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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吃……”
沈绰都没怎么吃,装了一肚子气,早都忘了味道,敷衍回答。
陈氏撇撇嘴:“胡说,你那是不挑,我听我表嫂说那边的人吃得咸,还舍不得放油,哪好吃了?”
许氏也突然回想起来什么,点头附和。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沈绰默默退出,松了口气。
接着,他耳朵边又听见她们偷偷摸摸地提起了北狗的名字,又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仔细偷听。
“真的呀。
没想到北狗平时看起来腔不开,气不出的,这护起自家夫郎来,这么凶啊?”
“啧,可不是。
话说桐花村那些孬种,连点苞谷都种不好,就晓得吼自家婆娘,没用得很。
北狗这汉子真是给我们村长了脸,打死那些日脓包最好。”
“呸,破落村,听得人鬼火气!
老是来我们水暖村蹭这蹭那的,修水渠,保塘坎的时候没出一份力,一群窝囊娃子。
还敢端着碗骂娘,揍死那村霸算了……”
“哎诶诶,小声一点,他家夫郎就在前面呢,要是听我们夸他家汉子,等会儿怕不是要过来按架呢。”
……
话音慢慢听不清了,沈绰猜测是在说他坏话,就不凑近听了。
不过听见他家北狗这么受欢迎,他心里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嘴角漫起一抹轻笑,连他自己都没曾察觉。
队伍缩短到尽头,贩子手脚麻利地接过他的篮子,把干燥的蚕茧转移入另一个麻袋,用秤杆仔细一称重。
一边睨了他一眼,可能困惑这么点蚕茧是怎么好意思来卖的?养着玩儿的吧。
沈绰有礼貌问道:“师傅,我的多少钱啊?”
贩子吐掉狗尾草,哼道:“啊,算你一斤半,38文钱一斤哈,粗筛都是这个价,我收的算贵的了,别还价哈。”
“哦。”
沈绰接过那几十文钱,乖巧离开了。
走在路上,他心里还欠欠的,养了那么久的蚕,居然才这点钱吗?还不如他明年春天养玫瑰来卖呢。
算啦,今天晚上吃啥好呢?
他悠哉游哉赤脚淌过了小河,心里盘算着晚饭的菜谱。
刚一到家门青阶下的大路尽头,沈绰一眼就望见一个陌生男子的背影,站在一车干草旁边,一手搭在他家北狗的肩膀上,有说有笑的样子。
他的心一下吊了起来。
联想到北狗在村里受欢迎的程度,他徒生一种危机感,连过完小溪挽起来的裤腿都来不及放下,就提着鞋,赤着两只脚丫,快步冲上去,想要仔细打量对方的外貌,确认是不是村里哪个哥儿趁他不在,特地跑来拐人!
作者有话说:
文中一些川渝口语的释义。
【1】“腔不开,气不出”
:就是说这个人太过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