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摆满了菜,冒着香气。 林潮生帮我盛了饭后,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看了看刚做好的热腾腾饭菜,又看了看洗完澡热腾腾的我。 他低头思索着,像是要在做很难的决定。 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看见他这个大胃王放下了碗筷,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我。 就在他朝我伸手的那一刻,我反应极快地用力拍掉了他的手,“他妈的,吃完饭再做!” 他眯了眯眼,朝我点头。 等吃完饭,我们却没做成。因为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门铃响的时候,我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林潮生正在洗碗,我只好手握着遥控器,赤脚去开门。 林潮生的母亲端庄地站在门口。 我握着遥控器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现在关门不礼貌,躲起来也来不及,我只好磕磕绊绊说:“阿、阿姨好,我是、是温澜。” “是他的同学。”我说。 “是我的爱人。”身后的林潮生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没站稳。 面前的妇人却是神色平静。她朝我点了点头,随后进了屋。 她和林潮生坐在沙发上,一人坐一边,中间隔了很大的空隙。 “你们先、先聊,我去切水果。” 我冒着冷汗往厨房跑。 水果就摆在厨房,我心不在焉地切着,切得凹凸不平。平时都是林潮生干活,我食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切个水果都切不好。 等我摆弄完水果后,却顿住了脚步。 客厅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潮生,那天是我不对,是我心急了。当时你说出那番话来……唉,我为你介绍女孩,是为了你好,让你学法律,也是希望你有成功的事业。” 他母亲语气变得激动。 “你说你,在法律系的成绩那么优异,也有些家世显赫的姑娘会为你动心,像上次那个谢蕊,你也知道她父亲的位置有多高。本来你可以一步登天的,可是你突然转了专业,又突然说要和男人过日子,我我、我当时已经快失去理智了。” 我看见林潮生喉咙一动,“妈,那天我已经说过了,我” 她母亲苦笑着摆了摆手。 “儿子,既然你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再劝你。你若是想过现在这样的日子,那便过吧。我……我不拦你。“ 女人幽幽叹了口气。 客厅里静默着,回响着叹气声。 很久之后,他母亲起了身,坐在他身旁,撩起他额前的发,“头还疼吗?” 林潮生笑着摇了摇头。 女人伸手摸了摸他额上的疤痕,神色带着埋怨。 “潮生啊,你这孩子,颇为聪明,从小就对人情世故通透着,做人做事恰到好处。其实,你都是算清楚的。” “家里从来没有尖锐物,你那天偏偏带来一个,还放在茶几上,又说了那么多不招人听的话。你料定我扔东西的习惯,料定了我会打你,又料定我会因为内心愧疚而应允你。你早就把一切都安排明白了。” “你啊……为了那个男孩子,就这么甘愿受苦……” 林潮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妈,我是受过苦的,但并非是在医院缝针的时候,而是他不在我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饱受折磨。妈,您放心,我会过得好……” 我怔怔地站在厨房门口,端着果盘的手微微颤抖。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直等到客厅里不再传来说话声,我才端着果盘走出去。 水果摆在茶几上没人动。 我们三个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很久之后,他母亲喊了我一声。 我吓的从沙发上弹起来,还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他母亲面色平静地摘下手腕的玉镯,抓过我的手,戴了上去。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过了几分钟才大声喊了句:“谢谢阿姨!” 她随口嗯了一声,“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她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去。 我和林潮生把她送到门口。她在门口顿住脚步,回了头。 这一回头,我手心吓得出汗。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茶几上的水果,埋怨了句:“这家务事,也不能全让潮生一个人做……” “你说是吧?儿媳。” 听完她的话,我的血液直往上窜,涨红了脸低下头。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女人走了。 回头时,正看见林潮生那副喜上眉梢的模样。 他笑着揶揄我:“的确不能全让我一个人做,懒儿媳。” 我因为刚刚偷听到的事,已经火冒三丈,上去就要给他一脚。 “他妈的林潮生!你是狗屁吧!你疯了?故意让你妈把你脑瓜弄开瓢,缝了那么多针!” 这一脚没踹到他,反而让他抓住了我的脚腕。 我一阵头晕目眩,被他扔在了沙发上。 林潮生一手抓住我的两个手腕,一手掐着我的下巴,“温澜,你又骂人。潮生哥哥今天该怎么罚你呢?” 他眯眼笑了笑,颇为狡猾。 我和林潮生大学毕业当天,正赶上学校举办活动,在收集校园恋爱故事。 当学弟学妹抓住我进行采访时,我就坐在位置上磕磕巴巴。 说实话,我和林潮生怎么认识、什么时候喜欢上对方这一系列的问题。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坐我旁边的林潮生却对答如流。 同性情侣并不多,我们的采访就变得细致。学弟学妹们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忘了具体日期,偷瞄着身边的林潮生。他甚至把时间精确到了秒钟,流利地回答问题。 整个采访我都如坐针毡。 就是字面的意思。 每当我回答不出问题时,坐我身边身边的林潮生就一边对学弟学妹温柔地笑,一边在桌下用手捏我的屁股,捏得生疼。 采访结束后,他直接把我推到男厕里,脸色十分不好看。 学校的男厕里时常有人经过,且都是熟人。 我被他堵在小隔间里。他用领带捆住我手腕,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在墙壁上。 我小声地保证着,我说我会把我们的点滴都记牢。 他不听,开始脱我的衣服。 无奈之下,我只好一边喊着“潮生哥哥”,一边把语气放软了求饶。 他勾着嘴角笑了笑,最后还是放弃了在学校厕所里办了我这个念头。 这个采访被做成了视频上传到网上,并且意外地火了一阵。 视频上传那天,我久违地接到了我妈的电话。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我和林潮生到餐厅时,我妈已经落座,脸色很不好看。 林潮生和我刚要并排坐下,我妈突然站起来,把我拉到了对面。我只好坐在了我妈旁边。 现在这样就有点像审犯人。 审林犯人…… 我妈开始漫不经心地问着他的家庭、户口、出生日期、未来规划和专业。 “你是学化学的?”我妈点燃了一支烟。 林潮生笑着点头。 我妈的新男友也学化学,她挺懂的,就和林潮生聊了几句。 人情世故向来难不倒林潮生,他赞美完我妈的新发型,开始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林潮生把自己手里的实验都细致地讲了一遍。 我妈听完后,说:“哦,你刚刚说得实验能重复吗?第二个说得那个玩意儿能工业化?做这个有啥意义呢?” 我用胳膊怼了我妈一下。 我妈应该也是知道的,这三个问题对一个化学专业的人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她就是想找茬。 我看见林潮生的太阳穴跳动一瞬,他嘴角依旧挂着笑容,依旧温柔地和我妈聊天。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不愧是林潮生,这都不生气。 直到服务生来询问我们点单,我妈才结束发问。 服务生问:“要喝些什么呢?” “温的黑咖啡。”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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