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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柳风骨道：&ot;不明白什么？&ot;

杨凡道：&ot;是你先要对付我，所以我才会去找你的。&ot;柳风骨道：&ot;我几时对付过你？&ot;

杨凡道：&ot;很久以前。&ot;

他不让柳风骨开口，接着又道：&ot;我问你，你一心想田家的财产，为的是什么？&ot;柳风骨道：&ot;因为我需要钱。&ot;

杨凡道：&ot;你为什么忽然急着要钱？&ot;

柳风骨道：&ot;因为我要做一件大事，做大事总是需要钱的。&ot;杨凡道：&ot;这件大事是什么事？&ot;

柳风骨目光闪动，沉吟着道：&ot;这件事难道你已经知道了？&ot;杨凡道：&ot;我只知道江湖中最近又出现一个叫『七海』的秘密组织。&ot;柳风骨道：&ot;你还知道什么？&ot;

杨凡道：&ot;我也知道这组织为的是对付『山流』的，因为这组织的老大，在暗中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生意，都被『山流』破坏了。&ot;他笑了笑，又道：&ot;我当然也知道这组织的老大就是你。&ot;柳风骨的脸色好像有点变了，瞪着他看了很久，才一字一字道：&ot;这件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ot;杨凡道：&ot;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ot;

柳风骨道：&ot;你……你难道是『山流』的人？&ot;秦歌忽然也笑了笑，抢着道：&ot;若没有他，又怎么会有『山流』？&ot;柳风骨就好像被人抽了一鞭子，过了很久，才能说得出话来。

他长叹了一声，苦笑着道：&ot;我一直猜不出『山流』的龙头大哥是谁，一直想找他，想不到这个人每天都跟我见面。&ot;杨凡微笑道：&ot;你若真的将我当朋友，为什么不要我参加你的组织？&ot;柳风骨道：&ot;因为……&ot;

杨凡打断了他的话，道：&ot;你若没法子说出口，我可以替你说，那只不过因为你利用我做过这件事之后，就不会让我再活着的？&ot;他淡淡地接着道：&ot;像『七海』这样的机密组织，当然不需要一个已经快死的人。&ot;柳风骨道：&ot;至少我要你做的，并不是坏事，你并没有吃亏。&ot;杨凡道：&ot;哦？&ot;

柳风骨道：&ot;我要你表演英雄救美人，又要你讨这样的美人做老婆，像这样的好事，有很多人都愿意抢着来做的。&ot;杨凡道：&ot;但你却绝不会找别人。&ot;

柳风骨道：&ot;不错，就因为我看得起你，拿你当朋友，所以才没有去找别人。&ot;杨凡道：&ot;不是这原因。&ot;

柳风骨道：&ot;不是？&ot;

杨凡道：&ot;你找我，只不过因为没有人比我长得更像杨凡，你早就想找这么样一个人了。&ot;柳风骨道：&ot;为什么？&ot;

杨凡道：&ot;因为你想要我冒充杨凡去田家骗婚。&ot;柳风骨道：&ot;我难道不怕被人揭穿？&ot;

杨凡道：&ot;没有人能揭穿，杨叁爷眼已失明，耳已失聪，只因他壮年时结怨不少，生怕仇家找上门去，所以这件事江湖中极少有人知道。&ot;柳风骨沉吟通：&ot;但前几天还有人看到他的。&ot;杨凡道：&ot;那只不过是杨叁爷自己的替身。&ot;

柳风骨道：&ot;替身？&ot;

杨凡道：&ot;就因为杨叁爷不愿江湖中人知道他已残废失明，所以自己找了个替身，每年替他到江湖中来走动两次。&ot;柳风骨道：&ot;这替身难道也分不清杨凡的真假？&ot;杨凡道：&ot;他根本也很少能见到杨凡的面。&ot;

柳风骨道：&ot;田二爷呢？&ot;

杨凡道：&ot;田二爷近几年来，根本就没有见到过杨凡。&ot;柳风骨道：&ot;真的杨凡若回来了呢？&ot;

