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可怎么活?许念见他向自己摇了摇头,心知此刻的闻舒已经失去了交流的欲望。这感觉他太了解,但他也怕闻舒会想不开。“没关系闻舒,我说你听着,不必回答,”他拉着闻舒的手,像个耐心的哥哥,“我和文州都在,你有什么困难就给我们打电话,什么时间都可以,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帮你。我知道你现在很难,也知道你不想面对,可有些事就是这样,发生了就无法逃避,更何况闻总还有个孩子,你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倚靠,想想过去你大哥对你的爱护,即便是为了报答,你也要将他的孩子抚养长大才行。”直到许念蹲到腿麻,也没有得到闻舒的答复。他依旧像块木头,毫无生气,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陆文州看不下去,上前抓住闻舒的肩膀用力晃了下,声音都跟着粗了八度,“别人跟你说话你就这态度?”许念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要挡,结果忘了自己腿麻,一个趔趄险些将虚弱的闻舒扑倒。他急着要替陆文州道歉,谁料下一刻,耳边传来闻舒歇斯底里的咆哮,“你们够了没有!”大厅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他们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很快有人上前,那大概是医院里的同事,手指着陆文州,言语不善的喝道:“你们是谁!干什么呢!”方才离开的中年女人在听到声响后也小跑过来,向气喘如牛的闻舒关切道:“怎么了小舒?哪里不舒服吗?”闻舒一把将她推开,在所有人或愤怒、或疑惑的目光中大步离去。他向来都是不讲道理的,他学不会包容,学不会忍耐,他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因为有人跟他说过的啊,“有我在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永远都不必学会这些。”他明明说过的啊!他说过的啊······这个骗子!闻舒不管不顾的快步走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他边走边抹,寒风将肿胀的双眼吹得通红,嘴角的伤口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终于,在马上要下天桥时,他忽然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放声大哭。他哭得是那么绝望,那么的不知所措。遖颩喥徦哭声令过往车辆驻足,他们摇下车窗张望,在看到闻舒后纷纷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们不懂,是什么事能让一个已经二十七八的成年男人哭得像个孩子。可兴许,他一直就是个孩子呢?你好乖呀江城在正月初八这天迎来了复工潮。大街上车水马龙,放眼望去,红绿灯下排起的长队几乎一眼望不到头,耳边全是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堪称路怒症患者的地狱。“你不烦啊?”方振问向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不烦啊,”彦鹤欣赏着自己刚涂完护理油的指甲,亮晶晶的,很是满意,“跟交响乐似的,还挺好听的。”方振不屑地“嗤”了声,“还交响乐,你听过么?”“听过的呀,”彦鹤向他望去,细细的眼尾向上翘,像带着钩子,“陆总带我去听的,我最喜欢听那个吹喇叭的声音。”“什么吹喇叭,”方振哭笑不得,“那叫单簧管!”彦鹤被揭了短,也不害臊,反倒是搂住了男人的胳膊,笑嘻嘻的撒娇,“方总,你懂得好多哦!”方振不动神色地拿开了自己的手臂,脸上的表情隐隐有那么点儿嫌弃。他不喜欢涂指甲油的男孩,更不喜欢他们向自己撒娇。外头都传他是男女不忌,可其实上他还是有一套自己的审美。他喜欢是那些有气质、有文化,最好是再有点儿身家背景的年轻男女,若是还能偶尔发发小脾气做调剂,那简直就是极品!至于彦鹤这种流里流气堪称“二刈子”号的人物,方振是最瞧不上的。更别提彦鹤还是坐台出身,脏得很,他都不懂陆文州是怎么吃得下嘴的。他不是名门之后?不是身价不可估量?不是还出国读书号称什么世家子弟?“我会哄呀!”某个运动过后的夜晚,大汗淋漓的他,听身旁同样有些疲倦的彦鹤炫耀道:“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骂我、打我,我都不会反抗,还会教他玩些新鲜东西,男人啊,不论地位多高,说到底都是头畜生,你把他们捋顺了,满足了,他们自然而然就会接纳你,哪怕是出于同情。”“所以我也是畜生?”方振听后挺不乐意。他以为彦鹤会继续开玩笑来挑逗自己。可是没有。两人之间停了很久,才听彦鹤用很软很轻的声音道:“你是我的第一个,跟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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