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用评估商品一般的眼神评估赤司雅治的,这人的存在对社会有用,还是对社会有害。私心有多少,公心又有多少,很难说清。赤司雅治不会甘愿死亡,他背后的势力也致使高层不能随便对其裁决,雅治不是能任意欺压的无权无家的普通人。所以,将作为刀和盾的父与母封印,找咒术师(大概率只有六眼能办到)将拥有了两面宿傩的力量,于是更加难以掌控的咒灵祓除,再将雅治伪造成意外而亡,是对外对内都能讲通的理由。原本,赤司雅治应该死得很无声无息。但是赤司雅治叫了夏油杰。他有一点猜错了,比见虽然有悄悄联络上级,但并没有告知其他人夏油杰跟随,所以他们和诅咒师团伙打了惊天动地的一架。这里面带有咒术界的迂腐,掌权者的狂妄,小人的推波助澜。他们在处死一个该死的罪人,那人携带着杀人的诅咒,欺骗了所有人,还很可能反过来制压他们。所以正式下达命令,将赤司雅治处以死刑。但死刑的参与者又可能不仅有高层。赤司雅治中弹的那一刻,被封印在结界内的父与母突然脱离了静止状态,母亲面目狰狞,眼睛大睁眉毛竖起,父亲默默垂眸,耷着嘴角,那两颗头是两幅表情,传出了两种情绪状态。愤怒,悲伤。监管者看到这一幕,镇住一样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怎,怎么了?这只咒灵怎么突然……?!”它被各种符咒,咒具控制住身体,但那两张脸却能动颤,“雅治,雅治……”母亲的呼唤找不到对象,她只能感受到孩子的死亡,却不知道他是被谁杀死,连愤怒都没有突发口。于是她便唤得更急更频繁,那声音混杂着父亲的抽噎,一时间极具冲击力。“这家伙怎么动了!”后来的人也发现了这种异状,“你们做什么了吗?”“我们对一只咒灵能做什么?”“别管了,加大封印力度吧。”而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吵死了,你们两个。”父亲的眼下再次出现了两只眼睛,再然后是嘴唇,“不就死个人,要死要活的,你们怎么不干脆和他一块殉葬?”莫名苏醒的两面宿傩像是在对谁迁怒一般,“干脆你们对自己下咒吧,比如八点的时候被咒术师祓除怎么样?”母亲骂道,“滚!”然后照着父亲的脸就咬去,它撕扯着那张冒出来的,不属于它的嘴唇,将父亲的面皮都拉了起来。“疯女人!”两面宿傩和她对骂,“无能的家伙,谁让你们听那小子的话,甘愿被一群小喽封印!”“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离开雅治!”“如果是我,现在早就把这群蠢货杀光了!”母亲几乎失去理智,“是你害死的雅治!”“吵死了!”两面宿傩忽然提高了音量。他的声音往往不怒自威,可真生起气了,是另一种程度的可怖。管理者抓紧加大了封印力度,他们喃喃,“搞什么,咒灵还能吵起来,这两个家伙怎么激动成这种样子?”……而同一时刻,血液溅飞出去,白发少年额间的弹孔漆黑且刺眼。夏油杰第一次觉得,整个视野都是红色的。他的耳边一片死寂,并非没有声音,而是那声音传不进他的大脑,全都被死机一般的盲声掩盖了。“雅治!!!”夏油杰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呼喊,他终于重新掌握的身体的控制权,抬起发凉的腿向他冲去。他们之间只相隔了不足三米,却成了生死的距离。赤司雅治向后倒去,黑发少年想抱住他的身体,突然周边掠过一阵风,是什么东西以非人的速度移动造成的。黑色的污浊将赤司雅治淹没,崩溃的咒灵们全都无暇关注面对的敌人,奔向了自己死去的“孩子”。它们拥有极致的情感,仅遵从本能行事。你听过咒灵哭吗?那像是液压机工作的声音,嘈杂,震得耳朵发疼,让人灵魂升天的噪音污染。诅咒师骂了句脏话,“什么东西。鬼哭狼嚎的。”很快,他就说不出话来了。眼前的景象堪比地狱,那些丑陋的身影叠麻袋一样涌动,筑成了小山一样的邱峰,它们的眼球裸露在外,竟源源不断的涌出眼泪来。“真他妈的恶心。”青年讽道,“哭成这个鬼样子,却在吃那个人的尸体。”他先入为主的揣测咒灵在做什么,尽管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一定不是什么好结果。夏油杰想扑上去驱散那些咒灵,却突然觉得一阵晕眩犯呕。“唔额……”他痛苦的俯身,又忍耐着向前一步,那些咒灵忽然一哄而散,而现场除了残存的血迹,衣物的边角,断裂的发丝,什么都没有。赤司雅治不见了。“呕……”夏油杰感受到了更剧烈的反胃感。并不是真的在物理性呕吐,而是有一种类似的不适的感觉。很快,他也无暇关心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因为他的咒灵暴走了。不知是受了陌生咒灵的影响,还是因操控者本身的情绪崩溃,又或者是因为它们即使被驯服也能体会到失去“至亲”的痛楚。可能归根结底,是夏油杰的负面情绪突破了临近值。成堆的咒灵从他的身体里涌出,帐内的空气都好像变得稀薄粘稠起来。夏油杰在这暴动之中,眉眼紧蹙的忍受着四肢百骸痛苦,他想嘶吼却像被堵住了喉咙这一刻,他竟然诡异的觉得,身体痛远比心脏痛来得轻快。几个瞬息间,他扭曲的五官竟渐渐抹平,黑发少年轻轻抬着眼皮,看向诅咒师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堆死肉,“杀了他们。”这句命令的语气平稳且冷漠。于是真正的咒灵操使再也没有了顾忌,以突破自己极限的方式释放着杀招。他操控着自己至今为止所降服的所有咒灵,或许这一战之后,他的实力便大打折扣,但根本没有关系,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怪物一齐向对面发起攻击,诅咒师们原本放了使对手无法逃脱的帐,此时却成了困住自己的牢笼。他们惨叫着,哀嚎着,甚至在心底祈求着自己能被一击毙命。但是夏油杰似乎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黑发少年走到被咒灵穿成串的术师身前,神情像是麻木一般,“哪会这么容易让你死。”他说,声音听上去阴森森的。“呵。”被他率先选择的男人从喉咙里憋出声笑,“你以为我是谁……我是上面亲自选的处刑人,我是在出任务,夏油杰,你要是杀了我,就会被追杀到死!”“好吵。”夏油杰虚虚抬了抬手,那人的舌头就掉了下来。疼痛使他青筋暴起,眼球几乎要掉出眼眶,“从刚刚开始,说话最多的就是你吧。”夏油杰扫了眼他,“你对雅治的诋毁最多,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死法?”男人瞪大眼,口中还在不断滴落血液,“嗯,不回答吗?”没有舌头,如何回答。夏油杰本来就不会听必死之人的回答,“你不说的话,我给你选死法。”黑发少年突然咧开一个带着疯意的笑容,“得是让你保持清醒,让你活最长痛最久的死法!”【高专内】……“啥?”五条悟表情玄幻的发了个单音节。“你说啥?”他面前的夜蛾正道神色凝重,“杰杀了禅院和加茂的咒术师,叛逃了。”五条悟其实第一反应是杀得好。但是他觉得夜蛾的反应还是有些不太对,“杰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你的脸憔悴到像是一整夜没合眼。”夜蛾正道深深的看着他,面前的少年刚出差回来,身上仍带着风土的气息,他显然一无所知。夜蛾喉咙滚了滚,话音出口时是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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