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给一众长辈拜了年,又被文慧和几个小辈们缠着发了些红包,做完一圈也不见陆文州的身影,文慧告诉他,“大哥被三婶叫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许念心知肚明,不去打扰三婶说姻缘,跟保安要了车钥匙,准备去医院探望许昕。他在医院一直呆到傍晚,本想着今晚就不回家了,谁料陆文州居然亲自来到医院,说是给许昕拜年,实则就是要把人给逮回去。许昕以为家中有事要忙,催促着许念赶紧走。许念无奈,刚出病房就开始拿陆文州胳膊撒气。陆文州笑着求饶,陪他在走廊上玩你追我躲的游戏。回程时,陆文州把许念硬拉进自己车里,车门刚关上,就从怀里献宝似的掏出个大红包,“喏,本来想着一早给你,结果等半天也不见你来给我拜年。”那红包大得吓人,许念喜滋滋接过,心头的怨气一扫而空,“谢谢老板,祝老板新年继续发财!”陆文州给他气笑,使劲儿揉了揉他的头顶,“这得看许经理表现了。”许念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财迷似的开始数钱。陆文州趁机摁下前后座的挡板,饿狼似的扑过去,被许念敲着脑袋骂:“钱钱钱!”红彤彤的钞票扬了漫天,落得到处都是,真有那么点儿纸醉金迷的意思。“钱乃身外物,许经理不要这样俗。”陆文州将手指插入他发间,含情脉脉地打量着对方。许念被这眼神勾得腿软,愣神的功夫,就被人钉在了座椅上。············“不是要我跟他们断了么,”陆文州亲吻他湿漉的眉眼,握着许念细细的脚腕向前一拽,“那就拿出点真本事。”许念被他勾起火,索性心一横——妈的,他又不能真弄死我!手臂牢牢圈住陆文州的脖子,挑衅般扬了扬眉,“陆老板,说到做到。”于是,单方面的豪夺变成了两个人的鏖战。陆文州勾着唇角冲他坏笑,“放马过来。”············陆文州吻他哭得通红的眼角,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舔干净。温情稍纵即逝,他盯着许念的眼睛,双臂肌肉暴起,将人死死困在身下,“阿念,你跑不掉,你这辈子都是大哥的,懂了没有?”许念根本就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屁股上挨了响亮地一巴掌,被陆文州催促,“回答!”许念狼狈点头,下意识重复着,“懂了,懂了。”陆文州得到满意答复,压着许念的肩膀,发出声沉闷的低喘。············纵欲后的疲惫让陆文州隐隐有些头晕,却还是伸手为已昏厥的许念扯过大衣将身体盖住,以防着凉。虽已力竭,他的精神却意外亢奋,这种整颗心都被填满的感觉,除了许念,陆文州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体验过。他将许念抱在怀里,审视着爱人沉睡的面庞。他的小情人累坏了,眼皮红肿,嘴唇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咬伤,青紫色的吻痕和掐痕遍布全身,都是他的杰作。他像妖精一样勾引他,吸食他的精气,将他一股脑的榨干。而为了困住这只妖精,他甘愿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去。这种依恋的相处模式在二人身上已经存在了很久。某个下着雨的夜晚,小小的男孩敲开书房的门,向他哭诉着黑暗的可怕。于是他将他抱在怀里,一面做着难解的卷子,一面哄他入睡。这么多年过去,许念把他当成信仰,而他将许念当做救赎。-傍晚六点半,车子驶进陆家大院,陆文州扶着许念下车,将对方的抱怨置若罔闻,一心一意提醒他要注意脚下。许念浑身不自在,裤子那里都快结块了,陆文州却不准他去换,只允许他在做过简单的清理后,直接将人拉到餐厅。今日贵客临门,半分钟都不容耽搁。楠封一家老小等了整整一下午,总算将男主角盼了回来,三婶笑盈盈上前拉陆文州落座,在见到许念后心里一咯噔。许念不自在的同她打招呼,将衣领用力拽了拽,以掩饰脖子上的痕迹。可惜没什么太大作用,谁都看得出他在这之前都被干了些什么。“阿念,你是跟人打架了吗?”单细胞的文慧忧心忡忡盯着他的嘴唇看。坐在一旁的陆文强冷哼,“是跟大哥打的架吧?”文慧撇撇嘴,替人争辩,“大哥才不会打阿念,大哥最······”后面的话被她妈及时用手捂住,许念尴尬得恨不能当场遁地逃走,正不知所措,听陆文州不阴不阳地道:“我敢打他?动一根指头他都要跟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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