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廷轻笑:“你不简单啊,还知道这个,可我说的理由不是公关团队能给的,而是你。”初浔不解道:“跟我有什么关系?”裴云廷道:“你知道新闻发布会时我退圈的理由是什么吗?”初浔摇摇头,那个时候裴云廷没给,加上打了钟越的事情,很多人自然而然就联想到是因为打了人,造成了不良的社会影响,裴云廷才自觉地退出了娱乐圈。“是因为你,”裴云廷说:“媒体早已经扒出了我们的关系,他们知道我们感情破裂了,知道我是因为你,才动手打了你的前夫,最后才不得已导致我退圈,他们已经默认了这样的串联关系,如果我要复出,你得陪我一起。”“我能做什么?”“站在我身边,什么也不做,就是最有力的交代,”裴云廷说:“我已经追回了你,还有什么退出的必要呢?”初浔越想越不对,怎么觉得逻辑不通呢?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又被裴云廷三言两语糊弄住了吗?不过还没等他细想,就被人一把抱起,初浔惊慌失措,想抓住什么,却没得可抓,裴云廷从背后抱住他,几步走向了玻璃窗,将他放了下去。初浔要回头,裴云廷不许,大掌有力地按在他的后脑勺,将初浔的脸扣在了玻璃窗上。“你做什么啊?”初浔惴惴不安,他闻到了强烈的信息素气味,有点异常。“宝贝,”裴云廷从背后压在他的耳边,“你想看我的戏,我就演,你不想我退圈,我就乖乖回去,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但你也要满足我的需求。”裴云廷咬了下初浔的耳垂,闹得他全身酥麻:“我要有个姓裴的小东西。”初浔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便转过头再也不说话了,他默默等待着亲密的事,可等了许久也没见裴云廷的动作,初浔回过头,发现他在自己的身后单膝跪地。初浔神色迷茫:“云廷……”“嘘”裴云廷的膝盖贴着地面,他握着初浔纤细的双腿,眸色深幽,“这将会是个很长的前戏。”话落,初浔膝盖一冷,他的手臂碰在玻璃窗上,咬着自己的胳膊,窗子上的倒影浑身战栗。月光覆着白皙的身体,脚踝处堆着凌乱的长裤,窗子上满满的雾气,模糊着oga赤红的脸颊。初浔的声音破碎在雾气里。同他的alpha一起。裴云廷的易感期来了,倒是没有让他们能够顺利进行下去。易感期有不同的表现,先是身体上的灼热,然后是头疼脑热,最后意识会渐渐消退,变成一个完全被情_欲支配的野兽。易感期比发情期要可怕,易感期的alpha会进攻,发情期的oga最多只是求助,前半夜裴云廷还能保持理智,初浔给他擦汗洗身体,打了一针抑制剂,这后半夜人就不行了,裴云廷发作了起来,突然把初浔给捞进了怀里,又是亲又是舔,没有办法抵抗的初浔只好任由他的宰割。他知道裴云廷的易感期就是最近,今天夜里也算是做好了准备,他们本来就要亲热,不过是推迟了一会,此时想来,那会闻到裴云廷信息素的异样就该察觉的。他刚把自己放在窗子前时,信息素就爆破了起来,浓烈到让人窒息,初浔想那就是征兆,他还以为是裴云廷故意的。此时被人拥在怀中,褪去了衣衫和长裤,初浔的脸在裴云廷怀里涨红,他偶尔抬起头问:“你还好吗?”裴云廷的身子热的不行,好像要烧起来了,初浔真担心。“不好,”裴云廷收紧了手臂,另一手抬起初浔的下巴,低下头和他接吻,后又说:“晚上我要是厉害了,你就打我,嗯?”“我能打得赢你吗?”初浔幽怨地说,一双眼睛里都是担心和娇气,“你厉害起来哪里能听我说话?方才就是,都说不要那样了,多脏啊……”初浔想来脸都红透了。裴云廷蹭了蹭他的脸蛋,贴着初浔的面颊轻笑一声:“那有什么脏的?以后有更厉害的上来了,你岂不是要羞死过去?”“还有什么?”初浔难堪地推了推裴云廷,“你可不要再闹我了,我不行……”“很行呢,”裴云廷赞赏道:“绞得我舌头生痛。”“你……”初浔很想抬手给他一巴掌,但他没打过人,注定这一巴掌舍不得下去,最后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裴云廷的胳膊,埋进他的臂弯里不说话了。