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盯住独孤后双眼,似乎要看到她心里:&ldo;爱卿怕不是要立晋王吧?&rdo;
独孤后并不回避:&ldo;不错,当立杨广。&rdo;
文帝迟迟不开口表态。
独孤后从不客气:&ldo;万岁莫非不喜晋王?&rdo;
文帝委婉说:&ldo;废立非同小可,再立之后万不能再废,自当审慎行事。&rdo;
&ldo;臣妾看人绝无差错,晋王文武兼备,贤孝一身,太子之位舍他其谁。&rdo;独孤后对文帝穷追不舍。
文帝今日格外有主意,始终不肯吐口。不好直接硬顶,便耍了个花枪:&ldo;爱卿莫急,容朕思之。&rdo;
车辇到武德殿,文帝突然下车。独孤后奇怪地问:&ldo;万岁不是说好去仁寿宫吗?&rdo;
&ldo;朕想看看书,少时再去陪爱卿。&rdo;
独孤后不及细想,对跟在车后的刘安说:&ldo;你好生侍候万岁。&rdo;
刘安停步:&ldo;奴才明白。&rdo;
岂料文帝竟说:&ldo;刘安,你去服侍皇后吧,我在此看书,用不着你。&rdo;
&ldo;奴才遵旨。&rdo;刘安又跟着车辇离开。
随着车辇的轻轻颠簸,独孤后闭上眼睛似在养神。其实她在心中反复盘算,文帝适才的举动意味什么?想了一阵,她问在车旁随行的刘安:&ldo;你说,万岁真的是去读书吗?&rdo;
&ldo;娘娘,万岁不要奴才侍候,您还不明白吗?&rdo;
&ldo;怕是另有文章!&rdo;车辇已离仁寿宫不远,独孤后吩咐停车,叫过刘安……
文帝在武德殿坐定,四望那书的世界,仿佛鱼儿从池中放归大海,心神为之豁然开朗。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忘掉那桎梏心灵的帝王身份,才会享有自由空气,才有精神的愉悦。
当值太监近前问:&ldo;万岁要看哪册书,奴才也好拣取。&rdo;
文帝思维又回到现实,他轻轻叹息一声:&ldo;今天怕是看不成书了,朕要看一个人。&rdo;
太监以为文帝要看哪个女人:&ldo;万岁,是嫔妃?是宫女?请明示。&rdo;
文帝苦笑一下:&ldo;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朕命你即刻召李渊进宫。&rdo;
&ldo;奴才遵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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