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风瞪大眼睛面色青白。
&ldo;但不是你想的那样。&rdo;李怡按住他双肩,&ldo;京城如想阁的花魁,就算有银子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说过夜就能过上的。何况你夫君我固然倜傥,却不太爱在花丛中流连……&rdo;
杜松风用力白了他一眼。
李怡嘿嘿一笑,&ldo;那回我同常在一起玩的那几个去如想阁,附庸风雅想听琴,可巧琴师们都在陪客,可巧竹歌闲着,可巧他又愿意给我们弹,因此一下午就这么听曲聊天吃茶。到了晚间,的确有人想包竹歌过夜,但当时竹歌被一个大金主单独包了,不许陪旁人,我们只好悻悻散去。当时想着,这么轻易就能见竹歌公子一面,也算好运。&rdo;
杜松风酸溜溜道:&ldo;那个想包他一夜的,当真是&lso;有人&rso;,而不是你?&rdo;
&ldo;哎呦这我可要对天发誓,当真不是我。&rdo;李怡信誓旦旦伸出右手,&ldo;说实话,我的确曾在勾栏里点过人,但都是姑娘,当时喜欢姑娘多一些……&rdo;
&ldo;那蔷舞……&rdo;
&ldo;没有!坚决没有!&rdo;李怡拼命把手掌抻直,眼珠子认真瞪着,几乎蹦出来,&ldo;方才不是说了,花魁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点到的!&rdo;
&ldo;那别的姑娘……&rdo;
&ldo;很少!非常少!仅有的几次也是想尝新鲜,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再没过过夜。偶尔去,只是喝酒听曲。而且自打去年同你那个了,我再没碰过旁人一指头!&rdo;
杜松风愣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笃定的脸。
其实就算李怡去过青楼,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何况还都是在他之前的,就更无可指摘。但心里想起了,始终还是介意,因此这番剖白让他踏实了不少。
然而紧接着李怡便油嘴滑舌道:&ldo;男人嘛,那种地方谁不去。&rdo;
杜松风立刻张嘴:&ldo;我就不去。&rdo;
&ldo;所以说你与众不同,最是别致嘛。&rdo;李怡就等着他这句话,夸完之后再将人一搂,脸贴着脸道:&ldo;你这身子一碰就泛滥,这嗓子一叫就连绵,胜过花魁无数。&rdo;
杜松风羞至极点,红着脸将李怡一推,李怡的肚子跟着叫了一声。
&ldo;你饿了,菜还多,叫厨房热一热吧。&rdo;杜松风穿衣下床喊人,没过多久,菜肴再端上来,皆冒着腾腾热气,色香味俱全。
李怡捏着筷子吃得毫不客气,&ldo;嗯,这家客栈确实不错,厨子足可与我凌霄楼媲美。&rdo;
杜松风在一旁默默地吃,完全不打算说出这些菜的真正来历。
&ldo;可惜美中不足,香菜多了些。&rdo;仔细地将香菜杆儿和叶片一个个挑出来放在空盘中。
杜松风忍不住问:&ldo;你不吃香菜?&rdo;
&ldo;嗯。&rdo;李怡口中含着食物含糊道,&ldo;还有豆腐、萝卜、花菜等,都不怎么吃。&rdo;
&ldo;是吃了会起疹子?&rdo;
&ldo;不是。&rdo;李怡摇摇头,&ldo;就是不喜欢那个味儿,吃着难受。&rdo;
&ldo;那岂非很多菜你都不能吃?&rdo;
&ldo;不能吃就不能吃呗。&rdo;李怡理所应当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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