裴云廷把他捞出来,不允许他睡觉,这个夜晚才刚刚拉开序幕,对易感期的alpha来说,还有的折腾……_天还没亮,沈忆就拉开了窗帘。室内还有烈酒的味道,昨天夜里钟越和他亲热了一会,也小酌了几杯,本以为感情要有进展了,却在天还没亮时就扬长而去。沈忆站在窗户边,低头看着车子缓缓驶离。钟越离开了。沈忆想起昨天夜里的话题,钟越喝了些酒,说要以后跟他好好过,沈忆很开心,结果后半夜钟越突然说起了他那个前任,说起他前任的信息素,沈忆也才知道,初浔是s级oga。其实他并不意外,在听到这个结果时。因为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沈忆就猜测过,他的相貌已经说明了很多不是吗?沈忆一直担心的不是初浔的等级,而是初浔会有信息素。因为他心里清楚,初浔一定是个等级不低的oga,果然。这个消息今天该传进钟家了吧?那个一家人都奢望s级oga的钟家,他们现在会不会和钟越一样在后悔?会不会在想,和初浔相比,他这个普通的oga又算什么?罢了,都是自己作的孽。是他放走了钟越,当年也是他对不起钟越,他接受现如今的一切,接受被比较,被嫌弃,被不待见的今天,反正钟家的人再怎么后悔,初浔的等级再怎么高,又跟这家人有什么关系?裴云廷在那里,他站在那儿,就没人敢再动初浔,该说这是自己的幸运,还是初浔的呢?他以为初浔是个倒霉可怜的oga,结果自己才是。沈忆反身靠着窗帘,闻着烈酒的信息素,觉得一切都好讽刺。这就是报应吧。时候到了。_钟越昨晚留宿在沈忆那儿,因为喝了点酒,早上开车时身上也不太舒服。沈忆原本住在了钟家,后来老爷子嫌名不正言不顺,沈忆和他的家里人又处不来,钟越才把人安排在了外面的别墅里,只是这来来回回地见面不是很方便,他懒得跑了,正在思忖一个可行的方法。回到家后,钟越抬步进屋,钟老爷子坐在了客厅里,钟越头疼,没注意到他,被乐姨提醒了才知道回头,然后乖乖走过去。“爷爷。”钟越喊。钟老爷子在病床上躺了一段时间,住院之后身体就不再如前了,他想了许多事,比如今天这一件,觉得没必要再拖下去了,才跟钟越提道:“这两日见到初浔了吗?”钟越在容城和裴云廷发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老爷子也有耳闻,他没提那件事,毕竟是钟家的丑闻,只是当时叮嘱了钟越几句,要他以后收敛,避避风头,钟越最近都很听话。“没,”钟越问:“见他做什么?”老爷子很少提起初浔,喜欢旁敲侧击,是人都有羞耻心,谁也不好意思在贬低一个人后又突然表现后悔与不舍,那对高高在上的思想是不敬的。“我想跟你谈谈初浔的事,”老爷子没有藏着掖着,手指摩挲着沙发,幽幽出口:“你不能这样下去,如果有可能,跟初浔谈谈,还有他父母。”钟越听出了老爷子的意思,双手插着口袋,无精打采道:“爷爷,你以为这是我不想的事吗?我跑去容城做什么?丢脸吗?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初浔做什么?你以为我为的什么?我不是没在这件事上努力,可结果呢?你和妈不是没看见,我进过一次局子了,再这么闹下去我怕我命都没了。”老爷子不知道裴云廷跟他说的那些私密话,不懂钟越的无奈,是的,但凡不是碰见裴云廷,换个其他人,有钱有势的也行,只有钟越能跟对方碰碰的,他愿意继续较量下去,可这不是不平衡的对峙吗?他和裴云廷还有得碰吗?根本不是一个高度的人。不怪他,也不怪钟家不够有势,只怪裴云廷运气好,生得好。“初浔这件事到此为止了,我跟他不会再有可能了,”钟越低落道:“失去他我比你们更难过,我是对不起他,但并不是对他完全没了爱意,我只是……”钟越眼酸,看了看老爷子,又懒得解释,他抬抬手:“算了,不提了,反正当初哥跟你商量这件事时你也是点头的,妈也是点头的,你们都站在我哥那边,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oga给了出去,现在又要求我去做什么呢?”钟老爷子闭上了眼睛,谁也没料想到今天的局面。