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搬了个椅子坐在他面前,手里削着苹果,&ldo;是是是,每天你都这样说。&rdo;
&ldo;学车怎么样?&rdo;
&ldo;很好啊,我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rdo;
王恒嘴角咧开来,&ldo;也不急,那么多暑假寒假,时间很多,累了就休息休息。&rdo;
&ldo;好。&rdo;程默说完以后心里突然恶心起反应,干呕了一声。
&ldo;怎么了?&rdo;王恒身体前倾,去扶她胳膊。
程默讲不出话,摇了摇手,赶紧站起来直奔洗手间。
一进洗手间,就直接一屁股坐下扒着马桶就开始吐,吐完后又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漱了口嘴,用冷水冲了把脸。
刚打开门就看见王恒站在门口,脸还白着,嘴唇看着都没血色。
&ldo;你出来干什么?&rdo;程默扶住他往回走。
&ldo;你这是吃了什么,怎么吐成这样。&rdo;
程默没说话先把他扶到床上坐下,然而自己面对着他坐着。
然而即使到现在了她还是会生出一种心虚感。
王恒望着她,等着她说话。
&ldo;我怀孕了。&rdo;
&ldo;你再说一遍。&rdo;
&ldo;我怀孕了。&rdo;
王恒闭上眼睛,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都忘了自己听到了什么,更分辨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
&ldo;多长时间了。&rdo;
&ldo;有一两个月了。&rdo;
&ldo;我是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do;
程默看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害怕,又担心他的身体,她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ldo;你住院的那天。&rdo;
她握住他的手,低着头继续说,&ldo;一开始我是在家查的,怕不准,想着在医院检查过一遍再告诉你。然后检查过确定以后想告诉你,结果那天你又推进手术室了。一直到现在,你的身体都还没怎么恢复好,所以我想再等等,再等等。&rdo;
程默头低着,看不到王恒的表情。只是她握了那么久的手都没有回握她。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王恒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摸了摸她的发顶,&ldo;程默,咱不要这个孩子了。&rdo;
程默猛的抬起头,&ldo;我不要。&rdo;她带了哭腔,&ldo;你怎么这样。&rdo;
王恒神情仿佛很累,脸色更加苍白。他的眉头又皱成一座山,&ldo;你才二十,还上着学,这孩子是真不能要。&rdo;
&ldo;这一切都是我不对,还真是应了你之前说过的那句,比你多活了那么多年还是什么长进都没有。&rdo;
程默:&ldo;不要,这件事我不要听你的。&rdo;
王恒突然大吼出来,&ldo;程默!&rdo;
他从未这么大火气和她说话,面部表情没控制住,就像是对一个仇人,她看着他觉得好陌生。
程默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心里超级委屈,一阵酸涩逼上来,&ldo;你说话就说话,吼什么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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