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活动行程多在一线城市,买房子也应该在容城才对,这对他自己也是方便的,不过裴云廷家在这里,是否因为这个原因呢?初浔不知。裴云廷拿着钥匙打开了门,一边应着初浔的问题:“嗯?”初浔跟着他走进去,详细解释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的意思是,你不在平洲活动,为什么房子却买在平洲了呢?”裴云廷拎着箱子,初浔则两手空空,打开房门后,裴云廷将箱子提了进去,回身关上房门,将钥匙扔在了一边,好像他来过这里似的,那般轻车熟路,应付自如。“需要我给你答案吗?”裴云廷责怪初浔的迟钝,他敲了敲初浔的脑袋,说道:“这点问题想不明白?”初浔捂着脑袋,大脑飞速运转,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因为不敢自作多情,只能向裴云廷确定道:“是……因为我?”那个房子他买了那么多年,却没怎么住过,他不在平洲常活动,却在平洲买了房子,就算初浔是自恋的,他也不敢说裴云廷是因为自己啊。这心意太久远了。而裴云廷却给了他准确的答案。“知道就好。”初浔还一头雾水呢,就被裴云廷扯着胳膊按在沙发上了,然后裴云廷去倒了两杯水,递给初浔一杯。这里久无人住,地板书桌却一尘不染,热水也备好了,什么也不缺,静等他们的到来,只是不知,这是裴云廷安排的,还是这栋房子真正的主人呢?初浔环顾着这个房子,比平洲裴云廷买的那个要小一点,装修的却十分精致,两套房子的感觉完全不同,一个是以蓝色为主,一个以灰色为主。不同的装修色彩可以带来不同的心情。一早就听了裴云廷安排好的住宿生活,初浔心知这房子和主人的故事,只是还有些担心,便问道:“要不我们去酒店吧……住在这里可以吗?”房子的主人会不会回来呢?会不会打扰别人呢?这儿毕竟是别人的家,初浔总觉得住起来不妥当。直到裴云廷说:“有什么不行?这套房子是他买给前女友的,但后来两人没走下去,就一直空着了,我朋友出国了,一两年内不会回来,空着也是空着。”说罢,裴云廷扭头瞧了瞧房子,评了句:“空了这么多年,昨天刚让人来打扫,不然我们可有的忙了。”初浔笑笑,这倒不碍事,他还挺喜欢收拾房间的,初浔撑着沙发问:“那他会不会突然回来呢?”住别人的房子,初浔不太安心,尽管来之前裴云廷已经告诉他落脚的地方了。“不会,”裴云廷看着柜台,握着一杯水,优雅说道:“睹物思人,他一时间不会回来,钥匙都丢给我了,让我随意处置。”“这样啊。”初浔安心了下来。裴云廷看着他忧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放下水杯,突然提起:“待会我带你去测信息素。”到现在,初浔还没有测信息素呢,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等级,可一旦提起等级这件事,他就表现得有些畏手畏脚。初浔没有应答,脸上的情绪有些闪躲,被裴云廷给发现了,往初浔走了过来。“怎么了?”裴云廷像揉小猫一样揉着初浔的脑袋,低声询问:“是有什么顾虑吗?”初浔心中的顾虑不方便与人说,他曾被钟越质疑过信息素的等级,虽然那时钟越向自己道歉了,可那质疑还是像一根刺扎在了初浔的心里。当初明明说过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信息素的钟越,后来话里话外间都怕他不能继承母亲的高贵等级,这让初浔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等级,又害怕知道信息素的等级。于是,初浔换了种方式问道:“你……希望我是什么等级?”他若不是s级该怎么办呢?都说oga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遗传母体基因,可还是有例外的啊,他如果真的没有遗传到母亲的高贵等级,对裴云廷以后来说,会不会也是一种负担?裴云廷是公众人物,出身也高贵些,尽管他曾言他的家庭不在乎这些,可初浔不敢太松懈,真的认为这些不重要了,他和裴云廷门不当户不对,为了能够长久的走下去,哪怕有一点点看起来和他相配的,能让他的家庭接受的也好啊。他很害怕检测报告上的等级是a级以下,那样麻烦可太多了。裴云廷听出了他的忧虑,他停下揉着初浔脑袋的手,转而摸到他的下巴处,抬起他的脸,俯视着他,音线也低了:“你完全可以不测等级,下午的行程取消,我们不去了。”他的眉眼那样认真,半点没有在开玩笑,这惊吓到了初浔,初浔连忙拉住了裴云廷的手腕,慌乱道:“不,不是的,我可以去,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是这个意思,”裴云廷说:“你听得明白吗?”