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个普通的六岁孩子还不如。
宁毁之皱着眉看她的面容,这张熟悉的脸,原本在不久前还属于另一个人,那个人有着让人感觉温暖的气息,像孩子一样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孩子,那双眼里藏在清澈之下的是小小的狡猾,倔强的不肯低头,明明那么柔弱性格却十分烈,宁肯一头撞死在车窗玻璃也不愿苟活,之前支撑她不死的信仰已经没有了,便毫不犹豫,毫不顾忌的伤害自己。
她的隐忍和绝望,他全都看在眼里,他奇怪自己对一切都漠然的态度会在这次产生奇异的错觉。
尤其是再见到她疯了之后。
宁毁之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他从未如此因为陌生人憎恶自己。
他做了帮凶,毁掉了那个总是一副笑模样,却从未笑到心里的女孩。
眼前的这个,早就丢了那原来珍贵的一切,就连深深埋藏在眼里的锋利也消失无踪,全然一片初生的纯澈。
这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
……
花园的午后,宁静而安详。
早上从森林回来之后,小家伙的心情就一直不错,从中午喂她吃饭的时候没有挣扎着躲闪就能看得出来,这几个月来她瘦的吓人,尖尖的下巴仿佛能割伤人的掌心,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充满了惊怯和害怕,原本又滑又顺柔软无比的长发尾梢都枯萎的打起了卷,脸色越发苍白,连唇都丧失了血色。
现在透过窗户,能看到撒了阳光的树下,一个踉踉跄跄的小身影在花丛里忽隐忽现,盛夏尽头的蝴蝶时不时停在她发间。
她到树下去了。
参天的枝丫遮盖了一片天空,仿佛一个温暖的拥抱将她遮盖住,消失了。
顾墨顿了一下,拉上窗帘,开门。
小家伙居然把鞋子弄掉了,赤着脚在花园里乱跑,他异常担心那糙丛中有什么东西咬了她或是锋锐的石子把那才好了没几天的伤口划破。
她简直要把花园当成家。
当穿过长廊推开栅栏后,浅绿的色彩隐藏在树下,他不由放慢了脚步,在十米开外,忽然怔住。
树后的不是高墙,而是篱笆,篱笆外是空旷的原野,不远处懒懒趴着一只黑猫,打着盹。
而她正伸着手透过栅栏,拿着一根狗尾巴糙,充满期待的晃了晃。
没有动静。
她有点急了,又有点委屈,看了看四周,又折了一支,拿在手间边晃边发出软软的音调。
&ldo;喵……喵,喵……&rdo;
雾蒙蒙的大眼睛里纯澈一片,试图用同类的声音呼唤那只小野猫,又柔又轻,情态可爱得要命。
顾墨的神情不由柔和了下来,静静站在远处看她闹腾。
最后的结果让他很满意,让小家伙很失望。
那只黑猫十分不屑的扭扭屁股甩着尾巴走了,留给小可怜一个潇洒的背影。
原地依旧坚持不懈的摇着狗尾巴糙,声音放大了些,有了点焦躁的味道。
&ldo;喵,喵喵喵……&rdo;
然后十分沮丧的垂了小脸,看着那消失的黑团团,耷拉着脑袋靠在篱笆上半坐着。
甚至没有注意到身侧不远处站了个人,于是等到她自己发现时,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默不作声的看了好久。
那个在她印象里对自己很温柔很和蔼却带了一身吓人戾气的男人,就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用快叫她窒息的眼神凝视她。
没有恶意,却带了无尽的纠缠,仿佛永世都不会放手,牢牢锁在她身上。这样的目光,像一张大网,她就如被黏住了翅膀,再也飞不出来。
无声的后退了一步,却无路可退,背抵在了篱笆上。
她感觉他似乎笑了一下。
然后,那低低的呼唤响起来:
&ldo;桑瓷。&rdo;
她歪着脑袋看他,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东西。
他慢慢地走近,影子落在地上,仿佛一种压迫,那黑影就要触到她的脚尖,她忽然尖叫了一声!
顾墨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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