了清嗓子将语气放的更和善一些,问道:“还疼不疼?”婉竹越安分守己,就越合齐衡玉的心思。他最怕麻烦,养这个外室也只是为了有个子嗣。只要婉竹没有攀附他不放的心思,他不介意对她好些。金玉悄然退了出去。婉竹的双靥霎时如腾云偎霞般嫣红了起来,好半晌她才赧然地摇了摇头。后知后觉的旖旎之感爬上两人的眉梢,饶是齐衡玉这般清明持正的人,也不免睫羽乱颤、眸光闪烁了一番。沉默地用过晚膳之后,婉竹在金玉的相帮下替齐衡玉斟了一杯热茶,因竹苑并没有成色上等的茶叶,故齐衡玉只是微微抿了一口便搁在了一旁。黄昏前夕。齐衡玉起身离开,他本也不打算留宿在竹苑,更何况婉竹的身子也受不住。婉竹亦步亦趋地跟在齐衡玉身后,一径把他送到了竹苑的大门口,才见齐衡玉陡然回身,眸光在她□□打转。金澄澄的余晖洒落于人间,正巧有几缕垂在婉竹的肩头,衬得她妍丽的姿色里多了两分清辉。四目相对间,齐衡玉多瞧了两眼婉竹,见她不似有话要说的模样,便道:“好好休息。”婉竹敛衽一礼道:“多谢爷的关心。”秀玉、秀珠三姐妹已被静双带回了齐国公府里,张、关婆子二人是可靠的忠仆,金玉、容碧等也是性子憨直之人,必不会蓄意欺负她。齐衡玉想,他应是不必再担心这外室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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