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暂时制作一个皮斯克还没被公安撬开嘴的假象,放长线钓大鱼。果然,没过两天,景原就收到报案,堂本医药公司名下的好几家研究所都被炸弹炸掉了,还有一个嚣张的炸弹犯给警视厅发来挑衅信,点名道姓的挑衅景原,说是还在其他研究所安装了炸弹,如果不及时找出来的话会把堂本医药公司的研究所全部都炸掉。面对这种挑衅,警视厅群情激愤的声讨那个炸弹犯。要知道被炸掉的研究所里面可是有相当昂贵的研究仪器和珍贵的研究资料,甚至不少研究人员都丧生其中。堂本医药公司是樱花国医药界的中流砥柱,如果堂本医药公司的研究所全都被炸了,这家公司距离倒闭也就不远了,甚至还会引起樱花国的药品涨价。景原看着被炸掉的那些研究所,曾经被他关注过调查过的那家接受山汽车公司神秘资金投资的研究所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与其他几家研究所有幸存的研究人员不同的是,这家研究所的所有研究人员全部身亡,没有一个人逃出来。景原这下子就越发肯定了,这个炸弹犯就是黑衣组织的成员,一次性炸弹好几家研究所,就是为了掩盖他们炸掉的那家属于黑衣组织自己的研究所。黑衣组织挂名在堂本医药公司名下的那家研究所,研究资料全部被烧光,研究人员全都死亡,只怕是未必……应该是被黑衣组织安排撤离了,然后布置伪装成这样,其他几家研究所被炸,就是为了给这家研究所的转移打掩护的。后续还有一批研究所被炸,景原倒是相信这是真实的,毕竟黑衣组织的疯狂他是见识过的,绝对不可能是假的来骗人。所以景原立刻带上足够的人手赶往现场,同时警备部机动组爆炸物处理班那边也差不多全员出动了。毕竟这已经算是特大爆炸案了,据说还有相当多的炸弹处于未引爆状态,需要拆弹专家来拆除。在警视厅一千码之外的一栋大楼上,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礼帽一头长长银发的琴酒正面色阴沉的架着狙击枪,通过瞄准镜看着迹部景原坐进警车里,离开警视厅。琴酒的手指几次放在扳机上想要扣下去,却因为想到这次的任务重点不是狙杀迹部景原、以及他身上带伤没有把握在一千码外成功狙杀迹部景原而又放下。嘴里没有点燃的香烟已经被他咬得发皱,琴酒伸手按住自己的耳麦说道:“贝尔摩德,迹部景原已经离开了,你可以开始行动了。”这次的爆炸案正是组织派人做的,目的除了转移皮斯克知道的那家研究所之外,还有就是为了引开迹部景原,给易容的贝尔摩德创造潜入公安部灭口皮斯克做准备。毕竟上次贝尔摩德潜入公安部,跟迹部景原一个照面就被看穿了易容,这一次是绝对不能让迹部景原见到贝尔摩德的。琴酒亲自来负责盯梢和安排行动计划,就是因为之前灭口皮斯克行动失败,不得不将功赎罪。在经历过武装直升机坠落炸毁事故,哪怕琴酒及时跳机,也被飞机爆炸的余波冲击得受伤不轻。现在琴酒身上还带着伤,只是恢复了一定的行动能力,并没有恢复全部战力。如果他能够用出自己的全部狙击能力的话,刚才他宁可这次灭口皮斯克的任务失败也要一枪打爆迹部景原的脑袋!琴酒认为只要能够杀死迹部景原,其他任何代价都是值得付出的。他可不会像boss和朗姆那样瞻前顾后,忌惮什么警视厅的全力针对组织,忌惮迹部财阀的怒火,在他看来这些后果都比不上一个迹部景原对组织的威胁大。不过琴酒同时也是谨慎的,在没有把握狙杀迹部景原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动手打草惊蛇的。像迹部景原这种强者,如果一击不中,下次就很难再抓住机会杀他了。贝尔摩德收到琴酒的传讯之后,就易容成了横山警视的模样,再度进入了警视厅。毕竟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易容成横山警视的样子更不容易露出破绽。而且公安部的人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再次伪装成横山警视混入公安部吧。真正的横山警视前天请假回老家了,要明天才能回到东京。本来组织是打算直接干掉横山警视,让贝尔摩德易容成横山警视的模样混入公安部的。毕竟横山警视这个正主死了,贝尔摩德这个冒牌货才不容易被发现。但没想到横山警视正好不在东京,琴酒他们也没功夫特意离开东京去杀横山警视,他们潜入公安部的时间很紧张,浪费不起。而且贝尔摩德伪装成横山警视也只能是在迹部景原被引出去的时候,等迹部景原回来了,她的易容很可能会被迹部景原看穿。这样一个短期身份,就不值得琴酒他们大老远的特意跑去灭口横山警视了。易容后的贝尔摩德进入公安部之后,按照横山警视的习惯跟其他公安们颔首打招呼。