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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证明我们能够给人们带来快乐？&rdo;莱特说道，&ldo;你知道。这没有必要。你得自己证明我们不能让人门快乐。&rdo;

&ldo;正确。&rdo;斯图尔特突如其来地说道，&ldo;证明的责任应由指控方承担。&rdo;

乔希狠狠瞪了律师一眼，&ldo;我会证明的。&rdo;他说着，扭头看向莱特。&ldo;我要在法庭上让你们官司缠身，动弹不得。我要申请对公司的禁止令，直到官司了结为止。也许你不会打输这场官司，可你也赢不了，你们永远也别想从法庭上脱身。因为，你们没办法证明你们能使任何一个人快乐！快乐该怎么衡量？你连给快乐下个定义都做不到。&rdo;

莱特带着怜悯缓缓地摇头：&ldo;就凭这样的证词，你以为你的官司能打多久？&rdo;他把手伸到了桌面上。

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她向前迈了一步，走到屋子里来。

乔希的脸涨得通红，脖子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向她跨了一步。&ldo;艾丝尔，&rdo;他用一种近乎窒息的声音说道。

她举起一只手，似乎想把他挡开。&ldo;别靠近我，&rdo;她说。

&ldo;告诉他，&rdo;乔希结结巴巴地恳求道，&ldo;告诉他们每一个人，告诉他们你并不快乐，告诉他们这完全是个错误‐‐&rdo;

&ldo;乔舒亚，&rdo;艾丝尔说道，她的声音空洞而冷淡。&ldo;乔舒亚，直到前天为止，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快乐。&rdo;

刹那间，她的表情变了。她的脸，不再是一张正在开始衰老的中年妇女平静而顺从的面容。她的脸容光焕发，仿佛笼罩着一圈快乐的光环。她已经看不出年龄，永远都是那么年轻，安详与幸福充满了她全身，并且熠熠生辉地流溢出来，就像一盏明灯那样沐浴着周围的一切。

&ldo;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快乐是什么。&rdo;她说道，&ldo;你以为我会放弃这一切吗？&rdo;她悲哀地向乔希摇了摇头：&ldo;不要执迷不悟，乔舒亚。&rdo;

她转过身去，在大家还没来得及移动身子之前就蓦然隐去。乔希猛地冲到门口，然而走廊里却空空如也。当他转回身来的时候，马什中尉正不安地前后挪动着身子。

&ldo;我‐‐呃‐‐我想我在这里没有多大用处。&rdo;马什中尉鼓起勇气说道。

乔希狂怒地向莱特走去。&ldo;我要提出控告！&rdo;他吼道，&ldo;快乐学公司并没有使我得到快乐。&rdo;

&ldo;对此我很抱歉，亨特先生。&rdo;莱特真诚地说道，&ldo;在这种情况下，按照合同条款，我必须这么做。&rdo;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条递给乔希。

乔希看着纸条，不过他早已知道那是什么，失败感像铅块一样压在他的心头。那是一张开给乔舒亚&iddot;p&iddot;亨特的100美元的支票。

他目瞪口呆地拿着那张纸条站在那儿，一动都不能动。别人全都走了‐‐他与其说是看到，还不如说是感觉到他们都走了：马什中尉含糊地说了声抱歉，斯图尔特耸耸肩把那些法律文件递还过去，库珀医生则说他还有个会议要去参加。

&ldo;你们永远也不能控制全国。&rdo;乔希说道，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来自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ldo;在那之前，政府会来管制你们，我们有关于垄断和贸易管制的法律……&rdo;

&ldo;然而我们是非营利性组织。&rdo;茱特温文尔雅地说道，&ldo;那将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为我们提供保护。而且，很大一部分国会议员和政府官员已经成了我们的顾客。&rdo;

乔希发出一声呻吟：&ldo;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应用快乐学院是不存在的。&rdo;

莱特专注地向前倾了一下身子：&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我查了大学与学院名录。&rdo;

莱特同情地笑了。&ldo;学院6年前才成立，如果你的名录比那还早，它自然不会把学院列进去。&rdo;

乔希僵住了，他意识到此话不假。从大学时代起，他就拥有那本词典了。

&ldo;你曾经拒绝过性格分析，&rdo;莱特说道，&ldo;现在我就给你作个性格分析。你是个实利主义者，你只相信自己能亲手把握的东西，你完全无法接受真正抽象的概念：爱、友谊、快乐……在某些人身上有个恶魔，它既不让他们认识快乐，又不让他们追求快乐。如果天堂不是你亲手建造的话，你连天堂都会拒绝。&rdo;

乔希的头垂了下来。&ldo;可是，一个酿酒的人还要买什么呢？&rdo;他困惑不解地问道。

莱特毫无希望地摇着头：&ldo;快乐学的技艺不是魔术，而是一种重新定位，是一种修行‐‐不是去控制外在的事物，而是去控制我们对外在事物的反应。快乐源自于内心。你所要做的一切就是去认识快乐。哦，这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很艰难，比任何人做过的任何事情都要艰难，但这是值得的。&rdo;

&ldo;我们要买什么？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们买的是快乐，不是给我们自己，而是为每个人购买快乐。当然，只要我们得到了快乐，金钱对我们毫无用处。但是，如果我们自己得到了快乐，我们就同样希望别人也得到快乐。这你是知道的，这是人类的天性所决定，正如我们自己痛苦的时候，就希望别人也痛苦一样。怎样才能使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快乐呢？快乐学公司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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