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孩急切地指着这边,和他说话,波洛停在街的对面看着这房子。该我上场了。我走到玄关上。高瘦的中国人做了个讯号,一个用人拿起门闩。
&ldo;别忘了失败的代价。&rdo;我的敌人低声叮咛。
我外出到台阶上,向波洛招招手。他匆匆地过街。
&ldo;啊哈!你是没有问题了,我的朋友。我本来有点担心呢。你想要进去?那,这房子是空的了?&rdo;
&ldo;是的。&rdo;我尽量使自己的语调自然,&ldo;一定有一条秘密通道往何处。进来吧,我们来找找看。&rdo;
我穿过门槛。波洛老实地要跟进来。
我脑筋突然一动。我很清楚我自己正在扮演犹大的角色。
&ldo;后退,波洛!&rdo;我大叫,&ldo;向后退,保住生命。这是陷阱。不要管我,赶快离开这儿。&rdo;
虽然我说了‐‐或者说是喊出了我的警告,有数只手像钳子似地揪着我。有一个中国用人跳跃过我,抓住了波洛。
我看到波洛往后跳,他的手高举,刹那间,我的身边浓烟冒起,我呛住了‐‐支撑不住了‐‐
我感到自己在下坠‐‐窒息‐‐这就是死亡‐‐
我缓慢、痛苦地苏醒过来,我呆住了。我最先看到的是波洛的脸。他坐在我对面,忧心忡忡地望着我。当他看到我在看他时,真是欣喜欲狂。
&ldo;你活过来了‐‐你复原了,好极了!我的朋友‐‐我可怜的朋友!&rdo;
&ldo;我在哪里?&rdo;我痛苦地问。
&ldo;在哪里?在你家呀!&rdo;
我看了看四周。不错,我确实在那熟悉的环境里。壁炉的栅栏边我仔细撒着的四小堆煤屑还在那儿。
波洛跟随着我的目光。
&ldo;是的,那是你的灵光妙计‐‐那些煤屑和书。你知道,如果有人跟我说:&lso;你那个朋友,那个黑斯丁斯,他的脑筋并不十分聪明,对不对?&rso;我会回答:&lso;你错了。&rso;那里就是你想出来的最佳杰作了。&rdo;
&ldo;那,你了解它们的意思了?&rdo;
&ldo;我是笨蛋吗?我当然了解。它们不但提醒我注意,而且,还使我的计划有时间酝酿成熟。四大魔头利用什么手段诱拐你,目标为何?当然不是因为你夺人眼目,显然也不是因为他们怕你,所以要除掉你。不是,他们的目标很明显,你会被利用来做诱捕伟大的赫邱里&iddot;波洛的饵。我老早就料想到这类事情的发生了。因此,我稍微作了准备。不久,带信者来了‐‐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小街童。我装成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赶快跟着他去,而且,非常幸运地,他们允许你到台阶上。我曾经害怕我必须先解决他们,才能去寻找你被隐藏的地方,也就是说我必须去找你‐‐也许找不到‐‐在事发之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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