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歧对进门倒没什么执念,但不喜欢吃瘪的滋味,他怎么也没想到路越凛这儿还藏了一手,林方歧心气儿不顺,他在客厅转了两圈,突然想起路越凛藏在柜子里的工具箱,他灵光一闪将柜门打开,在里面挑挑拣拣,林方歧找到了一把电动螺丝,拎着家伙事儿,林方歧气势汹汹重回浴室门前,将插头插在了临近的插座上,电一连接,在林方歧的操纵下,螺丝刀就开始飞速转动,嗡鸣声略吵耳,声波一下就穿透水流钻进了路越凛耳朵。 水声“啪”一下断掉,传出路越凛狐疑的询问:“你在搞什么?” “拆门。”林方歧对这门栓上的螺丝蠢蠢欲动,“我看你是非暴力不合作——” “啪嗒”一声脆响,门被打开,潮热的水汽一下涌出,林方歧闭了闭眼,“靠!” 手一松,电动螺丝刀暂停嗡鸣砸在了地上,待林方歧再睁眼,湿漉的手指已经抓住了他的小臂,林方歧被大力一拽,强迫进了浴室。 热气盈盈,镜面上都是白雾,林方歧睁眼,路越凛头上还顶着没冲洗干净的泡沫,他上半身赤裸着,水珠不断向下,林方歧顺着水流滑动的方向转动眼珠,还没等他看到下身的光景,路越凛忽然伸腿将门一踹,林方歧被按在白色瓷砖上,浴室的温度并没有让白色瓷砖上升多少热度,林方歧贴上去时,倒是被墙上的水珠沾湿了后背。 “闹什么?”路越凛问。 他以一个强硬的姿态挡住了顶光,林方歧缩在他的阴翳下却仍不安分。 “我闹什么了?”林方歧用一种称得上无辜的眼神看向路越凛。 路越凛喉结滚动,哪怕林方歧这副纯然的模样是伪装出来的,还是让路越凛无法自控。 “非要招惹?”路越凛轻轻刮擦林方歧的脸颊。 林方歧笑了笑,露出八颗白牙的标准式微笑,林方歧在路越凛无察觉的情况下将手掌反搭在路越凛大腿内侧,没有布料隔档,路越凛的一切都对林方歧坦诚相待。 “我招惹谁?”林方歧学着路越凛的动作,手指轻轻刮擦,只是部位不同,路越凛的身体即刻紧绷起来。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凝滞,林方歧探身去啄路越凛的嘴唇,路越凛几乎立刻给予了反应,他扯住林方歧的头发逼他脑袋后仰,从一个主动的姿态变为被动,后仰的姿势并不好受,口腔内的唾液分泌令他有种微妙的窒息感,他很想咳嗽,很想呼吸,他想要站直身体,又想要压在路越凛手臂上,他并不抗拒和路越凛的亲近。 硬挺的部位互相挤着,像两团火朝周身蔓延,林方歧捱过了一阵难受,反倒适应路越凛的吻了。 但在路越凛脱下他的裤子剐蹭时,林方歧还是被刺激得腿软。 他本能地索要欢愉,两人紧挨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林方歧眼前白光一闪,他脱力般靠在路越凛肩上,喘了几口粗气, “舒服吗?”路越凛打开水龙头,将手上的东西冲掉。 林方歧进入了不应期,疲软又舒展地靠着墙,不吭一声。 他点了点头,权当回应。 但就在他想要还礼的时候,路越凛突然问:“想不想更舒服。” 林方歧盯着他,下一秒,路越凛就单膝跪在了地上,他嘴唇启合,林方歧瞳孔一缩。 他爽得头皮发麻,不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但就在林方歧渐入佳境的时候,路越凛的手探到了他身后,在沐浴露的润滑下,他轻轻揉捻。 林方歧轻轻蹬他警告,紧接着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路越凛两方一起努力,蹬起的腿又被路越凛钳住,林方歧索性不挣扎了,他没那么抗拒,也没那么所谓,看在路越凛这么尽心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让一让。征用你的房间 但路越凛并没有做到最后,他让林方歧通身都爽了又将人赶出去,林方歧站在门外,裤边敞开虚虚挂在胯间,浴室噼里啪啦的水声再度传来,许久后路越凛带着满身冷气出了浴室,被客厅的空调低温一激,手臂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林方歧仰面躺在沙发上,见路越凛出来,上下将人看了一通,路越凛给自己倒了杯茶,避不开林方歧的目光,于是问:“我脸上有东西?” “你是不是……不行啊?”林方歧后脑撑着抱枕,非常认真地问。 路越凛一哽,差点被热茶呛住喉口。 “你不行就早点告诉我,我可以的。”林方歧小腿耷拉在沙发边缘,一晃一晃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故意挤兑。 路越凛把茶杯放在桌上,并不打算和小孩儿辩驳这些没有所谓的东西,见路越凛不上套,林方歧也失了兴趣,他拿了套睡衣去浴室洗澡,路越凛在客厅待了会儿便坐不住了,走到阳台将门反关上抽烟。 错到这步再谈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但路越凛偶尔还是会想要拖慢两人的节奏,林文博最近应该很忙,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但消息偶尔发来。 看到林文博的消息时,路越凛往往要忍受良心的煎熬,他辜负了林文博的期待,也辜负了这么多年来林文博对路家的关照和帮扶。 烟一根一根地抽,过了不知多久,阳台门被推开,林方歧拖了把椅子坐进阳台,路越凛回头看了眼。 “想坐自己去拖。”林方歧翘起二郎腿,头上湿漉的水滴顺着脸颊落在胸前与背后。 脚尖压着地,椅子被他颠得一晃一晃的,路越凛将脖颈上的毛巾取下丢在了林方歧头上。 