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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实则这也怪不了单萱,这段时日,他来诊所的次数屈指可数,来了也待不久,四处看一看,如同领导视察。小学妹对访客这件事本就不走心,况且对方对于见面的欲求也不强烈,于是几次三番,直到今天才提起及。单萱朝他抱歉地笑了笑,他说了声没事,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尽管很久没有接诊,但里面依旧干净整洁,这间房朝向很好,大多数时间里都阳光充沛。夏璟拉起窗帘,养在窗台上的几盆绿植娇艳欲滴,叶片上莹润的水痕在日光下忽闪忽闪,看起来有被很好地照顾到。他从柜子里抽出几分文件,放进包里,随后走出房间。诊所人流不算多,就诊大多是预约制,显得非常私人化,较之综合性医院相比安静且闲适。熟悉的工作环境,可以掌控的局面,都让夏璟倍感放松,他缓缓朝大门走,一路不少医生护士看到他都不免惊讶,笑着调侃老板怎么这么久才出现一次。夏璟回到前台,让单萱替大家叫了下午茶,临走之前叮嘱道:“那人再找过来,打电话通知我。”走出诊所,恰巧傅砚的电话打了进来,开口就问他在哪。夏璟是个喜欢掌控节奏的人,不过有时又觉得,按照傅砚步调走的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坏。他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发了个定位过去,没过多久,傅砚的车停在了他的面前。初夏暑气已然十分旺盛,流动的热气混杂着躁动。甫一上车,他就被傅砚按在座位上,接了个热烈绵长的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车内景象一清二楚,引得路人不住递来窥探。夏璟好笑地摸了摸傅砚后脑勺的头发,见对方没有停止的意思,便从善如流地加深了这个吻。吻毕,夏璟系上安全带,问:“去哪?”傅砚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并入车流:“你事情办完了?”问归问,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拿礼貌当装饰,掩盖强势的姿态。夏璟耸耸肩,表示自己空闲得很。他没有提及赵昕瑾,站在胜利者的角度,就算感到烦恼,也不觉得会是威胁,如果告诉傅砚,倒像是在示弱,以寻求对方的保护。傅砚说朋友组了个局,祝贺他某本书销量又破了多少多少,地点在城郊的度假山庄,问他要不要一起。夏璟低头,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中,傅砚的手掌覆盖在他之上,食指似有若无地刮弄着他的掌心。此情此景,显出一丝讨好意味,让人难以拒绝。可他为什么要拒绝?既然在一起,早晚要融入对方的朋友圈。夏璟松开他的手,一脸严肃目视前方,还不忘让驾驶座上的人好好开车。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对方手心,写下了同意二字。后来傅砚曾说,“同意”笔画那么多,他当时根本没读出来,让夏璟以后改写“可以”或者“ok”。不过他也坦言,无论夏璟的回答是何,他都会把人带过去。夏璟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想出去散散心。他被一堆陈年旧事牵绊,白天看起来尚且正常,一到晚上,却难以从混乱的囹圄中脱困。他频繁地梦到过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清晰且添油加醋地回忆起自己经历过的事。梦中有夏维年,也有唐琬,多数为幸福的景象,他却大汗淋漓从梦中惊醒。每次醒来,傅砚也会跟着醒。男人的手掌盖在他的背上,来回抚摸,不时轻拍两下。他们交颈相拥,傅砚闭着眼,凑近蹭了蹭夏璟的脸,如同动物的本能反应,拿自己的气息,安抚伴侣的不安情绪,原始却也奏效。夏璟借着夜色的掩护,躲进傅砚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对方身上的味道,像甜美却致命的毒药。怎么就偏巧有人在这时组局,傅砚所说的度假山庄他也略有耳闻,新开不久,消费颇高,评价也很对得起花销。有人担心他,默默打点好一切,借口选得迂回曲折,不会给他带来负担,只等他点头答应就好。两人回去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将猫狗送去朋友家,当天晚上就住进了山庄。里头多是独栋别墅,他们选了一栋临近湖边,从观景台望出去,碧波荡漾,景色怡然。傅砚将夏璟按在护栏边亲吻,及腰的栏杆几乎兜不住他们的身高,或许一个不留神就会摔下去,而恐惧显然令身体更加诚实。