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严长霁，却将可以把他们之间唯一的信物随手送出去。

又或许那并非是随手，而是他……可已经不重要了。

总之他的一片真心在对方看来，不过是笑话罢了。

小凤凰自嘲地笑了笑，无声地向后退去，瑶衣与华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他用力抹了抹眼睛，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再见了，严长霁。

不，不会再见了，朱雀神君。

你当你镇守南方的神君，我回我的南禺山，此生不复相见。

他的手轻轻搭在微凸的小腹上，默默道：&ldo;对不起，宝贝，今后没有阿爹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rdo;

华裳不愧经历过大风大浪，在短暂的惊骇后，立刻回过神，郑重道：&ldo;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rdo;

瑶衣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但华裳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ldo;你跟神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rdo;

瑶衣还未回答，她们后来便传来如同惊雷一般的低沉男声：&ldo;什么开始?&rdo;

那是严长霁本人的声音!

&ldo;啊‐‐!&rdo;瑶衣竟是被吓得顾不得尊卑礼仪惊声尖叫起来，继而双膝一软，&ldo;噗通&rdo;一声跪在了严长霁面前。

她不知道严长霁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去了多少，但她知道，她一定完了。

&ldo;神、神君大人……&rdo;

华裳也意识到大祸临头，跟着跪了下去：&ldo;华裳知错，请神君大人恕罪!&rdo;

严长霁看也不看她，兀自在瑶衣面前站定，冷声质问道：&ldo;本座怎么不记得送过你东西?&rdo;

果真他都听见了。

瑶衣浑身抖得犹如筛糠，一边磕头一边吞吞吐吐道：&ldo;瑶衣一时、一时鬼迷心窍，请神君大人饶命!&rdo;

华裳的脸色&ldo;唰&rdo;地变了，惊疑不定地望向瑶衣：&ldo;你?!&rdo;

严长霁脸色铁青，命令道：&ldo;是哪只手戴了链子，抬起来。

&rdo;

他的气场过于强大，在他面前，瑶衣连挣扎的勇气都没了，瘫软地跪坐在地上。

见她没反应，严长霁又道：&ldo;本座的话你没听见?&rdo;

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书童道：&ldo;清风，清月。

&rdo;

&ldo;是，神君。

&rdo;两个书童对严长霁拱手领命，亮出寒光森森的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