初浔被裴云廷的严肃吓到了,可他听得懂对方的意思,自认为聪明的提问其实早被看透,初浔抿抿唇,缓缓松开裴云廷的手,老实地坐在了沙发上。稍后,裴云廷也落座了下来,知晓初浔心中有这个顾虑后,他再次强调了一遍曾说过的话,表达过的意思:“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等级,我诱发你的信息素,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标记你,标记之后其他人就不可以再随意侵犯你,他们惧怕顶级alpha的权威,并且,侵犯已被标记的oga是死刑,这对你是一种保护。”初浔知道这个,社会对oga也是有一定保护的,一个o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如果已被标记的oga被另一个alpha进行了强行标记,两个不同的信息素在oga体内相互冲撞,会对oga造成极大的身体负担。如果双方都是等级极高的alpha,这种强大信息素的相互抵御,绞杀,吞噬,会让oga痛不欲生,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死亡。因此才有这样的严惩律法,是对oga的一种人身保护,也是对部分目中无人的alpha的行为约束。裴云廷继续道:“所以呢,我带你去测等级,是想让你对自己有个正确的认知,知道自己的等级,是你需要的事,而不是我所需要的,如果你不需要,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去检测中心了,明白吗?”初浔明白裴云廷的用意和苦心,他总是这样照顾自己,在任何方面,是啊,测信息素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这么多年没有信息素,也因此受过不少冷眼和诋毁,如今有了信息素他很高兴,更迫切地想要知道等级的高低,他承认自己越来越俗气了,他在乎这些了,在乎等级的高低,在乎能不能与眼前这个优秀的alpha完美匹敌。他再也不想受到任何的阻碍了,和当年嫁给钟越的时候完全不同的心情,那会他想,什么阻碍他都会努力跨过去,现在却不然了,他不想有阻碍,他就想和裴云廷这样,一直这样,黏黏腻腻,百事顺遂,相知相许……初浔道:“可如果测出来我只是个b级……”“那又如何?”裴云廷严肃地反问,“你告诉我,那又如何?”他是那样厉害的眼神啊,叫初浔想把吐出来的话收回去,可言语和泼出去的水一样,叫人听见了,哪里还能收得回来?初浔再不敢质疑自己了,他质疑自己,就是否定了裴云廷对他的心意,那样伤人的事他才不愿意做了,初浔不再犹豫,松开了拳头,看着裴云廷,鼓足勇气道:“我们去吧。”裴云廷抬起手,手背贴在初浔的额头上,眼睛里仍然没减严肃,像是新婚承诺似的,说道:“是a是b都是给你自己的答案,你不是知道吗?我喜欢你,在你没有信息素时,就疯狂了好几载。”从检测中心出来,已经入夜了。初浔捂着手臂,这次抽血总觉得格外疼痛,是不是因为裴云廷在他身边,自己就矫情了呢?不无这个可能,他是那么喜欢裴云廷关心自己的眼神,就像现在一样。“还疼?”裴云廷掩了掩初浔身上披着的外衣,快要入冬了,刚刚抽过血的初浔经不得折腾,裴云廷小心翼翼。“还好,”初浔抬头对他笑笑,“我有点饿了。”裴云廷抬眼看了下四周:“那就带你去吃饭。”初浔心血来潮道:“我们去吃面好不好?”裴云廷问:“什么面?”“牛肉面。”初浔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好久都没有吃过了。”裴云廷答应得爽快:“行啊,我也挺久没吃过面了,不过找面馆,在这儿还挺难的,我搜一下。”“我知道在哪里,”初浔邀功似的说:“刚刚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前面那个窄巷子里就有。”初浔抬手指着一个方位,裴云廷同他一起看过去,他没什么印象,开车时他是专注的,倒没有像这个馋嘴的小猫一般四处张望。耐不住小猫眼尖,裴云廷轻笑道:“好,吃面,穿好衣服,走吧。”初浔扯紧身上的衣服,兴致冲冲地跟着裴云廷去了。初浔也是眼尖,在容城里想找到这样一个窄巷子可不容易,里面貌似还真的有一家面馆,只是门口连停车的地方也没有,裴云廷想把初浔送进去,然后自己去停车,看了看那黝黑的窄巷子,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你跟我一起,”裴云廷扭回头,寻找起停车的地点,“停完车了再来吃。”初浔是那么好说话:“好呀。”裴云廷无奈地摇摇头,他坐在驾驶位笑了,悄悄地说了句:“真是馋嘴的小猫啊。”