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高峰期,两人在路上塞了一会儿,还好萧岁能够赶在九点前回到工作室,黑色的宾利在看见萧岁的背影消失后才滑入车流当中。
又是一个红灯,手机响起,程家琰看了眼开了外放。
电话那头的人暴躁地说:&ldo;你是不是又不想来复诊?&rdo;
&ldo;……在路上,塞车。&rdo;
&ldo;你扯淡!&rdo;
红灯转绿,前面的车子已经走了,他没动,反而把手机拿到车窗外,车后正好响起鸣笛声还夹带着司机的骂声&ldo;你他妈走不走!&rdo;。
程家琰淡定地拿回手机放在台上,启动车子,在绿灯最后一秒通过路口。他淡淡地对电话那边说:&ldo;信了吗?&rdo;
&ldo;……&rdo;
第14章第十四场戏
工作室和诊所是相反方向,所以当程家琰到达诊所已经是一小时以后的事了。他刚推开门就听见中气十足的男声从里面传来,再而才看见头发斑白身穿医生袍的男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胡子差点翘上天去。
&ldo;说了多少遍进来敲门,你这是光长年纪不长记性是吧?&rdo;
&ldo;您都知道我要来了,敲不敲门有什么关系。&rdo;
杨康哼了一声,话锋一转,&ldo;这次怎么自己乖乖来复诊了?以前可是找半天都没找着人。&rdo;
&ldo;这不是怕您跟外公说我坏话吗?&rdo;
&ldo;你这小子还怕别人说你坏话?&rdo;程家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挪开眼神,而杨康也没有继续打趣他,直接进入正题,&ldo;最近还有做那个梦吗?&rdo;
他点点头,&ldo;但睡眠时间要比以前多一点。&rdo;
&ldo;多一点是多多少?&rdo;
程家琰想了想,回道:&ldo;大概一两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搬家换了新环境的原因。&rdo;
杨康略有认同地点点头,&ldo;有时候换个环境对心情的改变也很有效。&rdo;话音刚落,他抬眸看见程家琰上扬的嘴角,饶有兴趣地望着他,&ldo;我发现你这次来好像挺开心的。&rdo;
&ldo;哪有?&rdo;
&ldo;呵,你自己照照镜子。&rdo;说着,杨康就从桌面上抄起一面镜子放在他面前,镜子里面的男人嘴角明显勾起一个弧度,眼中含着笑意,然而就在一瞬间全然消失,杨康边收起镜子边说道,&ldo;你现在板着脸也没用,说说吧,最近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或者人了吗?&rdo;
他见程家琰不说,也不恼,一边提问一边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全部收进眼底。
&ldo;交女朋友了?嗯,不是。你刚提到搬家,那是认识新邻居了?&rdo;他看见程家琰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轻笑起来,&ldo;看来是新邻居的功劳了。&rdo;
&ldo;那我们聊聊新邻居吧。&rdo;
程家琰擦拭了下手指,脑海闪过今早在电梯不经意碰到她腰时的场景,生硬地别过脸去,&ldo;没什么好聊的。今天过来难道不是复诊吗?&rdo;
&ldo;你心病有多严重,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急于一时也没有。&rdo;
&ldo;……&rdo;
&ldo;而且身边出现什么人对你的病情也会产生变化,所以我们还是聊聊新邻居吧。&rdo;
&ldo;……&rdo;起承转‐‐新邻居。
杨康认识他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程家琰脸上露出这种表情,兴趣立刻蹭蹭往上涨,他开始引导他说话,&ldo;新邻居应该是个女孩子,长得还不错吧?&rdo;
&ldo;丑,还染了一头粉红色头发。&rdo;虽然昨晚有一刹那觉得还不错……
&ldo;……&rdo;杨康噎了噎,&ldo;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博眼球很正常,那她的性格应该很好吧?&rdo;
几乎没有一秒犹豫,程家琰就说:&ldo;不好,昨晚帮她忙到十一点多,一声道谢都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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