杨凡道：&ot;他失踪已有叁四年，有人说他已经做了和尚，也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你算准了他不会忽然出现的。&ot;柳风骨道：&ot;他的朋友呢？&ot;

杨凡道：&ot;他脾气本就有点古怪，本就很少和人接近，接近他的人，脾气大多比他更古怪，你当然也算准这些人不会去喝喜酒的。&ot;他笑了笑又道：&ot;何况，就算杨凡和他的朋友忽然出现，你也一定有法子对付他们，叫他们永远也没法子露面。&ot;柳风骨沉默着，似已默认。杨凡又道：&ot;这件事本来已计划得很好，谁知事情忽然又有了变化。&ot;柳风骨道：&ot;什么变化？&ot;

杨凡道：&ot;变化就发生在田二爷身上。&ot;

柳风骨皱了皱眉头，道：&ot;你知道他已经死了？&ot;杨凡道：&ot;我本来有些怀疑，直到今天晚上，才完全证实。&ot;柳风骨道：&ot;怎么证实的？&ot;

杨凡笑了笑道：&ot;你莫非已经忘记王大娘还有个比男人更豪爽洒脱的妹妹？&ot;柳风骨道：&ot;你已见过她？&ot;

杨凡点点头，道：&ot;这消息你一直瞒着我，就因为田二爷既已去世，你已用不着我，已准备一把我踢开。&ot;柳风骨看着他，又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ot;如此复杂的事，想不到你居然能知道得这么清楚。&ot;杨凡道：&ot;我的确知道得很清楚。&ot;

柳风骨道：&ot;有些事你本来绝不该知道的。&ot;

杨凡道：&ot;你想不出我怎么会知道的？&ot;

柳风骨苦笑道：&ot;我实在想不出。&ot;

杨凡又笑了笑，道：&ot;那只不过因为你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这件事才是最大的关键。&ot;柳风骨道：&ot;哪件事？&ot;

杨凡忽然道：&ot;杨凡本来就是我，我本来就是杨凡。&ot;他微笑着接道：&ot;你当然绝对想不到，这假杨凡就是真杨凡。&ot;柳风骨这才真的怔住。

杨凡道：&ot;这几年我忽然失踪，既没有做和尚，也没有死，只不过因为『山流』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在江湖上露面。&ot;柳风骨脸色苍白，再也说不出活来。

杨凡回头向秦歌笑了笑，道：&ot;这件事实在很复杂，连你也许直到现在才明白。&ot;秦歌叹了口气，苦笑道：&ot;说老实话，我直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ot;杨凡道：&ot;我岂非已将每个细节都说出来了吗？&ot;秦歌道：&ot;你虽然说出来了，我却没法子记住。&ot;他看着杨凡的头，忽忽，又笑道：&ot;我又没有这么大的脑袋，怎么能记得住这么乱七八糟的头绪？&ot;杨凡也笑了，道：&ot;其实你只要再仔细想一想，就会发觉这件事不但一点也不乱七八槽，而且很合理。&ot;秦歌道：&ot;很合理？&ot;

杨凡道：&ot;这件事的头绪虽多，但结局却只有一种，而且是早已注定了的。&ot;秦歌道：&ot;早已注定要有什么样的结局？&ot;

杨凡并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却又转头看着柳风骨道：&ot;无论谁都不会无缘无故去买口棺材，是不是？&ot;柳风骨点点头。

他也不能不承认，若没有人死，谁也不会去买口棺材。

杨凡道：&ot;你并不知道无色大师和秦歌会到这里来的？&ot;柳风骨道：&ot;我不知道。&ot;

杨凡道：&ot;所以这口棺材，你本来是为我准备的，是不是？&ot;柳风骨道：&ot;这口棺材并不坏。&ot;

杨凡道：&ot;有了死人，就不能没有棺材，有了棺材也不能没有死人。&ot;柳风骨看看秦歌，又看看无色大师，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道：&ot;你的意思现在我总算已经明白了。&ot;杨凡道：&ot;所以现在我也不必再说什么……也许有一句话……&ot;柳风骨道：&ot;哪句话？&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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