吻毕两人皆是气息不稳,起了反应。傅砚低声在夏璟耳边笑:“现在太晚了,等到白天,我就在这里干你。”夏璟双手虚搂住他的腰,嚣张地应道:“这次演什么?金屋藏娇?”说完倏地笑了,“怎么都是强制型的,你喜欢这种?”傅砚眼神暗了暗,没有回答。说是有人组局,果真来了不少人。夏璟坐在傅砚身边,被他一一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没有挑明关系,对面一个个却都精明得很,纷纷露出了然的神情。夏璟因此难得感到羞耻,笑得有些紧张局促,在傅砚眼里却只觉得可爱异常。作为明面上的幌子,来人真当作是什么庆祝活动,一顿晚饭,吃得喜气洋洋。朋友都是关系不错的那种,夏璟见过其中两三位,他们彼此熟识,不受传统酒桌文化影响,吃喝随意,图一个开心。有人喝高了口无遮拦,互相揭短,夏璟在一旁收获不少八卦。比如某人爆料,傅砚大学时曾被暗恋者偷过内裤,最终抓到的贼是个男生,于是就阴差阳错公开了性取向。这在当时几乎霸占a大消息栏头条,傅砚光凭那张脸就足够惹人眼球,更何况当时已经出版过几本小有名气的小说,那点八卦被人反复咀嚼倒也不奇怪。夏璟听人说完,意味不明地朝傅砚笑了下,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坦露着诱惑。傅砚大大方方附耳过去,就听他说:“别人偷你内裤干什么?”气定神闲,明知故问。一桌人醉醺醺的,没人在意他们的小动作。夏璟悄悄侧过身,傅砚伸手搭上他的大腿,在桌布的遮盖下,充满性暗示地来回抚摸。傅砚当晚喝了不少,回去路上甚至有些踉跄,不过他酒品还算不错,就这么不声不响跟在夏璟身后。这一对比,越发衬得在酒吧那晚不安好心,说什么捉弄,现在看来都是借口,若非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没准还真就在厕所被傅砚上了。夏璟越想越气,回头瞪了对方一眼。傅砚哪里知道他的那点心思,见情人回头,身体自然而然往前一倾,扑到那背上,勾着人就不肯放手。这下路也不好好走了,跟牛皮糖似的黏在夏璟身上,先前酒品好的印象在夏璟心中荡然无存。两人跌跌撞撞回到住处,夏璟把人扔进浴室,门一关,心说我不伺候,况且这男人也没醉到生活不能自理。结果他刚脱了外套,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听令哐啷的响动。夏璟放心不下,赶紧打开门,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拽了进去。傅砚携着酒气的吻迅速落到实处,一边亲他,一边恶狠狠地说:“跑什么跑!”傅砚已经把自己剥光,一地衣服和洗漱用品,显然就是造成刚才动静的罪魁祸首。夏璟推了他一把:“你到底醉没醉?”人没推开,傅砚对着他的脸舔得专心致志,嗯啊两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夏璟也被撩出了火,半哄半诱,让他去床上弄。他不说还好,这么一提,傅砚反而铁了心要在厕所搞。他托着夏璟的屁股,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往洗手台上一放,伸手就去扒那碍事的裤子。夏璟配合地扯掉上衣,背靠玻璃镜,提起臀,方便对方弄。可他头一低,就见傅砚掐着他的腰,扶着自己的性器,不管不顾就想插进去。“操!”夏璟大骂一声,一脚踹在对方胸口。什么前戏都没做,这是要操烂他吗。傅砚被踢得后退一步,又马上凑过来,抓住夏璟的脚踝,低低笑了两声:“我开玩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说夏璟一紧张,后面收缩得厉害,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一切尽收眼底。傅砚夸那地方漂亮,恨不得祭出二十多年的文学素养来赞美。他很绅士地问夏璟能不能舔,逼得夏璟臊红了脸,破罐子破摔,眼睛一闭,完全把身体交了出去。柔韧的舌头带着唾液钻入狭窄的穴道,夏璟反弓起腰,脖子高高仰起,身体拉出一条紧绷的线条。呻吟忍不住冲破唇齿阻挡,微颤一路从尾椎骨下延至脚尖,随着被舔舐的频率,沉浮在傅砚带给他的节奏中。傅砚边舔,边握住他的性器,从囊袋到顶端,熟练地撸动。上头粘液不断分泌,当作润滑,又被抹在柱身上,圈在掌心上下套弄。夏璟胳膊肘贴着台面,撑起自己的身体,挣扎着想要亲手抚慰,却因姿势关系,频频未能如愿。他便只能颠着自己的屁股,让那根饥渴的东西,用力摩擦对方手掌。前面爽,后面也爽,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喊得那叫一个欢畅。夏璟于混沌中睁开眼,赫然发现,正对着他的淋浴房,玻璃上正清晰地映出了两人此刻的姿态。沉迷交媾的模样,荒诞淫乱,却有一股别样的美感。