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接过纸笔,垂下眼睫,说:“正好我也想看看七年以内,我敢不敢。”七年是一个很玄妙的时间,七年之痒,七年手婚,七年成人。七年时间,足够成长很多,也足够改变很多。陆濯的语气眉眼都很淡,江序却第一次从那份淡里看懂了很多。他顿了顿,说:“那我也玩。”然后接过纸,拿起笔,就开始上面认认真真地写下了自己的问题。结果因为太过认真,而一时忽略了脑壳顶上那颗鬼鬼祟祟的寸头脑袋。直到祝成挤弄着他那双散光两百度的眼睛,不太确认地念出了一个“陆……什么……起”后,江序才连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心愿纸,恼羞成怒地喊道:“怎么有人当小偷啊!”“不是,我怎么就当小偷了!”祝成非常不解,并且大方地拿出了心愿纸,“这有啥不能给大家伙看的啊,给你们看我的,‘祝成,你敢不敢在七年之内摆脱父母的期望,成为一个真正的大文学家‘,这写得多正义啊,你咋就那么心虚呢?”祝成反客为主,开始质问。偏偏江序还真的心虚,捂着心愿纸,支支吾吾了半晌,愣是说不出一个答案来。还是陆濯最先解围:“你敢随便给别人看,是因为你脸皮厚,还不准江序一个i人,敏感脆弱又内向一下?”“i”人江序:“就是!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脸皮厚!”祝成:“?”谁“i”?!而林绻显然也不站在他这一头:“就是!正常人谁愿意给别人看!”祝成:“??”就连徐一涛都临门一脚大踹:“哎呀,祝成,你就别捣乱了,显得发慌不如先下去挖坑。”祝成:“???”为什么他觉得陆濯不被排挤之后,他开始被排挤了?“你们这是校园霸凌!知不知道!”祝成一边哀嚎,一边悲愤地拿起铲子,就去杂货店前的那棵老榕树下挖起了坑,还一挖一个不吱声。江序则飞速地写完了那张纸条,灵敏地卷好,就一把塞进了许愿瓶,死死地用木塞堵住瓶口,生怕再有谁看见。陆濯把他这一切动作收进眼底后,才又收回视线,继续慢条斯理地写完了自己的挑战内容,小心翼翼地放进许愿瓶,并封好了口子,每个小许愿瓶外面都被贴上林绻贴姓名标签,再放进徐一涛的大许愿瓶里,一起被埋进了祝成刚刚挖出的土坑。当一切忙完,最后一抔土被几人坟头蹦迪般地踩严实之后,弦月已经挂上了树枝。“也不知道七年之后我们还记不记得这棵老榕树下有这么一个东西。”林绻到底心思更细腻敏感些,看着眼前的这抔土,想到这是他们中学生涯的最后一年,不免有些感慨。徐一涛却不喜欢这样伤感的氛围,直接一手搭上林绻的肩膀,一手搂过祝成的脖子:“废话!当然会!说不定到时候陆濯的老陆杂货店都已经变成了小陆会员超市了呢,反正我们说好了,咱哥几个,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准耍赖,七年之后,必须聚齐,听到没!”林绻嫌弃地抖开他:“谁跟你哥儿几个了!不过,反正到时候我肯定回来。”说着,她抿着唇,睁大眼睛,勾了勾肩上的背包带子,像是对未来充满了憧憬。陆濯也少有的很给面子,点了点头:“嗯,我也不耍赖。”“行,陆神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徐一涛拍了拍林绻和祝成的肩,“天也不早了,明天还升旗仪式,我们就先走了,陆神拜拜,序哥拜拜!”说完,把手一挥,三个就打打闹闹,上了不远处正好停下的公交8号线。车辆驶离,原本热闹的杂货店又在深秋的夜里归为静谧,就只剩下了江序和陆濯两个人。“那个……”江序觉得自己有些话想和陆濯说,却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刚刚开口。陆濯也就先打断了他:“所以陆什么起?”江序:“?”陆濯斜倚着那棵榕树,右手插兜,左手自然垂下,垂眸看着他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般地,带着点散淡笑意地问道:“祝成不是说你写的心愿是陆什么起?所以到底是陆什么起?总不能是陆濯的陆,一起的起。”江序:“……”祝成这个大嘴巴子真是害人不浅!虽然他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但是他也充分尊重陆濯的个人意愿,更何况花哥都那么说了,他就这么贸贸然地捅破了窗户纸,以后可怎么办!江序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黑芝麻糊,却也激发了他信口胡来的上限:“我写的挑战是,江序,你敢不敢英勇参军,让大陆和海峡对岸的同胞一起过个真正的团圆年,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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