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星用几秒钟调整好了状态，清一清嗓，刻意把嗓子压得又低又沉，开始问症状。

习惯了向南星平常说话方式的隔壁桌同事，陡听向南星一副烟嗓，几次抬眼瞄过来。

今儿的向大夫肯定是……吃错药了。

向南星能感觉到同事听她用老中医的腔调和患者对话，连他自己那边的病人都不能好好问诊，一个劲儿往她这边瞟。

向南星视若无睹：&ldo;除了发烧还有其他什么症状?清涕，浊涕?&rdo;

商陆摇头。

&ldo;嗓子呢?有不舒服么?&rdo;

&ldo;有一点儿。

&rdo;

&ldo;症状持续几天了?&rdo;

&ldo;两三天。

&rdo;

&ldo;受寒了?&rdo;

&ldo;应该是。

&rdo;

&ldo;刚才在外头，护士给你量过体温没有?&rdo;

商陆把写着体温数据的小卡片递了过来。

向南星一看。

39度8。

难怪，他人恐怕都快烧糊涂了，哪还有多余心思去注意大夫长什么样?

向南星示意他把手伸过来：&ldo;我给你号个脉。

&rdo;

商陆却摆摆手：&ldo;不用。

&rdo;

又说：&ldo;给我开点西药就成。

&rdo;

……

&ldo;不好意思，我……&rdo;差点忘了伪装声音，又赶紧一顿，继续挤着嗓子眼，&ldo;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是中医急诊。

&rdo;

商陆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了，但态度强硬：&ldo;我知道你这儿是中医急诊，但我也知道，你们一样可以开西药给患者。

&rdo;

向南星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