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了一下安布罗西,&ldo;为什么不派个牧师前往?&rdo;
她的胆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ldo;安布罗西神父太著名了,他无法完成这个使命。如果幸运的话,米切纳神父所要完成的任务将会把他带到罗马尼亚,那是一个你非常熟悉的地方。所以你可以出现在他面前,而他不会问你太多的问题。我们可以假设也许他甚至听说了你就在那里。&rdo;
&ldo;到我家乡去的目的何在?&rdo;
他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ldo;那只会影响到你的报道,相反,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观察,这样,你就不会冒风险进行有倾向性的报道了。&rdo;
&ldo;也就是说,你不打算告诉我。&rdo;
&ldo;完全正确。&rdo;
&ldo;我为你做这些事情的好处是什么?&rdo;
他从车门的侧洞里取出一只香烟,忍不住笑出了声,&ldo;令人感到悲伤的是,克莱门特不会执政太长时间了,教皇选举会议马上就要召开了,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拥有一个朋友,他能够给你提供足够的信息,使得你的报道成为新闻界最重要的商品。也许足以让你重新回到那些让你走人的出版商那里。&rdo;
&ldo;我可不可以这样说,你对我很了解,是吗?&rdo;
&ldo;我不想给你留下强烈的印象,卢女士,我只想确保你对我们的帮助会有所回报,而这是任何一个新闻工作者拼死想争取得到的东西。&rdo;他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在他呼出浓重的烟雾之前,他并没有费力把车窗打开。
&ldo;那对你来说一定非常重要了,&rdo;她说。
他注意到她是如何措辞的,不是对教会很重要,而是对你很重要。他决定在他们的讨论中加入一些真实的成分,&ldo;我到罗马街道上的次数足够多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把这次安排放在心里的最深处,不让任何人知道,下一届教皇选举会议将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你将拥有来源可靠的第一手信息。&rdo;
她似乎仍然在进行着自我斗争,也许她想的是,科林&iddot;米切纳将会成为她在梵蒂冈的一个匿名的信息来源,她会引用这些消息,证实她试图散播的故事。然而,也许还有另一个机会,可以赚到很多的钱,不就是这样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嘛。他并没有要求她去偷东西、说谎或者欺骗,就是回一趟老家,然后监视几天前任男朋友。
&ldo;让我考虑考虑。&rdo;她最后说。
他又吸了一口香烟,&ldo;我没有太长的时间等待你的答复,你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我明天给你的旅馆打电话,下午两点,怎么样?&rdo;
&ldo;假设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我怎样报告我发现的一切呢?&rdo;
他示意了一下安布罗西,&ldo;我的助手会同你取得联系,不要给我打电话,明白了吗?他会找到你的。&rdo;
安布罗西双手交叉放在黑色的法衣前面,瓦兰德里把他的得意看在眼里,但却不动声色,他想让凯特丽娜&iddot;卢了解这个牧师可不是一个等闲之辈,是不能够公然藐视的,安布罗西严厉的举止也在传递这个信息。他总是喜欢保罗身上的这个品质,在公共场合很缄默,私底下却情绪激昂。
瓦兰德里把手伸到座位下面,取出了一个信封,他把它递给这个客人,&ldo;这里是一万欧元,用在买机票、住旅馆等等的费用,如果你决定要帮我的忙,我不希望你自己出资进行这次旅行,如果你的回答是不,这些钱就归你使用了。&rdo;
他的手臂从她身上滑过,打开了车门,&ldo;我们之间的对话很愉快,卢女士。&rdo;
她从车里出来,手上拿着信封,他目光穿过黑夜,说道:&ldo;你的旅馆就在后面,往左走,在主街上,祝你晚上过得愉快。&rdo;
她什么也没有说,径直走开了。他把门用力关上,然后低声说:&ldo;这是情理之中的,她想要我们等待,但是毫无疑问她一定会做的。&rdo;
&ldo;这简直是太容易了。&rdo;安布罗西说。
&ldo;这也恰恰是我让你去罗马尼亚的原因,这个女人只能负责观察,她比米切纳更容易监视,我已经安排好我们的一个教廷赞助人,他会准备好直升飞机的。你在明天早上离开,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米切纳要去的地方,我们不妨先到那里,等着他。他应该在明天晚上到达,或者最晚后天到。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但是要密切监视她的行动,一定要让她明白,我们希望我们的投资获得回报。&rdo;
安布罗西点了点头。
司机回来了,爬到了驾驶员的位置,安布罗西用手轻轻敲击玻璃窗,车快速地驶回大街。
瓦兰德里的思绪从他的工作中收回来。
&ldo;这些计划都完成了,睡觉前我们喝点科涅克酒法国白兰地酒或者听点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你觉得怎么样,保罗?&rdo;
第九章
晚上十一时五十分
凯特丽娜从汤姆&iddot;凯利神父的身上翻下来,感到全身都很放松。当她来到楼上的时候,他一直在那里等她,听着她的讲述,她与瓦兰德里红衣主教的不期而遇。
&ldo;那太好了,凯特丽娜,&rdo;凯利在黑暗中说,&ldo;和以往一样。&rdo;
她研究着他脸的轮廓,拉了一半的窗帘透进来琥珀色的光芒照映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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