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椎名皓一的报导文学作家出现在奏子国中的放学路上。
他个子高大,一脸络腮胡。他说,案发至今三年,他想写一篇关于这个命案的报导。奏子很懂得怎么应付这种人。
曾经有一段时间,记者等候在奏子的放学路上问东问西,已经成为家常便饭。被告在第一审被判决死刑时,记者问她:&ldo;有什么感想?&rdo;
她偏了偏头回答:&ldo;没什么感想。&rdo;
很明显地,记者们希望她回答:&ldo;终于可以安慰家人的在天之灵。&rdo;或是&ldo;希望凶手不要上诉,接受制裁。&rdo;
然而,奏子在记者面前总是表现得很冷淡。因为,掩饰自己对媒体的排斥、淡淡说出最低限度的回答,是自我保护的方法。
&ldo;我刚采访了支持都筑则夫的死刑反对派的市民团体,希望可以请教一下,你对他们的意见有什么想法?&rdo;
这位记者和某个市民团体有关系。听到他这么说,奏子打量着他。她认为,可以满足自己需求的人也许终于出现了。
所以,当记者邀她去八王子车站大楼内的咖啡店时,奏子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断然拒绝。
走进咖啡店,男人高大的身体很不自在地塞进椅子,低头看着她。为了避免造成奏子的压力,他故意弯腰驼背。
&ldo;你去你姑姑家已经三年了吧?&rdo;
这三年来,奏子过着平静的生活,获得一份小小的安宁。有时候甚至会陷入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本来就是那个家庭的孩子。
从国小六年级到国中二年级春天期间,她都去心疗内科就诊。第一次去的时候,心理医生就告诉她:
&ldo;在这里,会对你进行各种治疗,不过,时间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rdo;
医生说,为了争取时间,要尽可能身处安全的地方。姑姑家正是这样的环境。
创伤后压力不仅会回忆起命案,而且连同得知命案时的所有感觉都一起出现。冲击、恐惧、窒息、抽搐的脖颈、黏在上颚的舌头都会一一重现。
毫无预警出现的&ldo;四小时&rdo;不仅对奏子,也对姑姑一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然而,三年的岁月令奏子变得更加坚强,她已经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命案的真相。
不,不是这样。奏子想道。自己并不是愈挫愈勇,也不是获得了勇气,那是罪恶感,是因为对死去家人的罪恶感变得更加根深蒂固。
父亲每次喝醉酒回家,都会津津有味地吃酸梅茶泡饭;每年新年之后,全家去旅行时,母亲的最大快乐,就是在温泉里舒舒服服地泡三十分钟。友贵和直贵虽然平时经常吵架,但在雪山时,总是喜欢两个人坐雪橇,不让奏子加入。那似乎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据坊间周刊杂志的报导,都筑则夫对父亲怀有即使遭到杀害、也不足为憾的深仇大恨。也许,母亲和两个弟弟是因为父亲的关系而陪葬了。想到这里,奏子就会不由自主地痛恨父亲。
两个弟弟已经无法享受任何快乐的事,也无法露出欢笑。他们失去自己的人生。
然而,自己却和新的家人谈笑风生。看到姑丈从浅草买回来的煎饼很像金鱼,就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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