林方歧被盖了个正着,嗅到毛巾沾染的烟味。 “臭死了。”他嘟囔着,却没有把毛巾丢回去。 天已经黑透了,月亮很朦胧,星星更是一颗也看不见,林方歧从来不干瞧星星看月亮这种无聊的事,但旁边挨着路越凛,无聊又好似可以忍受。 被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个激灵,林方歧道:“周末你有事儿吗?” 路越凛周末正常休假,但之前和王秀雅约好了周末要过去陪她下棋,于是他说:“周末要回家一趟。” “回家?”林方歧有些疑惑,随即才反应过来路越凛所说的家。 “哦,挺好。”林方歧道。 路越凛这话刚巧将他的满腹打算堵了回去,挺好。 李嵩联系他的时候,林方歧还想着要把周末空出来跟路越凛一起约个会,谁料路越凛根本没往这方面考虑。 挺好。 林方歧把毛巾往椅背上一搭,准备走人,路越凛却突然拽他一把,“想跟我出去玩?” “跟你有什么好玩的。”林方歧嘴硬。 路越凛走到林方歧身侧,将他搭在椅背上的毛巾取下,抬手细细地帮林方歧擦拭湿发。 打一棒子再给颗糖的手段林方歧从来不吃,但路越凛这般又好像不是不能接受。 头上的湿漉被毛巾带走大部分,路越凛偏着头,怕唇上咬着的烟会落灰下去。 “我周末就回去一天,你可以跟我过去,或者等我回来。”路越凛说。 王秀雅之前就想来看看林方歧,毕竟是林文博的儿子,她有心想照料,但家里一堆事,不好离人,便一直没寻到机会,周末本来就打算让路越凛将林方歧也带过来。 “我过去?”林方歧指着自己有点诧异。 “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过去玩玩。” “不担心我俩被看出来?”林方歧愣神,又道:“还是说你出柜了?” 路越凛手一顿,把毛巾取下,他道:“没有,所以你克制一下。” 林方歧:“……” “什么叫我克制一下,我怎么了?”林方歧转过身试图争辩。 “收敛一点。”路越凛把烟碾灭,脑袋一偏,压在了林方歧肩窝。 林方歧被他的动作弄得微微出神,想说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我没法跟他们坦诚。”路越凛道。 他声音很低,但林方歧听得一清二楚。 林方歧好像有无限的勇气,好像可以横冲直撞,好像无所畏惧,但路越凛不行,他想走的路不是轻易能走通的。 他没法假装看不见王秀雅的痛苦,也没法面对四位老人殷切的目光,从路越凛选择听从王秀雅的请求从一线队伍退下回到这小地方当一个片警开始,路越凛其实都在妥协。 他不想让家人痛苦,痛苦的人就变成了他。 林方歧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一句话,他慢慢地抓住路越凛的手,捞着路越凛的脖颈将人圈住。 “你不会要哭吧……”林方歧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我刚换的衣服,你别往我身上擦鼻涕。” 路越凛骤然笑了,身体都在微颤,笑声波及到林方歧耳中,林方歧跟着勾起唇角。 路越凛不是脆弱的人,他偶尔流露都算得上是奇观,没一会儿路越凛就恢复了情绪。 两人回到客厅,路越凛开了电视,最后停在了一个搞笑综艺上。 林方歧从来不看综艺,他觉得太无聊,这次却被无厘头的节目逗得哈哈直乐,路越凛也在笑,林方歧意外发现他们的笑点出奇一致。 看电视看了两个小时,直到综艺结束,客厅只开了个小灯,也许是催促睡觉的氛围太浓,林方歧打了个哈欠。 “困了?”路越凛看他一眼。 林方歧歪着头。 但两人紧接着就面临一个崭新的问题,怎么睡? 要说他们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睡到一张床上那是早晚的事,但林方歧主动了太多回,这次再提就有点上赶着了,他不提,路越凛也不提,心里暗骂路越凛是个不上道的,林方歧和路越凛在走廊分道扬镳。 他推开次卧的门,听见路越凛在他身后说:“晚安。” 林方歧懒得理他,将门打开,但一进门,他就停住了脚步。 见他不进去,路越凛问:“怎么了?” “你的好儿子——”林方歧道。 路越凛几乎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人在客厅那么久,根本没记起来还有墩墩这个活物,谁知它悄无声息摸进了林方歧的房间,估摸又在他床上躺平了,路越凛扶额。 林方歧反手关上门,一转身,越过路越凛推开了主卧的门。 “你的房间我征用了。”他倒打一耙 路越凛自然听得出林方歧的言下之意,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墩墩赶走换掉床单被套自己睡在次卧,如果这样做了,按照林方歧的脾气,估计能冲他翻一百八十次白眼。 推门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墩墩,路越凛关灯转身回了主卧。 林方歧十分不客气,此时已经在卧室晃荡起来,从路越凛大大小小的奖杯看到墙上一溜的照片,还有放在角落的吉他。 “你会弹吉他?”林方歧走了过去。 “学了一点儿。”路越凛反手将门关上,开了主卧的大灯。 “你弹弹。”林方歧道。 “行啊,估计三分钟以后就有人来敲门了。”路越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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