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山小心翼翼的提问,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说:&ldo;没有。&rdo;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叹,唐山有些无奈。
&ldo;江连,你让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rdo;
唐山笑了一声。
&ldo;我小时候是个小结巴,经常被周围的小朋友笑话。&rdo;他停了停,继续说,&ldo;那时候,为了避免被人笑话,我一句话都不说,那些曾经嘲笑我结巴的人,开始嘲笑我是一个哑巴。&rdo;
&ldo;有时候,你越沉默,越是对自己不负责。&rdo;
&ldo;没人能看懂你无声的语言,江连,可能你觉着在人前不说话就不会出错,但是你要知道,沉默会使你显得傲慢。&rdo;
唐山靠在了墙上,轻轻敲了敲旁边的一扇门,轻声问道:&ldo;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成为你的听众,江连,你得学会与人交流。&rdo;
江连不知道脑袋里装着什么,有人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耳膜,他急于辩解,可是张开嘴巴之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又开始头疼了,那些声音一出现,他就开始头疼,从后脑勺那里开始,向天灵盖蔓延过去,炸裂般的痛苦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不是!我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是!你胡说!
不是!不是!不是!
&ldo;不是!&rdo;江连喊出声来。
&ldo;江连?你怎么了?&rdo;唐山这才反应过来江连有些不对劲,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江连的胳膊,劝他冷静下来,手一扬却不知道摸到了哪里,一片湿凉。
是江连在哭。
唐山无意惹哭江连,但是却不知道说错了哪句话,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手还无意识的擦着江连的脸,那些眼泪在不停的滑落,滴在他的手指之上,江连口中反复呢喃着那几句话。
不是,不对,你说谎,不是他说的那样。
反反复复,像是不肯愈合的伤口,一次次从那些陈旧的结痂中重新流出新鲜的血液来。
唐山反应过来,收回了手,继续上前一步,将江连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单手捂住了江连的耳朵,口中诱哄道:
&ldo;好了,没人说话了,他们胡说,江连。&rdo;
过了会儿,江连稳定下来了,也不再哭了,他从唐山的怀里推了出来,哽咽的说了声谢谢,就没了声响。
&ldo;江连,你要是难受的话,可以随时跟我说。&rdo;唐山不知道江连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但是能让他痛苦成这样,他大概能猜到一些&ldo;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江连,别因为一个人伤害了你,就去畏惧所有人。&rdo;
半晌,江连闷闷的恩了一声。
唐山放下心来。
&ldo;我们还是快点找线索吧,早点结束早点回家。&rdo;
他站在原地,等江连的脚步声响起了,才迈步跟着继续走。
第6章
走廊里很安静,俩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江连不知怎的,逐渐放缓了呼吸,大概是觉着这种气氛下,屏住呼吸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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