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载没有回答，反而问夏见鲸，&ldo;那你呢?&rdo;

&ldo;我啊，我还能报什么，肯定去物理实验班啊，&rdo;夏见鲸脑袋往后一仰，瘫在椅背上，&ldo;如果不走竞赛这条路，别说上清北浙复中科大了，能不能考上学都是个问题。

&rdo;

陆载说：&ldo;我都可以。

&rdo;

&ldo;不，你可报不了物理，&rdo;夏见鲸得意地扬起眉毛，&ldo;毕竟你只是应试水平，离我们这种竞赛类天才还是有些差距的，你说对不对?&rdo;

陆载勾了下嘴角，说：&ldo;对。

&rdo;

夏见鲸突然表情一垮，有些失落，&ldo;可是照这么说，我们就没法继续坐同桌了。

&rdo;

陆载闻言背脊一僵，他不自在地站起来，&ldo;你还吃吗?&rdo;

夏见鲸还在唉声叹气，摇了摇头，&ldo;不吃了。

&rdo;

陆载看了眼手表，说：&ldo;我先去结账，我们准备走吧。

&rdo;

夏见鲸觉得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并没别的想法。

这学期他和陆载相处得很开心，虽然也闹过别扭，但感情却越来越亲密。

可陆载生硬地转开话题，到底还是有点伤人，于是夏见鲸一瘪嘴，把后面那句&ldo;你会不会舍不得我啊&rdo;给咽了下去。

夏见鲸独自坐在椅子上，抱着相机看照片。

今天拍了不少，他挑挑拣拣，准备选一些满意的出来，让陆载回去后发给他，他也好往大地广角上传。

夏见鲸手指一滑，不小心按了播放小三角，屏幕一黑，然后又亮起来，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照片缩略图从上到下排满了整屏。

最前面一行明显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色调阴沉，取景方式也和夏见鲸截然不同，和后面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应该是陆载以前拍的，夏见鲸也没多想，直接点开了其中一张。

这张照片的主体是一只流浪猫，瑟缩地躲在公园的躺椅旁边，猫咪瞎了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里却充满了恐惧。

夏见鲸又往前倒了一张，风格与之前那张如出一辙，只是这次的主角变成了悲惨的流浪狗。

夏见鲸不自觉蹙起眉，瞎了一只眼睛的猫咪，瘸了一条腿的小狗，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他抓着头发思索一番，明明感觉熟悉极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恰好这时陆载也结完账，正朝他招手，夏见鲸索性不想了，一甩脑袋，把照片的事抛到脑后，接着跟了上去。

一顿饭的功夫，被喷泉淋湿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他们并肩走在微凉的夜风中，夏见鲸百无聊赖地踢着路上的小碎石，有种别样的惬意。

陆载看着脚下的路砖，一小块一小块叠在一起，绵延着铺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