初浔难堪道:“只是今天……好像肚子很饿。”肚子饿。肚子饿……这句话,总让裴云廷联想到不久前,他从衣柜里把猫猫引诱出来,光脚踩着地板,两手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肚子饿的初浔的另类形象。于是拳头抵着下巴,alpha想着自己的心事,偷偷愉悦了自己。停完车以后,裴云廷拉着初浔的手往那窄巷子走,在那繁华的都市中,这条窄巷子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可和冰冷的都市建筑比,热热闹闹的窄巷子又好像有了几分人情味。初浔探头探脑,他知道自己越发放得开了,从前,他是绝不会踏入这种地方的,不是觉得不好,只是他惧怕人多的地方,那时候跟钟越还有他的朋友去过一次,他步子慢了会跟不上,他很怕走丢,他很怕那些路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可是今天却不一样,初浔满心都是找到面馆,吃上一碗牛肉面,他来时看到了指示牌,告诉他这里有牛肉面,他才馋了,面食吃的不多的初浔今晚想尝尝鲜。“夜里人还挺多的。”初浔看着四周来往的人,他尽量地避着别人,美食摊摆了一整条路,学生和工作人士都有,方才裴云廷注意到了这条街,很快有了清楚的认知。“华贸城的美食街是出了名的,全容城上下只有这一条是被政府支持开放的,我说你哪里看到的窄巷子,如果是这条也没什么意外的了。”“你来过呀?”初浔抬头望着他。裴云廷插着口袋,他把初浔的手藏进口袋里,遗憾道:“没有,工作太忙了,一直听别人说,自己倒没有真的过来走这一趟,今天第一次。”“那也好,”初浔垂下眉,眼里藏着欣喜,“我们第一次,一起到一个地方。”没有听清小声嘀咕的裴云廷:“嗯?”初浔对他一笑,摇摇头,没有解释。稍后,他们找到了门口广告牌上的面馆,初浔正要抬步进去,裴云廷却手一勾,把人给拽了回去,初浔被扯回怀里,他的脚后跟踩到了裴云廷的鞋尖。“怎么了?”初浔不知所措。裴云廷抬下巴往一个方向指过去:“先去那边。”初浔被迫跟着裴云廷移动,没两步远,他们来到了一个卖肉丸子的地方,摊前没有其他顾客,但摊子旁边却有两个女孩,一边吃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什么。“您好来点什么?”热情的摊主带着手套,摊前摆着肉丸盒子,刀叉和气味极香的配料,摊主本是热情的,在看到两个客人时目光一下呆滞了起来。准确地来说,他是被面前的alpha给吓到了,顶级和别人的磁场完全不同,是一接近就能发现的权威气场,何况裴云廷相貌惊人,浑身上下透着矜贵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小老百姓。初浔也注意到了老板的目光,他悄悄看了眼裴云廷,裴云廷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怎么惹得老板的目光这样惊悚?裴云廷并不严肃,甚至还可以说脸上是有笑意的,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菜单板上的一道,说道:“虾滑,大份的,两盒。”“哦好。”摊主忙操持手上的事情去了,裴云廷朝他看过来的时候,摊主急忙低下了头,那视线也不算是对上了。“老大?”摊主未多说话,旁边两个吃东西的小姑娘却发现了裴云廷,两人的肉丸子没送进嘴里,就直勾勾地打量着裴云廷,眼里的情绪十分丰富。裴云廷没有应声,只是对两个小姑娘比了个“别声张”的动作,小姑娘心领神会,两人捂着嘴巴,激动地跺着脚,拿手机是她们一致的默契。初浔眼见着她们要拍照了,微微偏过了头,裴云廷握着他的手,把他往身边拽得更近了一点。“她们在拍照啊……”初浔小声提醒,虽然没有开摄像头的灯光,可是手机对着的方位正是自己。“我知道,”裴云廷低头,以悄悄话回应他:“是你带我进来的,又没有给我准备装备,遭此一劫你得陪我。”初浔抬头想以眼神示意自己的无辜,奈何人家不看过来了,裴云廷看着摊主,半点不理会他的情绪,初浔没了法子,干站着给人拍去了。他太久没有面对镜头,表现得总是拘谨,裴云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这样的折磨等虾滑做好了才算结束。那时,初浔连忙转过身,撒开了裴云廷的手。接过虾滑,裴云廷回头,站在初浔背后,挑衅似的:“呦,生气啦?”初浔才没有那么小心眼,他低低地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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