公安警察们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笑呵呵的跟自己的上司打招呼:“横山警视回来上班了呀?不是请了三天假吗?明天来上班也是没问题的。”贝尔摩德不动声色的糊弄了过去,然后问起了藤原部长:“部长在吗?”“部长去警视总监办公室了,不在部里。”藤原部长最近铆足劲儿的为自己争取警视监位置,留在公安部的时间就变少了。贝尔摩德潜入之前早就把这些情报都打听清楚了。虽然组织安插在公安部的卧底都被迹部景原拔除干净了,但贝尔摩德想打探情报,以她的易容术还是相当容易的。所以贝尔摩德是知道公安部的藤原部长最近很少在部里,在可以接触到皮斯克的公安高层中,横山警视是最方便动手的人选。一切都如计划中的一样,贝尔摩德先是去了一趟监控室,打晕了守在监控室的公安,关闭了所有监控,然后再以横山警视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见皮斯克。正被拷住手脚处于昏睡中的皮斯克看起来很狼狈,身上还有被刑讯审问过的痕迹,贝尔摩德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确定这人就是皮斯克之后,直接掏出一把有消音器的女式手枪,瞄准皮斯克的眉心开枪。昏睡中的皮斯克就这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枪击中了眉心而死亡了。贝尔摩德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眉心中枪也不可能出现意外存活的情况,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准备上前检查一下,确定皮斯克的死亡,以及搜一下皮斯克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比如担心自己被组织灭口,于是把组织情报提前留在身上,如果被灭口公安就可能在尸检的时候发现他留下的情报,以此来报复组织。就在贝尔摩德刚上前两步,还没有靠近死亡的皮斯克,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贝尔摩德立刻闪身离开了这间审讯密室,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监控被断掉,监控室的公安被打晕,似乎已经被其他人发现了,于是整个公安部都戒严了起来。贝尔摩德悄悄避开人,离开了皮斯克关押位置的附近,然后再以横山警视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离开公安部。这些公安还到处在搜寻可能潜入进来的陌生人,根本没人怀疑自己的上司横山警视。贝尔摩德的潜入和灭口行动,堪称相当的顺利。离开警视厅之后,贝尔摩德就坐上了自己留在外面的机车,开车离开了。她一边开车一边对着耳麦说道:“琴酒,任务已经完成了,皮斯克死了。”琴酒冷声道:“撤退!”被他安排在另外两个狙击位作为掩护贝尔摩德撤退的后手的基安蒂和科恩,听到这个命令,连忙拆下狙击枪撤离。琴酒也动身撤离了那栋高楼。这次的行动没有迹部景原在场,他们顺利得不可思议。基安蒂都忍不住在关掉耳麦之后悄悄对科恩吐槽道:“终于找回了以前做任务的感觉,我觉得下次行动就该像这次一样,把迹部景原引开再动手。没有那个家伙在,完成任务轻松多了。”科恩沉默的不说话。迹部景原多次给组织造成损失,阻止组织的行动,琴酒、贝尔摩德、朗姆等代号干部都在他手上吃过很多次亏。上次刺杀藤田议员的行动中,迹部景原展示出来安全碾压的狙击水平,让基安蒂和科恩两人对迹部景原是又恨又惧。恨他打伤他们的肩膀,破坏他们的任务,但又畏惧他那碾压他们的狙击实力。毕竟基安蒂和科恩两人是全凭一手狙击水平成为代号成员的,结果在他们最擅长最自傲的领域被迹部景原彻底碾压了,让他们认识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他们内心怎能不生出畏惧呢?尤其是迹部景原多次破坏组织的行动,还抓捕了组织的两个代号成员,他本人不仅没事还借助这些功劳在警视厅步步高升。这样可怕的敌人,基安蒂和科恩实在不想直面。他们对自己还是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他们脑子不好玩不过那些高智商的人,在组织里也是乖乖听琴酒大哥的话就行。