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婴立刻起身站直。 旁边的蓝湛心道“原来他叫魏婴,那就是云梦江氏的首徒了,记得是字无羡…” 蓝启仁问到“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见魏婴全部对答如流。蓝启仁提高了问题的难度道“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回魏婴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若有所思陷入了沉默。蓝启仁以为他被难住了,便道“已经答了多题不错,你坐下吧。可有别人作答?” 巡视各家子弟无人应声,蓝启仁点到“忘机,你来答。” 蓝湛起身行礼道“是。方法有三:度化【忘羡】没有温氏的魔道(4) 几日后,如聂怀桑所说蓝启仁举行小考,说是要了解一下各家子弟对历史的了解程度。魏婴为聂怀桑做枪手,被一直有意无意瞄着他的蓝湛逮了个正着。 蓝启仁怒道“魏婴!明天起到藏书阁去给我抄「雅正集」五遍!抄不完不准回来上课!” 见魏婴目光看向江澄和聂怀桑,蓝启仁补充道“不许其他人帮手或代抄。忘机,你负责盯着他。” “是。”对着蓝湛行礼的背影,魏婴唇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翌日清晨,当魏婴来到藏书阁时,蓝湛已经端坐在桌前,垂眼正写着什么。他沐浴在晨光中的身影上,渡了一层淡淡的光辉,谪仙一般似幻似真。魏婴恍惚了一瞬,脸上扬起笑容打招呼道“忘机兄,早啊!” 蓝湛抬起头看见他,微微点头以示还礼。魏婴走进来的同时,蓝湛也起了身,示意他到一处桌案前坐下,正是刚才自己所坐桌案的对面。蓝湛拿来厚厚的雅正集到魏婴面前,置于桌上道“这就是「雅正集」,你要把它抄五遍,预估需要半月…” 魏婴边点头边将手伸向了雅正集的书封。看着蓝湛转身入座的背影,魏婴思考到“所谓雅正集,也就是蓝氏家训喽,抄五遍我就可以飞升了…不过嘛,他就是以此律己长大的,认真抄一遍的必要还是有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于是乎,前三天魏婴认真的抄起了雅正集。表现的一丝不苟,让时不时瞄向他的蓝湛,不禁有些困惑。 在抄到“蓝氏抹额非命定之人不可取”时,魏婴一驻想到“竟然连这样的家训都有,那岂不是谁摘了就认定谁?” 抄完一遍后,魏婴伸了个懒腰直起上半身,凭着他超强的记忆力,已将蓝氏家训记了个七七八八。而在他的心中,这个抄书“任务”也就算完了。 手肘置于桌上,手掌支起下巴,歪身注视着对面的蓝湛,魏婴陷入了沉思“接下来该好好套进一下关系,改善一下形象了……话说回来,蓝湛生得是真厢好看,让人百看不厌。从小就被那么多条家规呀家训束缚着,人难免就变的古板了,明明还年轻却举手投足像七老八十,应该也是从来都没有同龄的朋友打闹嬉戏吧……” 魏婴毫无自觉的看着蓝湛的脸发呆了半晌,正好对上了时不时瞄他一眼的蓝湛的目光。两人就这样,无言地对视了许久。魏婴因为在发呆没有缓过神来,看到对方看自己,也只是想道了“果然蓝湛的眼睛最好看,颜色浅浅的…如果能一直看着我就好了…” 而蓝湛这边,对视了一阵,终于在对方“热切”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主动错开了目光,有些庆幸离得远,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开口搪塞道“你若累了,可休息一下再抄。”未听见对方回应,蓝湛又看向了他,见魏婴还在神游,犹豫半晌后,蓝湛低声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明明声音比刚才还低,这次魏婴却听到了。“什么?” “上次叔父提问关于刽子手,渡化镇压灭绝的方法。我见你言犹未尽,可是有不同看法?” 听他问自己这个问题,魏婴有些意外,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到“是的。虽说是以‘度化’为先,但‘度化’不成较多。‘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若这执念是杀人满门报仇雪恨,照此方法就只能是镇压灭绝了。”蓝湛点头。 魏婴又道“大禹治水方知堵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堵,岂非下策?” “依你之见,何为上策?” “炼化其怨气予以致用。灵气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为人所用。怨气为何不能为人所用?只不过具体方法我还没有想到,所以没有说。” 听到他的一番言辞,蓝湛睁大了眼睛。欲言又止的看着魏婴,魏婴淡淡一笑替他说道“我知你想说这是邪道。可是何以被称之为邪道?【忘羡】没有温氏的魔道(5) 魏婴看清楚眼前情况,飞速的直起上半身,面上泛起了红晕,结巴道“抱…抱歉…我…我今天…抄完了,先走了!”