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慧苦笑一声,时至今日,她的立场仍然是不愿意大度的。
&ldo;可我不想大度。世上男人难道每一个都会三妻四妾吗?也不是吧,中州王如此地位权势,都只有昭昭一人。&rdo;她埋头进膝盖,声音渐渐低下去,觉得这话面对卫郢讲出来,似乎有些幼稚。
仁慧止了声,沉默着,看向卫郢,转移话题:&ldo;劳烦东州王送我回观中吧。&rdo;
话音才落,听见卫郢说:&ldo;不一定。&rdo;
仁慧一愣,觉得他这一句有些没头没尾。她蹙眉,看着卫郢。
卫郢说:&ldo;你不一定要有夫君,男人也不一定是三妻四妾。&rdo;
仁慧一愣,卫郢已经走到她跟前,在她头顶揉了一把。
应当……是在安慰她?
-
卫郢本要送仁慧回去,仁慧听说他要去找贺容予,昭昭也在时,又有些犹豫。
卫郢知道她与昭昭是好友,垂眸道:&ldo;你去陪陪她也挺好的,小丫头上回伤了眼睛,恐怕心里苦闷,你陪着也能解解闷。&rdo;
仁慧猛地站起身,有些紧张地问:&ldo;她伤了眼睛?怎么伤的?严重吗?&rdo;
从她离开上京之后,与昭昭只通过两封信,那也是许久之前了。后来因为瘟疫,信便断了,再后来发生这么多事,她一件都不知道。
她昨日崴到脚,今日还没好全,方才情绪一激动,又碰到脚踝,疼得皱眉。卫郢拉她坐下,让她别着急,将他所知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仁慧。
&ldo;……就是如此了。贺容予在信中问我,可有认识的名医。&rdo;
仁慧听罢,有些失神地低下头,喃喃自语:&ldo;怎么会?&rdo;伴着一声长叹。
是为昭昭惋惜,也为这动乱不安。
&ldo;我跟你去找她吧,如今城中消息全无,我一个人着急也无济于事,或许去找昭昭,还能从中州王那儿得到些消息。&rdo;仁慧抬头,冲卫郢笑了笑。
卫郢一怔,&ldo;好。&rdo;
卫郢带着仁慧来找贺容予时,昭昭正在院子里小憩。听闻仁慧来,先是一愣,而后惊喜不已。
她拄着盲杖站起身,欣喜地要往门口去:&ldo;仁慧怎么来了?&rdo;
仁慧跑得比她更快,怕她摔着,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将人搀扶住。她看昭昭眼睛虽和从前一般,可眼神着实毫无光彩,心中一时悲痛。
&ldo;昭昭。&rdo;仁慧拉着她回院子里坐下,&ldo;咱们才分别多久,怎么竟已经恍如隔世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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