像迹部景原这样可怕的地方,基安蒂和科恩也相当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这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还是交给上头的boss、朗姆老大和琴酒老大他们去解决吧。回到组织新的据点之后。琴酒去会议室跟boss汇报任务结果了。贝尔摩德没有回到组织据点,在琴酒说撤离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基安蒂和科恩刚刚顺利完成任务,饶有兴致的点了一杯皮斯克喝了起来,算是为这个组织的同伴最后的默哀吧。忽然间,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一身寒气的盯着正在喝皮斯科酒的基安蒂和科恩,走到两人的面前,逼问道:“你们刚才是去执行什么任务?是不是跟皮斯克有关?”基安蒂看见这个男人的面孔之后,笑嘻嘻的说道:“是爱尔兰呀,没错,我们刚才的确是去执行灭口皮斯克的任务了。”这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正是代号爱尔兰威士忌的组织成员,他是被皮斯克一手抚养长大的,两人情同父子,感情深厚。本来爱尔兰威士忌是在欧洲那边活动,在听闻联系不到自己视若亲父的皮斯克之后,调查得知皮斯克身份暴露被警方抓走,琴酒负责灭口之后,爱尔兰立刻就赶到樱花国了,甚至都来不及慢悠悠的跟boss打申请来樱花国的报告,直接就连夜坐飞机回国。他想向boss申请救援皮斯克的任务,他有信心从警方手里救出皮斯克。而且从组织那些皮斯克知道的据点没有遭到公安的围剿就看得出来,皮斯克还没有背叛组织,还有营救价值。但没想到等他回国之后,还没为琴酒开武装直升机杀人灭口行动失败而高兴,就得知琴酒行动组的两个狙击手基安蒂和科恩再次出任务了。担心这两个狙击手出任务就是去灭口他视若亲父的皮斯克,爱尔兰急匆匆赶来这个据点寻找基安蒂和科恩。此时听见基安蒂的话,爱尔兰整个人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双拳紧紧的握着,目光中闪烁跳跃着怒火,胸膛在愤怒之下不停的起伏着。基安蒂被爱尔兰的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难道组织成员之间居然真的有人那么真情实感的对待另一个人?以前她听说爱尔兰威士忌和皮斯克之间关系亲近,还以为是谣言呢。毕竟组织里的八卦谣言挺多的,很多时候传的谣言没人在乎是真是假,只在乎有没有意思。基安蒂自己就是一个谣言制造和传播者,所以她真就以为爱尔兰和皮斯克的关系传言是假的。现在看到爱尔兰听说皮斯克死了,表现出来的悲伤与愤怒,似乎不像是假的。基安蒂悄悄的往科恩身后藏了藏,她一个狙击手,论近身搏击能力可不如爱尔兰威士忌。爱尔兰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动的手!”基安蒂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贝尔摩德:“当然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除了她还有谁能够潜入公安部把皮斯克灭口?”爱尔兰双拳紧握,脸色难看的转身离开。贝尔摩德……她可是那位先生最宠爱的女人,就算是琴酒和朗姆都未必能奈何得了她。她杀了皮斯克,他想为皮斯克报仇的可能性很低。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让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好过!怀着满腔仇恨的爱尔兰离开了据点。刚刚结束任务汇报的琴酒走了出来,正好看见了爱尔兰离开的背影。琴酒走到吧台旁,对基安蒂和科恩问道:“爱尔兰来干什么?”基安蒂连忙向琴酒大哥告状:“琴酒老大,爱尔兰跟皮斯克关系好这个传言很可能不是假的,他听说皮斯克死了之后表现得非常难过愤怒,他还问我是谁杀的皮斯克,看起来似乎是要去找贝尔摩德麻烦。”琴酒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点了根烟,他叼着烟声音低沉的道:“爱尔兰不敢做出过激的事情。”就算爱尔兰跟皮斯克感情再好,也绝对不敢对贝尔摩德出手,否则他死定了。而且琴酒也并不认为爱尔兰对皮斯克的感情能够深到为了皮斯克对抗boss,对抗组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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