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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墙的黄历红页一张张撕掉到冬至两字来时,我如往年一样病的有些厉害。
好在此番有混小子与我做伴,我脱离孤立无援的境况。
懂事的小侄子死死地催我温水泡养生,每日清晨领我做操晚上压着我早睡,许是他的努力凑效敷衍配合的我未再出现晕倒在地挺尸整整一晚的状况。
败絮其里的身子回乡后已调理的不错,清早洗漱镜中的人面上红润不少,不单惨败如纸。
冬日难得有好日头,搬了藤椅到院里边嗑早先问乡里人自种的葵瓜子炒花生,看院外山下父母带回老家小孩儿的一路摘花折草嬉戏正尽兴,我坐园里赏景一长累神,合眼小憩。
没晕在地上,可一个人玩摊麦油脂皮的时候晕在了他的怀里。
突发病没吓到小侄子,倒教我乱了思绪。
自以为尚存余力置办冬至祭祖事宜,不想瘫软在床,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睁眼醒来,唇干舌苦,我问他讨一杯温水,他给我送了苦药。
小侄子盯着我喝尽药水捧着碗底余渣的碗刚出了房门说想回厨房看看灶上锅里闷着的鸡,却又脚步踌躇几番徘徊,干脆坐在我床边盯着老钟。
我说不用他陪着,叫他去看着灶台的火,怕煮老了砂锅里的嫩鸡,柴老的肉我牙口嚼不烂肉。
他倒是颇自信,面不改色的同我讲煮烂的肉为何更好咀嚼。
平日寡言的小侄子打开话匣,他刻意提高的嗓音充斥我不大的房间,使得我与他间的共处不显得过于无言。
耐着性子听他絮叨,心底乱绪万千,我暗暗定下心思。
而今这情况只得将一切事宜提上日程,防止我哪日做活一蹶不醒,后事无人料理老宅无人接手祖业无后管理,到了阴曹地府过忘川奈何登望乡台抹泪无颜面对亲祖先,轮过十殿阎王审被判个不孝的罪名。
我朝他坦白久病无医,他淡如水点点头的了然又劝我宽心。
我道麻烦他替我办陈家冬至的祭祖,他却闭口一如既往缄默看我。
「看我做什么。
」我被他看的实在不自在,不问他答应不答应,别过脸去。
「先生明明很痛,可从来不哭。
」他这话在我耳里莫名其妙。
「痛又不一定就要哭。
」我转回头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脸,出了口气。
什么歪道理。
他捂着发红的脸蛋,淡淡地又说:「可先生也不笑。
」
「过节的时候,人人都笑。
」
是的,逢年过节的时节人人都笑,都该笑。
听了这话,想伸手再捏一把,他一歪身躲开了我的爪子。
我笑的像个傻鹅,心里被因固执于形势而悲凉。
无神论者演变为虔诚的信徒非我亲眼见证神赐予的奇迹获得祂的恩赏,不讲缘由的心性变化与不做好事的神无关。
捏他脸的目的未得逞,我心下不爽,干脆敷衍他。
「我病痛厉害,笑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