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忽闪的雷电照亮了虞凡白的脸庞,“你不是他。”银发哨兵望向他的那双眸子充斥着水汽。“别用这双眼睛看我。”虞凡白轻叹,“我会心软。”他拿着枕头捂在了他脑袋上,枪口隔着枕头,“他在哪儿?”第六次了。它一次次在完善自己的“世界”,构造一个让他沉沦的世界,但一次次的完善,也意味着一次次的消耗,让这精神构造出的世界变得不是那么平稳。破绽百出。“砰”,枪响,身下人彻底没了动静。这样,应该就可以结束了。他拿开了枕头。果不其然,那张属于哨兵的面孔,逐渐被另一张面孔所覆盖——宿宾鸿。他的身体逐渐消失,周围他熟悉的景象也慢慢的消散,犹如一张被火苗渐渐吞噬的画。待他再睁开眼,他站在光线昏暗的隧道。墙壁上似玉石一般的东西亮着光,刻画着一些纹路,他指尖每触碰一寸,上面就亮一份,刻着的是一幅幅简陋的图像。他往里面走,壁画上透出的信息变了,幼狼、少年形态、成年大狼,他看到了一幅图,略感熟悉,指尖勾勒一二,想起了这是那地下拳击场。台上的少年和一个成年男人成为了对手,台下的观众面目扭曲。画上生动,观众们的叫喊声似有了声音,在耳边逐渐变得嘈杂,如海浪声拍打过来。他周围人声鼎沸,台上站着两人,少年背影挺拔,又透着几分孤寂,似独狼一般死咬对手不放。“打他!打他!!!”“好!!”“唉,兄弟,让一下。”虞凡白耳膜震得发疼,他看向身旁的人。男人五官普普通通,从他面前走过。“不好意思,麻烦问一下,这是哪儿?”虞凡白问。“你让一下呀。”那人不听他的询问,“我还有事儿呢,你快让让。”“你让让他啊,别挡道儿。”一旁的人也围了上来。虞凡白一顿,松了手。他们……都没有五官。等他们散开,台上的少年也不见了,这里的人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人拦他,他很快找到了少年所在的地方。“我已经打败所有人了。”少年人声线平稳,“够格挑战守擂者了吗?”“够,当然够。”另一道声音道,“我这就去把他叫来。”虞凡白靠在门外,没人注意他,不过一会儿,他看到有人带着一个光膀子的男人过来,手臂上纹了一整条的花臂。脸还是没有五官。合上的门内爆发出一阵争吵,不待虞凡白听清争吵的内容,他眼前一晃,又站在了人群中。这回,他看清了少年战斗的过程,他全程没用精神兽,他从台上下来了。“邬烬。”少年人脚步一顿,侧过了身,眸色淡淡:“你认识我?”虞凡白脚下一顿。少年人和上一次一样,进了那间房间,要挑战守擂者,和上一回一样,那名臂膀壮实带着纹身的男人进了房中,这回虞凡白倾身听了一耳朵。“不是他,不是他!”少年恶狠狠的问,“你们把他藏哪儿了?”“你在说谁啊?我们这儿重建以来的守擂者一直都是他。”“不可能,明明重建之前赢下最后一场比赛的人是一个黑头发,眼睛漂亮,笑起来也很好看的男人!”“黑头发的男人?没有,我们这里只有他。”对方答得很肯定。“你们骗我!”少年也很肯定。名字是对的,邬烬也还记得他。虞凡白从玻璃上隐隐约约看见了自己的脸。场景重置回了赛场。虞凡白抬脚大步迈向了洗手间。镜子里的人五官模糊。这里的人都很奇怪,不会和他对话,行为也怪异……奇怪的不是他们,是他。他是这里的外来者,是唯一的变数,数据里的病毒,没按照程序走剧情。他想起了那长长的壁画,这里是属于邬烬被污染的精神世界。“邬烬。”在少年开门的前一秒,他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不禁皱眉:“怎么又是你?”“还记得我?”虞凡白问。他们碰面应该是上一轮的事儿。少年双手揣兜,“找我什么事儿?不签名,不合照,不收信也不收钱——”虞凡白笑了声:“什么都不肯干,你还停下来跟我聊呢?”少年皱了下眉头,也觉得自己奇怪,“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忙着呢。”“小鸟儿。”少年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住。“我是来找你的。”身旁的男人蹲下,让他从仰望变成了平视,他说,“不要签名,也不要合照——跟我回家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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