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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已成为过去。
他如鶫鸟般挺起身子(无论在什么时候,这种鸟总是挺着身躯,随时准备从你窗外飞走),他从此可以在早餐后随性敞很久的步。
他能辨识出墓碑上刻的碑文,驻足在倒塌的塔楼前沉思,就像那些写一手好文章,以及那些从来不会冲动上酒吧喝个不醉不归的家伙们一样。
他曾从庄稼汉那里听到一个挺有意思的人生观‐‐这些人总爱对作家说一些乡下传说。
&ldo;好,&rdo;他听到一个老人说,&ldo;好,又是米迦勒节,可怜的莎丽&iddot;菲佛雷在溪里溺水自尽已二十年。
当晚的月光……&rdo;说得太好了。
(棒槌学堂注:ichaelas,九月二十九日总领天使米迦勒的节日,也是古时农人四季的付款日。
)
当有人再讲述这个故事时,他已经可以就着燃烧烟灰的微光,以悲伤的眼神凝望河水,想像纽约那些痛饮着酒水的人渣的恶行,他们出现,勾引不幸的乡下女孩,逼得她们投河自尽。
他正对自己高尚的道德情操沾沾自喜时,忽然被路边的吆喝声唤醒。
&ldo;停车!
&rdo;一声大喝,&ldo;停车!
&rdo;
他被惊醒,戴上帽子遮住被太阳直射的眼睛,车速缓缓降下。
他们行经一片房舍,洗白的石头建筑酒馆挂着一个名为&ldo;公牛&rdo;的大招牌,左转过去则是绵延不绝的矮丘。
途中右侧有间方塔形小教堂,风华依旧,花团锦簇,大门不远处墓碑林立。
快抵达山顶时,有段四分之一哩长的直路。
杜诺范看到他左侧有数顷绿地沿路被低矮石墙围住。
绿地中间矗立着一幢巨大的矮石屋,东边的窗子正迎着金色天空。
出声吆喝的人走近他们。
路的另一头,在山顶之后,有栋画里常描绘的小木屋。
木屋正面被人身高的围篱圈住,铁铸栅门上一面字体娟秀素雅的门牌写着:&ldo;宿醉之家&rdo;。
栅门里有位拿着烟斗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的人在呼喊。
&ldo;停车!
&rdo;他又喊,&ldo;停车!
&rdo;
杜诺范注意到他父亲心犹末甘地闭上嘴,上校反倒松一口气嘀咕了两句,将车停在栅门前面。
态度亲切的一名精瘦年轻人,比杜诺范大不了几岁,长脸、方下巴、诙谐的眼睛、仿玳瑁镜框眼镜挂在高鼻子上。
他穿一件色彩鲜艳的运动外套、土灰色长裤、领口扣子敞开的卡其衬衫,一手摇着已经熄灭的烟斗,另一手执只盛满鸡尾酒的酒杯。
上校停下车:&ldo;请不要一直叫我&ldo;停车&rdo;,真是的!
&rdo;他不满地说,&ldo;我们没时间逗留,还有急事要办。
你叫我做什么呢?&rdo;
&ldo;请进来坐坐,&rdo;对方热诚邀请他们,&ldo;来喝一杯。
我知道现在喝酒嫌早了点,但请赏脸喝一杯吧,此外,现在有新闻报导。
&rdo;他转头叫道,&ldo;玛德莲娜!
&rdo;
杯子产里装盛琥珀色汁液的景象,让杜诺范的感官接受严酷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