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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秉哥闻言，走了过来，打了通电话让楚俏听，电话那头是一个在大吼大叫的男人。

&ldo;给他们钱啊！俏俏！给他们钱！！你是不是想我死啊？？你是不是见死不救啊！！救命啊！！&rdo;

楚俏也大叫：&ldo;梓文，梓文！！&rdo;

电话在这时被秉哥拿走了，他道：&ldo;八婆，是不是你男人的声音？&rdo;

楚俏拼命点头。

秉哥道：&ldo;那好，钱在哪里？&rdo;

楚俏说：&ldo;我要见他。&rdo;

阿新甩了她两个巴掌：&ldo;我警告你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do;

秉哥拦住他，道：&ldo;也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你拿一万块出来，我们带你去见人。&rdo;

楚俏梗着脖子：&ldo;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rdo;

秉哥笑了，指着满地的衣服和旧杂志：&ldo;钱呢？&rdo;

楚俏说：&ldo;你们转过去。&rdo;

阿新又冲她发狠：&ldo;臭婊子，别耍花样啊！&rdo;

楚俏怒回道：&ldo;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怕我跑了？？我喊破喉咙这里都他妈不会有人来救我！&rdo;

秉哥道：&ldo;好啦，也给人家小姐一点隐私。&rdo;

他和阿新转了过去，楚俏的头发被扯下来一大把，她按摩着头皮，看着那两个男人背后的两个糙书大字：洪祥，把手伸进了裙摆下面。

&ldo;好了没有啊？&rdo;阿新不耐烦地问。

楚俏从一个内衬口袋里摸出张银行卡，她理好裙子，盖住腿，说：&ldo;好了。&rdo;

秉哥一转过来便把那银行卡抢了过来，他一摸，一嗅，瞅着楚俏笑得停不下来：&ldo;牛还是热的！有毛的地方事最多啦！&rdo;

&ldo;操。&rdo;阿新也笑了，他和秉哥一左一右拉起楚俏，押着她去了最近的银行。还没进去，秉哥就威胁她道：&ldo;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小心你男人的狗命！&rdo;

楚俏看看银行里的保安，又看看秉哥，进了银行，乖乖在取款机上输了密码。她卡上有一万八千三。秉哥说：&ldo;全取出来。&rdo;

楚俏扒着取款机：&ldo;不是只要一万吗？利息也没涨这么快的吧？&rdo;

&ldo;废什么话！&rdo;阿新直接把楚俏从柜员机前抱开了，秉哥在那里说笑：&ldo;唉，女人发起疯来真是受不了，非要全取出来买衣服。&rdo;

楚俏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秉哥取走了她的所有存款，她控制不住地发抖，在秉哥把银行卡还给她的时候，她抓住秉哥的胳膊就咬了下去，阿新立即将她拉开，趁四下无人，抓起块砖头就给楚俏一下。楚俏身子一软，摔进了秉哥怀里，秉哥顺势揽住她的腰，将脸埋在了她的秀发里，说道：&ldo;宝贝儿啊，你以后肯定还用得着。&rdo;

他把银行卡塞进了楚俏的嘴里。

楚俏睁大了眼睛，她听到阿新和秉哥又笑了，笑得非常大声，毫无顾及。她被秉哥箍住拖着走，她的头还很痛，也很重，一呼一吸都疼得厉害。楚俏低下了头，她看到自己的脚，她没有穿鞋，家里的房门也没关，她的一万八千三都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楚俏用手整理头发，整理裙子，秉哥在这时松开了她，他和阿新很坏，专挑建筑工地和肮脏的小巷走。他们的鞋子踩在水塘里，踏过玻璃残渣，楚俏光脚跟着，她的脚一下就脏了，阿新和秉哥嘻嘻哈哈地在洪祥拳馆门口停下时，她右边的大脚趾磨破了，脚底还扎了碎玻璃，在地上留下了一点血迹。

拳馆门口围着伙穿黑衣服牛仔裤的少年人，不是在抽烟就是在喝啤酒，看到楚俏，都怪笑了起来。楚俏抹抹脸，不去看他们。

&ldo;走啊，不是你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吗？&rdo;秉哥拽着楚俏进了拳馆，阿新没跟进来，他在外面问人借火抽烟。

拳馆里乌漆抹黑，楚俏问秉哥：&ldo;梓文人呢？他人在哪里？&rdo;

秉哥没说话，把她带到了地下室。地下室的走道狭窄，走道两边开了许多扇门，不少人频繁地进出，门一推开便是刺鼻的烟味，门一关上，所有的叫骂声，喊话声，嘶吼声都被关在了门后面。

有人赌钱，有人赌拳，还有人出卖肉体。一阵又一阵的烟涌出来，在楚俏身边飘荡，这四周仿佛是云雾缭绕的梦幻仙境。

楚俏被秉哥推进了一间小房间。

房间里光线适宜，楚俏一进去，屋里的三个人便通通朝她看了过来，她也看着他们――这三个都是男的，一个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鼻青脸肿，衣衫不整，见到楚俏，两眼放光：&ldo;别打了！别打了！我的钱来了！别打了！！&rdo;

另两个都是一身肌肉的壮汉，和秉哥打了声招呼，一人又揍了绑住的男人一拳。

男人哭了出来，一脸的血和泪，他伸长脖子问楚俏：&ldo;钱呢！你给了吗？才一万多块！你到底给了没有啊！！&rdo;

楚俏一看秉哥：&ldo;钱你拿了，放梓文走啊！&rdo;

秉哥挥挥手，那两名壮汉便退了出去。楚俏第一时间冲到尤梓文身前，跪在地上要给他松绑。可绳子绑得太紧，楚俏心又太急，始终不得要领，费半天劲没解开绳子还弄折了自己的一根指甲。

&ldo;你倒是快点啊！&rdo;男人催促道，楚俏点头如捣蒜，干脆下嘴去咬，可咬也咬不开，反而磨得牙齿和嘴角都疼，还是秉哥过来用剪刀绞断了绳索，才算给尤梓文松了绑。绳索一解开，尤梓文跳起来拔腿就跑。楚俏还坐在地上，傻傻望着门口，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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