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订婚,最后让你跟那么个阎罗王成了,跟景家八字还没一撇,他家又马上破产。”江明月说:“别胡说。”“好,不说我,说你。你跟他,怎么样?”这话罗曼琳问过一次,他和越仲山的婚礼还在筹备的时候。江明月帮她摘掉头发上的亮片,有小孩追着跑出来,他又护着罗曼琳的腰带着她往后走了两步。“我们挺好的。”江明月笑了一下。“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罗曼琳看了他一会儿,犹豫着说,“听着不太像官方答案。”“我本来就不对你官方。”“这不一样。”罗曼琳说,“我以前觉得你很笨,明明个子长这么高,却不懂谈恋爱,可现在……又有点觉得你没那么笨了。”会场里的女士都穿裙子,温度打得高,江明月脸上热得有点红。他又想到越仲山奶奶说的那句“喜欢你才这样”,想到下午在越家明亮的大厅里,越仲山双手插兜,穿着矜贵的白衬衣低头对他笑,半晌,点点头认真说:“我想懂,希望能快点懂。”过了会,罗曼琳的表姐找过来,是那个代替罗曼琳对他说退婚的表姐,看上去有些尴尬,他就没再待太久。乱走的路上碰到越仲廉,被带去调了一杯没有度数的酒。江明月待在二楼的阳台,手心里捏着越仲廉给他的房卡,叫他困就上去休息。他喝了口果酒,只尝出甜味道,一边看着楼下摆着一张死人脸却好像跟一名服务生有说不完的话的江明楷。到了酒店就没怎么见过的越仲山不知什么时候找了上来,越仲廉给他指了指飘窗后面,就转身下楼,江明月被他吓了一跳,但吓一跳的反应也有些慢,拿手捂住了脸。楼下的江明楷早就走了,总招烂桃花的服务生对他说自己从昨天就开始胃疼,江明楷说胃疼不耽误上床。江明月觉得自己头疼。“醉了?”越仲山闻了闻他喝的东西,语气里有“不应该啊”,“没多少酒。”江明月枕着胳膊看他,说:“没有醉。”越仲山的眼睛黑漆漆的,把他捂着脸的手拿开,半晌说:“心情不好?”“嗯。”“为什么?”江明月只慢吞吞地说了个名字。他眼皮有些红,被手臂上一点瑕疵都没有的皮肤衬着,更明显了。越仲山好像没听到,径自掏出一个礼盒,跟江明月在江家拆的那个一模一样,半蹲在他面前,哄他似的说:“圣诞礼物。”江明月认出了挂在丝带上的羊脂玉做芯的荔枝,抿嘴笑了一下:“你就是故意的。”“没想着你真拿那个。”江明月坐起来,被越仲山用眼神催促着拆开了礼盒。里面是一枚戒指,结婚那天交换过的,婚礼江明月沉默了好一会,不知道是酒精使他迟钝,还是真的在思考,半晌,才说:“你在求婚吗。”“也可以算。”越仲山好像有些紧张,只看着江明月,很慢地吞咽了一下,听完没有直接否认,但又纠正江明月的说法,“已经结婚了。”江明月就觉得他很狡猾,已经排除了自己拒绝的选项,所以只能答应。他把手伸到越仲山面前,右手托着腮,两根手指的指尖戳在眼角,有些困地撑着自己,说:“好的。”越仲山没听他说过“好的”。他说“好吧”、“好”,很少的时候,会很轻,语速又比较快地说“好的吧”。越仲山问他“可以吗”,他会在思考之后很认真地说“可以”。很少说不行,以及类似否定的词。他会想办法把事情商量到一个自己能接受的状况,然后答应下来。越仲山突然在这时候注意到这一点看似无意义的细节,却又费神反复去回想江明月的“好的”。好像带着某种没有办法的妥协,但也没有太多的不愿意。越仲山握住他的手,很慢地给他戴上了婚戒。江明月的手指很细,作文手段中常用的描写是葱段般的手指,越仲山没有见过同样好看的葱段,他在江明月的手背上亲了一下。江明月低呼一声,从他手里把手抽了回去,像有些责备地看着他,红唇微抿,赌气似的。越仲山确认他醉了,用教训小孩的语气低声说:“以后不给你碰一滴酒。”时间还很早,按道理来说,还有很多人等着见他,但越仲山没再留多久。江明月在车里坐得很端正,只有左手被越仲山拉过去,握着放在腿上。迈凯伦打闹市走过,街边霓虹闪烁,商业中心的灯光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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