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诗就斗诗,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多屁话,是不是不敢,不敢就甭那么多废话,哼!”柳祖辉恼羞成怒。
“我等读书人,谁还不会作诗了,斗诗就斗诗,谁怕你了?”
“我要赌三两银子,赌你输,谁赢我都不在意!”
“那我要赌这位小姐姐赢!”
“还有谁要参与斗诗的,站出来!”
“我,我们也来!”
角落里,三四个男子在一起,他们衣着寒酸,连一条像样的裤子都没有,还穿着草鞋,说是士子,倒不如说是种地的农民。
说话的男子看着其中一人,那人面沉如水,但萧秉烛看得出,那人目光坚定,他的虎口有茧,那是常年握刀的手,他小腿有力,应该是个高手。
“噗,这文苑楼何时档次如此之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了?”张文秀十分鄙视,甚至还后退了两部,嫌弃他身上的味道一般,掩着鼻子:“掌柜的,还不把这几个乞丐给轰出去。”
“文苑楼谁都可以来,你凭什么要赶我们走!”那男子气愤,但不敢上前,毕竟张文秀是柳祖辉的狗腿子,他们是世家大族,得罪不起。
“就要赶你走,你能如何?”张文秀咄咄逼人。
“你……”那男人拔刀。
“哟,你敢拔刀,来人!”张文秀一声怒喝,有十几个家丁围上来,各个带刀,凶神恶煞。
那个性情刚毅的年轻人站起来,拦住拔刀青年:“在下范阳屈突通,我兄弟不是有意得罪阁下,还请见谅!”
“哼,你们出现在这里,就是得罪了我们,寒门子弟,瞧瞧你们那穷酸样,也配到这里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张文秀张口就是讽刺。
秦城璧看向萧秉烛,萧秉烛耸耸肩:“我这文苑楼可没有这规定,现在陛下知道,为何要科举取士了吧,这帮世家大族,唉……”
店掌柜接到萧秉烛的眼色上前说道:“这位士子,我文苑楼接纳天下所有人,在我们这里不分高低贵贱,如果你认为自己高人一等,那请你出去,我敢保证,京城任何一家酒楼,都不会接待你这种傲慢、刻薄之徒。”
“你……”
张文秀看向店掌柜,而店掌柜不卑不亢:“这是萧公的产业,你想清楚了。”
柳祖辉摆摆手:“罢了,何必跟他一般计较,还是来斗诗吧,你,敢吗?”
屈突通冷冷道:“有何不敢!”
“人不怎么样,狗胆子倒不小!”张文秀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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