淋浴房的玻璃上盈满了雾气,看不太清里面的景象,但湍急的水流声中,依稀能听到夹杂在此中的其余动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忽然贴上玻璃,五指全然张开,像是在倾诉主人绷紧的情绪。然而不久之后,另一只手跟着覆了上来,手心贴着手背,嵌入指缝缓缓收拢,最终紧紧扣在一起。夏璟觉得自己由内到外都被傅砚操开了。刚才在洗手台上做了一次,那东西嚣张极了,弄得他两腿发软,不停打颤,几乎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甫一迈开步子,傅砚射进去的东西就沿着腿根往外流。这番景象太过色情,也很能激起男人的兽性,落到傅砚眼中,便是赤裸裸的邀请。胯下性器接到欲念的信号,很快再度硬挺。傅砚抓着他往怀里按,肉刃埋在臀缝里使劲蹭,一边伸手抹开穴口浊液,说灌得不够多,一会儿又说不够深才会流出来,歪理一大堆,总之就是还要继续。推搡之间,两人挤进淋浴房。夏璟想回卧室,他腰酸腿软,站都站不稳。傅砚急得像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在后头又哄又骗,捞住他的腰箍得牢牢的,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安抚的吻不断落在湿滑光洁的后背:“不用你花力气。”而后架起他的一条腿,让穴口敞开,以便迎接自己的入侵。傅砚背靠墙面,而夏璟靠在他的身上,前方是淋浴房的玻璃外墙。透明玻璃映射出两人交叠的身姿,视线上下颠簸,画面几经模糊,丢失了不少细节后才反馈到视网膜上。夏璟被干得泪眼朦胧,却能清楚看到,那粗大的性器凶悍地在股间进出。后穴撑到极致,褶皱几乎被寸寸碾平,本不该承受性爱的地方对巨物的插入已经如此熟稔,不但接纳,更甚是渴求。恍惚间,不知是谁碰到了水龙头,冷水倏地自花洒中灌下。两人赤身裸体,皆是冻得浑身颤栗。夏璟本能地寻求热源,而傅砚温度颇高的身躯立刻贴过来将他抱住。幸而热水器质量不错,冷水很快转温变暖,蒸汽腾腾,将他们笼罩在湿热的水下。傅砚推着夏璟往前几步,走出花洒范围,把他困于自己的双臂和玻璃间,完全禁锢,逃无可逃。胯下撞击深深浅浅,肉体拍打绵延不绝。傅砚腰力十足,连续不间断的抽插仿佛永远不会停歇,每一次都那么重,而下一次却能更用力,捣进最深处也无法满足。一方掌控欲强,但另一方也不是任人摆布的角色。夏璟将脸埋在自己的前臂上,撑起上身的大部分重量,而后迎合一般扭动腰胯。不知是汗水还是清水,又或者是口水的液体铺满全身,沿着绷紧的每一块肌肉往下滑。傅砚伸手捏住他的下颌,不容置疑的力道,亲吻密密麻麻地坠落,眼角、鼻尖、耳垂、脖子,手掌抚过凸起的蝴蝶骨、下陷的脊椎线条,蓄着水的腰窝。舌尖高温滚烫,牙齿细细碎碎地磨蹭皮肤,如同炙烤的情欲融入血肉。从浴室,做到客厅,然后卧室,直至阳台,一路滴着水,地上的痕迹指示着两人去向,又不知不觉在燥热的空气中蒸发。最后两人大汗淋漓摔到床上,顾不上体表是谁射出的东西,连清理的力气都没有,宛如缺氧一般大口喘气。夏璟哪怕躺着不动,后面仍有精液流出来,他摸了一把,沾上手指的液体好似残留着对方体内的温度。手举到眼前,定定注视片刻,忽而伸出舌头,将那东西尽数舔净,一副享受的模样,仿佛在品尝人间美味。目睹全程的傅砚,眼底似有一簇流光莅临,但很快消逝,眸色因此显得比之前更为深沉。他抓住夏璟手腕,腰腹一扭笼到他身上。胸膛至胯部严丝合缝,夏璟有气无力地推了他几下,沉沉地笑:“别闹,没力气了。”傅砚没再折腾,轻手轻脚捏了几下他的喉结,而后狠狠吻了一口。既然是来度假,两人都没什么节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晚上没有拉窗帘,阳光肆无忌惮跃入室内,晒得背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夏璟翻了个身,视线虽低,但仍能从窗口能望见那片人工湖,波光粼粼的水面缀满日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不多时,身后傅砚的手从他腰间围了过来。“醒了?”夏璟握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傅砚迷迷瞪瞪应了一声,意识还未回笼,身体却已经开始不老实,一条腿倏地一跨又一勾,搭在夏璟身上,下身半勃的东西嵌进他的腿间。刚醒来就这么精神,夏璟骂了句牲口,叫他当心纵欲过度。傅砚听到也当没听到,倒不是一定要做,只不过,早晨醒来本就是性欲旺盛之时,加之这样又磨又蹭,难免就要起火。两人就这么躺着,傅砚掀开被子,抬起夏璟一条腿,挤了点润滑抹在性器上,直接将苏醒的欲望送进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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