“初浔是个顶级,这个世界上顶级oga比alpha要少了一半,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我追回他,大可不必,因为有许多顶级也是匹配不到顶级oga的,我心里就没什么不平衡的了,”钟越说:“但如果爷爷你是因为喜欢初浔这个人,那很抱歉,这个世界就这一个初浔,我弄不来了,请你们忍耐一下吧,给沈忆一个机会。”老爷子忽然抬眼:“你说什么?”钟越重复道:“给沈忆一个机会,我打算……娶他了。”老爷子猛地抓紧了沙发,那动作钟越不是没看见,他轻轻扫视了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楼。乐姨目睹了一切,而正要下楼的钟夫人也是耳清目明,她听着钟越的宣布,很久没有缓过神来。钟越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这个决定是他刚刚做的,不算是冲动,纠缠了这许多年,他也累了。钟夫人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听到声的钟越坐起了身。“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钟夫人来追问,这个决定对钟家来说太大了。“嗯,”钟越松了松领带,丢在旁边,“他怀孕了。”“什么?”钟夫人意外道:“他……”“对,”钟越抬起眼,“沈忆,怀孕了,我的孩子。”钟夫人久久没有缓过神,想问的话一时记不起来,良久后才道:“那……你是为了孩子才?”“一半一半吧,”钟越无精打采,满脸都是疲惫,“你和爷爷不是一样想要孩子吗?我圆了你们的意,娶他是为了让孩子名正言顺,否则这么大的钟家,离过婚的我哪里来的孩子?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一时我也找不到想结婚的人,就他吧,我不想折腾了。”反正那个人都不在了,对其他人,娶谁都无所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浔,总之从容城回来后,钟越觉得自己对很多事都无能为力,也提不起兴趣了。“可这样,你会幸福吗?”钟夫人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问:“阿越,你还喜欢他吗?”当年闹得那样风风火火的两个人,经过时间的洗涤,最终也没再剩下什么,钟夫人本以为,钟越要娶沈忆,是因为还有爱……直到他说出那番话。“喜欢?”钟越无力地笑笑,“我当年喜欢他啊,不是你们不许吗?”屋子里一片死寂。_十点钟的太阳不算温暖。初浔早早地起了床,他这一夜的睡眠都很浅,虽然被抱在怀里,但因为裴云廷的易感期,他不敢睡得太沉,一直担心他需要什么,不能够及时照顾到他,初浔就不怎么敢合眼,结果裴云廷什么也不需要,他要的只是他,仅此而已。难怪从前别人不愿意提起易感期,这么羞涩的事情怎么张口啊?alpha像个发情的野兽似的,没完没了,初浔的腿根都疼了,裴云廷也不喊一个累字。早上却又睡得昏昏沉沉。初浔早起煮了一碗粥,电饭煲刚刚弄上,屋子里的手机铃就响了。他匆匆盖上锅盖,穿着拖鞋小跑回房间里去,怕手机铃太吵,就看了眼床上的人,裴云廷动了一下,初浔赶紧把电话静音,这才走到角落边去,小声地接听着。“乐姨。”带着晨时的迷惘,初浔礼貌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阿浔。”这一声倒是把初浔彻底给叫醒了,只有一个人这样喊他,那就是钟越的母亲,初浔看了眼来电人,确定是乐姨的电话,他不知道钟夫人的来意。“夫人。”初浔生疏地叫了一声。他很不习惯这个称呼,毕竟喊了这些年的妈。“你起来了吗?”钟夫人关心。“起来了,”初浔捂着听筒,小声说:“正在做饭。”“我有打扰到你吗?”钟夫人在电话里的声音温柔,“如果是的话非常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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