没等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离了藏书阁。 留下蓝湛一个人,慢慢地起身只手触唇,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默默地红了耳根。 魏婴飞也似的,一路狂奔。也没注意方向,好在这个时辰没有碰到什么人,否则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的家规可不会放过他。待他回过神已经身在云深不知处后山之中,跌坐在地面的枯叶上,头脑发热一片混乱“天呐!现实也太爆劲了吧!…这…这,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这怎么就亲上了…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什么破梦,我就不该信它,还以为就算走近了,要到这步也要过了弱冠之年,这才认识几天,我是采花大盗吗?” “完蛋了!蓝湛要是以为,我故意「轻薄」他可如何是好?本来还打算刷新一下形象的,如今这样一定被讨厌了,下次见面他会不会一剑捅了我啊……” 魏婴欲哭无泪的胡思乱想着,忽然身边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他看过去发现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正在他脚边掏弄着枯叶下的嫩草。稍顷,又跳过来一只黑色的小兔子,跟它一起掏弄。 注视着两只兔子,魏婴心里稍微平静下来一些“…蓝湛,应该也是初吻吧……嗨…被我这个臭小子给拔得头筹了,也真是对不起他…要好好给他道歉,拿出诚意来的话,他应该也会原谅我吧……” “话说蓝湛的嘴唇真是又柔又软,还带着一丝甜味,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发现自己越想越歪,魏婴急忙猛摇头道“我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这也太唐突僭越折辱蓝湛了!魏无羡你清醒点儿!” 在树林里坐了接近一个时辰,魏婴决定掳走两只兔子,作为送给蓝湛的赔礼。他的刷好感战略,虽然刚出手就碰壁,但是他要越挫越勇,先给蓝湛道歉得到原谅后,再接再厉继续刷新形象,想办法让对方能喜欢上自己。没办法正所谓万事开头难。 在接下来抄书的日子里,魏婴首先给蓝湛送了两只兔子,然后又送了自己画的蓝湛的肖像图,惟妙惟肖。见蓝湛一直没有表态,又相继送了各种各样的花,后来一想不对,蓝湛是男孩子不应该送花。又开始改送水果,枇杷蜜瓜之类。 另一方面,蓝湛也很烦恼,魏婴明显误会了什么,最近一直在给自己「赔礼道歉」。想起事发【忘羡】没有温氏的魔道(6) 看着蓝曦臣走近,江澄缓过神来,放开魏婴,向蓝曦臣行礼道“泽芜君。”魏婴也随着抱拳行礼。 蓝曦臣微笑着,还礼道“江公子,这位便是魏公子吧?”他看向魏婴。 魏婴正色道“云梦江氏魏婴,字无羡。” 蓝曦臣温柔的看着他们道“听闻魏公子受了伤,云深不知处有一冷泉,如只是跌打损伤,泡一泡几个时辰就可以痊愈。” 闻声江澄两眼放光,看到他的神情,蓝曦臣抿了抿嘴角。转身交给了魏婴一枚去冷泉要用的通行令。 蓝曦臣走后,魏婴看向江澄,调笑道“师妹呀,老实跟师兄交代,你跟泽芜君怎么了?什么时候认识的?” 江澄神色闪烁,避开魏婴探视的目光,道“别胡说,没什么。就是那天下学后,好久没碰水了,在溪边玩儿了两下,被他看到了而已……” 看他不愿多谈的神情,魏婴欣慰道“师妹你是开窍了?这师兄我就放心了。” “谁是你师妹!”江澄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又扶起了他。 “话说泽芜君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刚发生没多久的事,他又不在现场怎么知道的?”魏婴不解道。江澄也同样困惑的摇了摇头。两人费解的朝居所走去。 夜晚,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听学,魏婴决定接受泽芜君的好意,到冷泉去把腿伤治好。 借着月光一瘸一拐的摸索着漆黑的路,总算走到了冷泉。不巧已有先客,仔细一看竟然是蓝湛。魏婴的心脏震动了一下。想来也是,跟自己一样,蓝湛也被自己一棍打青了后背,也需要疗伤。 魏婴便不再犹豫,退下衣衫置于岸边,走下了冷泉。水比想象中的还要冷,不由的打起了哆嗦。蓝湛发现他进来,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愣在了水中央。 魏婴向蓝湛这边走来,见状蓝湛开口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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