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说话。鼻尖湿漉漉的,捧着钟影脸的宽阔手掌轻轻摸了摸她的面颊,然后去擦她鼻尖的泪水。注视她的漆黑眼瞳好像沉默的渊,他的担忧似乎并不比她少,只是他的情绪还要克制。两个人这样,毕竟还是在人潮汹涌的机场,身边来来往往。钟影稍稍偏过脸,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下秒,嘴唇就被吻住。咸涩的泪水还残留在嘴角,嘴唇被撬开,裴决吻得不算深,但也足够久。他们没有回新月湾,而是去了距离更近的栖湖道。只是二十分钟的车程,怀抱的时间还是太少。车窗外,午夜的风带着南州夏日特有的干燥触感,它们持续地拂在脸上,泪水被掩盖,心间的缺口却好像越来越大。两个人始终没有说话。言语似乎成了这世上最无用的。他们亲吻拥抱,无数个瞬间里,都能找到彼此心有灵犀的痕迹。门关上发出“磕哒”的轻响。裴决揽着钟影,望进她还有些红的眼睛里。两人身后,月光映入偌大的客厅,仿佛倾泻的银白砂砾。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睛和鼻尖,抵唇的时候,裴决闷声道:“对不起。”钟影用力抱住他,抬头亲住他干涩的嘴唇。愈合“在想什么?”沙发上的空间不算窄,一个人躺着绰绰有余。可裴决硬要同妹妹挤。钟影面对着沙发背,鼻尖都快蹭上,莫名感觉自己在面壁。这么一想,就有点好笑。她抿起嘴角不作声笑,好一会,脑子里都在想小时候的事。小时候的裴决哪会这么挤她。公交上只有一个位置,他护着妹妹坐好。即使妹妹能让出好大一块地方和他一起坐,裴决也坚决不坐。开什么玩笑,挤到天王老子都不能挤到那么小只的妹妹。妹妹多金贵啊。细细软软的辫子,粉粉嫩嫩的脸蛋,还有漂亮干净的裙子——少年裴决冷着张脸,警惕地环顾四周,我看谁敢挤我妹妹。就连自己也不可以。现在长大了,偶尔他还能把妹妹挤哭。万籁俱寂的午夜,一丁点响动都变得无比清晰。栖湖道本就处于南州较偏的方位,露台上的热风一阵接一阵,递来蓝山湖水湿润的气息。钟影不说话,裴决也不好再打扰一遍。他小动作蛮多的。一会揉揉妹妹搁在胸前纤细的手腕骨,一会低头啄吻钟影裸露的肩颈。只是他揉也不好好揉,半途,粗糙滚烫的手掌总要此地无银地绕到一旁,去小心地捉那团绵软,捉住了也不放手,安抚似的,带着点清心寡欲的冷静气质,实则肩头上紧跟着的呼吸就变得不大对劲。两个人早出了身汗,钟影闭着眼,这会被他弄得缩了缩肩膀,弯起唇角忍不住笑出声。裴决也笑,装作无事发生地询问:“怎么了?”他的气息已经移到钟影耳旁,比盛夏午夜的风还要潮湿鼓噪。钟影刚偏了下头,他就追过去亲。两个人紧紧挨着,没多时,原本挤得不行的沙发就空出了好大一片。钟影感觉到一点疼痛,细细的眉蹙起,汗水再度覆上,乌黑的眼瞳都变得氤氲。裴决很快察觉她细微的瑟缩,他低头去看,抱起妹妹的时候轻声:“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进门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冲动,导致在玄关就一塌糊涂。钟影身上就一件裙子,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只是他东西多。腕表硌了好一会钟影,钟影回过神来伸手要给他解,他才意识到。汗水浸透西裤和衬衣,钟影被他拢在怀里,伸过去的手硬是被贲张湿透的面料弄得脱手好几回。裴决清楚自己那会力气没收住,他有点怀疑是拉链磨的。思索几秒,他捞起一旁的毛毯,仔细裹住钟影,拦腰抱起人往主卧的浴室去。两个人一起洗了澡,只是过程不大顺利。钟影不想让裴决多“检查”,裴决只好拿出兄长的派头,严肃着说我就碰碰,看看是不是弄伤了。他这个派头用了太久,积年累月的,钟影一时也被唬住。镜子里,她红着脸,后来上了床都没理裴决。裴决觉得这没什么,可妹妹要误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也确实碰了蛮久。折腾下来,天都快亮了。只是钟影被裴决抱在怀里,再醒来的时候,好像时间也没过去多久。晨光朦胧,光线被过度稀释,溢出窗帘的边缘,薄薄的一团白光,似乎刚拂晓。身体是疲惫的,脑海却和之前几个夜晚一样,清醒又平静。钟影睁开眼,注视着裴决。他已经睡熟。看得出来,这段时间真的很忙。他也是真的心力交瘁。钟影无法想像那一趟鬼门关他是怎么过来的,心头好像被啮噬,细微的酸疼一点点爬上她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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