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时刻盯着别人的缺点,抓他人的错漏,并以此为乐,用来掩饰自己的无能。当然,最终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都被段正歧以雷霆手段处理了。
但是,哑,确实是段正歧的一个逆鳞。
孟陆猝不及防地告诉许宁这个消息,就是想万一许宁并不知情,吃惊之下或许会在将军面前表现出什么不敬,到时候这伪学究就有苦头吃了。
然而,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许宁竟然是这样的反应。许宁的确是吃惊的,只是他的惊讶之中,似乎还藏着别的什么。还没等孟陆看透那一丝情绪,许宁又很好地收敛了表情。
这时候,甄副官从屋内出来。
&ldo;许先生,将军吩咐,您有什么想知道的请直接问罢。我会替将军转述。&rdo;
许宁点了点头:&ldo;贵将军身体不适,还要被我打扰。下次见面,必然当面向将军表达歉意。&rdo;
孟陆右眼皮一跳,心内有了不好的猜测。
&ldo;不用。将军佩服先生的心性,只要不是机密,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do;
这句话说得有些过于客套了,许宁端端地受了,心里暗暗有了个猜想。
&ldo;劳烦了。&rdo;
一旁,孟陆听得有些不对劲。他以为许宁被搁在大堂,是将军想要落他面子。怎么如今看来,倒更像是将军不想让许宁知道自己口不能言,才故意避而不见。
那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岂不是……孟陆后背汗湿了一片。
&ldo;孟陆,你又在这做干什么?&rdo;副官这才有空搭理这混货,&ldo;你没与许先生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吧?&rdo;
&ldo;我只是路过。&rdo;孟陆说着,脚下抹油,&ldo;不打扰二位。&rdo;
许宁笑意盈盈地欣赏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副官终究没有心思去管孟陆,转身看向许宁。
&ldo;那先生有什么想问的?&rdo;
许宁站直身,开口:&ldo;我并不想问,只想说一件事。&rdo;
副官洗耳恭听。
&ldo;贵将军与诸位把我掳来,不过是为了张习文交与我的那件事物。如果我把东西在哪告诉你们,贵府可以放我离去吗?&rdo;
副官一惊,没想到许宁一开口就直指重点,丝毫不按照规矩来。他一下子有些懵,噎了一会才接住许宁的话。
&ldo;那东西现在何处?不,那究竟是什么?&rdo;
&ldo;是一封信。&rdo;
许宁淡淡道:&ldo;巧合的是,前几日,我恰好也收到一位旧友来信。不巧地是,我回信时不仔细,将张习文的那封也夹在信封里寄出去了。阴差阳错,这事物,现在已不在我身边。&rdo;
&ldo;那信寄哪去,寄给什么人?&rdo;
副官半信半疑地问。
&ldo;北平,其实也不是北平,而是从北平转寄的信。&rdo;许宁顿了会,才道,&ldo;至于收件人,只是我一个师兄,想必贵府并不认得。&rdo;
&ldo;哪位师兄?究竟寄到哪了?&rdo;看许宁说得这么言之凿凿,副官有些着急地追问。
&ldo;师兄人在柏林留学,自然是寄去柏林。至于姓名‐‐&rdo;许宁说,&ldo;他叫傅斯年,或许你们没听过。&r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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