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一股消毒水混合驱蚊液的味道,客厅里只有两张沙发一个茶几,特别空。卧室里让她收拾得很有意趣,一个床垫直接放在地上,床头一盏落地灯;床前铺了张色彩鲜艳的地毯‐‐他在她发来的微信上看过,说是土耳其人手里买来的;床头墙上挂着一块波西米亚式的挂毯,挂毯上又挂了各式各样的小东西,明信片,拍立得照片,等等;床对面一排低矮的柜子,柜子上摆着形状各异的黑木木雕,稀奇古怪的破烂玩意,柜子里放着书和资料。
苏南拿了一个铁皮盒子过来给他看,&ldo;这是从一个索马里人手里买的。罐子打不开,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rdo;
晃两下,里面哐当哐当的,&ldo;卖给我的那个人说,是他出海从一艘海盗上捡到的。&rdo;
陈知遇:&ldo;……你也信?&rdo;
苏南:&ldo;也不贵啊,就五十块钱!&rdo;
陈知遇轻哼一声,却没再出言讽刺。
来一趟,从她去找何太太开始,到看见她这卧室,他本来还高悬的心,一下就落下来。
虽然只三个月,但她现在,确实以极其明显的速度成长了。
苏南还有一点不舒服,所以午饭只简单炒了两个菜。
她做饭的时候,洗过澡的陈知遇就一直在厨房里待着,听她讲在这儿的见闻,&ldo;这里蔬菜好贵,好一点的大米,一公斤要4000克瓦查‐‐差不多等于人民币38块钱。洋葱是论个卖的,一个也要人民币20块……&rdo;叹声气,&ldo;就肉便宜一点,可是我又不爱吃肉。&rdo;
陈知遇看她一眼。
难怪又瘦了。
陈知遇在飞机上没休息好,吃过饭就在床上午休。
苏南趁此出去了一趟,在别墅区里专门为方便家属而开的超市,给陈知遇买了拖鞋、牙刷等日常用品。
要结账的时候,想到什么。
往收银台旁的架子上看了一眼,脸上发热,最后一咬牙,抄了两盒丢进购物篮里。
陈知遇睡到傍晚才起,一醒来,就看见她坐在蜷坐在地毯上,把电脑搁在一个小方桌上,正在噼里啪啦敲键盘。
没开灯,电脑屏幕幽淡的光,照得她神情格外柔和。
她觉察到他醒了,急忙停了动作,&ldo;吵醒你了?&rdo;
陈知遇摇头,摁亮了床旁边的台灯,不说话地朝她伸出手。
苏南愣了一下,合上电脑,走过去。
陈知遇抓着她腕子,一带。
她倒在床上,他翻个身。
视线相对。
陈知遇手指碰了碰她脸颊,&ldo;想我吗?&rdo;
人其实很奇怪,在外人面前顽强犹如金刚之躯,却能被最亲密的人一句最普通不过的话轻易击垮。
声音就有点颤了:&ldo;……想。&rdo;
陈知遇低下头来,含住她有点儿颤抖的唇,很温柔地吻她。探入一点儿舌尖,也是浅尝辄止。
心情过于珍而重之,久别重逢,反而不敢触碰太深。
人是一种近乡情怯的动物。
当然另一方面,也是顾及她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吻了一会儿,陈知遇就侧躺下,将她合在怀里。
苏南:&ldo;你饿不饿?&rdo;
陈知遇摇头。
很久了。
梦里面好多次梦到这样的场景,还在崇城的公寓,很亮堂的阳光。梦醒来的时候,想到即将要面对的繁重如山的工作,真的不止哭了一回。
可是是她自己咬了牙也要出来的,陈知遇这样尊重她的选择,她有什么脸哭。
极快地调整心态,然后全情投入工作。
最开始的一两个月,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饮食不惯,气候不适,是在这样煎熬的心情之下,一天一天硬抗过来的。
&ldo;……前两周我不是跟你说我要从布兰太尔开车去萨利马么?在路上,我遇到了当地小孩儿砸车……&rdo;感觉到陈知遇手臂一紧,忙说,&ldo;没……我没事。他们只要钱,我给了钱他们就走了。但是……当时是真的吓傻了,玻璃碎了落在身上的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你怎么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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