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太过灼热,想叫人忽视都难。 杜家三兄弟很快就回头看向他,默契的同时皱起了眉,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啧,看他是真的不爽。” 杜瑾珩眯了眯眼,察觉到季宴廷的视线落在池清身上时,小气巴拉的将帽子拉起来给池清扣上,一点都不让他看见。 他的动作很轻,但却让池清睁开了眼。他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来,“二哥,你给我盖上帽子干什么?” 帽子边上的绒毛都快要把他的视线挡光了。 杜瑾珩将他脑袋按了回去,“怕你吹着凉了头疼,帽子就盖着吧。” “你再眯一会儿,等要登机了大哥叫你起来。” 杜铖锋隔着帽子摸摸他头顶,不动声色的往他那边靠了一些,防止他突然回头看。而杜戚风却微微转头侧目,朝季宴廷挑衅的勾了勾嘴角。 池清哦了一声,乖乖的闭上了眼。 目睹几人全程的互动,杜家三兄弟明显就很宠池清,而池清也十分依赖和信任他们,这个认知让季宴廷心里恼火的同时,十分不是滋味。 本来这些都该是属于他的,现在他却成了局外人。 航班如期起飞,张助理订的是头等舱,不可避免的五人撞上了,位置还刚好在前后排,池清就坐在季宴廷前面。三十六 前后座的位置就算三兄弟有心拦着,池清还是发现了季宴廷,尴尬是不可避免的。 他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池清假装看不见这个人,直接坐到了位置以后扣好安全带就问空姐要了一张毯子,蒙头一盖就装睡。 杜家三兄弟都跟池清坐在一排,目光防备的盯着他,大有他有一点半点越轨的行径,就挺身而出的意味。 季宴廷面色阴沉的坐到了位置上,从的窗户玻璃上看见了倒映着的团成一团的毛毯。 池清下巴两边的掐痕很明显,青了两块,怎么弄出来的季宴廷这个罪魁祸首比谁都扪清。 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有些后悔自己昨天不该那么冲动,当时肯定是把池清捏痛了。 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想要开口说对不起,但池清拒绝理会他的态度却又让他很生气。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行程并不是很久,两个小时转眼过去。 当飞机停下的时候,季宴廷起身先下了飞机,并不想看见池清是怎么被杜家三兄弟簇拥着离开的。 民政局十一点半就下班了,办理离婚证只能在下午,季宴廷让人开车接他回了家,而池清一行四人却找了一家饭店准备吃午饭。 池清晕机,胃口不是很好,几人点的都是清淡的菜系。等菜的时候,杜瑾珩帮池清把碗筷过了一道热水,又将碗筷摆好在他面前,池清很礼貌的回了声:“谢谢二哥。” “你就记得你二哥了,我跟大哥都成了隐形人了。” 杜戚风在一旁语气泛酸的开着玩笑,池清无奈的笑了笑:“哪能忘记了三哥呢?” 杜铖锋哼了一声,池清马上说了一句:“大哥也不会忘记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哥哥们了。” 这下子三兄弟都满意了,总算没有再为此争风吃醋。 池清悄悄松了一口气,幸好哥哥们都好哄。 民政局下午两点上班,一行四人准时抵达民政局。本来还有点怕季宴廷像上一次一样反悔,结果下了车以后,就看见了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季宴廷。 说实话,当看见他如约来了的那一刻,池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空落落的。 他这第一段感情,就这么宣布要结束了。 下午刚上班的民政局并没有多少人,很快就轮到了池清和季宴廷两人,当结婚证被收走,工作人员问他们确定考虑清楚了的时候,池清没有任何迟疑的点了头。 “考虑清楚了。” 这段单方面相思的感情维持得很累,他不敢奢望季宴廷现在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至少此时此刻他只想着能够结束。 季宴廷从头到尾都是阴沉着脸,在他说下考虑清楚的时候抿紧了唇没说话。 “那么先生你呢?” 工作人员见他迟迟不回应,转头问他。 他侧目看了池清一眼,对方却目不斜视,仿佛身边没有他这个人存在。 冷漠的忽视让他心头一阵阵刺痛,十指握紧了又松开了几次,终究还是松了口。 离婚证很快就办了下来,钢印一盖,红本子从一本变成了两本,他们之间彻底就没有了任何关系。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池清微笑着对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季宴廷一个人在那看着离婚证出神。 三兄弟就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样?办好了吗?” “嗯,办好了。”池清点了点头,将离婚证给他们看,笑得有些勉强。 看到离婚证的那一刻,三兄弟都松了一口气,自家小白菜总算是摆脱了那个渣男了。 这里面就数杜瑾珩最高兴,揣着池清的离婚证比揣着影帝奖杯还开心。 他摸摸池清的头,软着声安慰道:“我们家清清又恢复单身贵族了,这是件好事,等回家了哥哥们给你好好庆祝一下。” 杜瑾珩提议得不靠谱,结果杜铖锋和杜戚风还真跟着思考了起来,似乎在考虑以什么方式庆祝。 池清被他们这么一搅和,心里的难受都散去了不少,哭笑不得的说:“这又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算了吧。” 三兄弟本来就是看他心情不好逗一逗他开心,见他眼中有了笑意,才放了心。 “好,听清清的。” 四人一派和乐的时候,走出来的季宴廷从几人身边擦肩而过,再要走过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三兄弟立刻像防贼一样将池清护在了身后,隔绝了季宴廷的视线。 他没管杜家三兄弟不善的眼神,而是问池清:“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池清也确实不想和他说话,躲在杜铖锋身后不言不语。 他低着头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婚都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池清的态度已经表明了立场,冷漠的态度就像一根尖刺扎在肉里,一直留着难受,□□又鲜血淋漓。 走到这一步,他心里终究还是不甘的,只是他的骄傲完全不允许他跟一个在婚内出轨,给他带绿帽的人低头。 池清做出这种行径,无疑是对他的羞辱。 季宴廷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民政局。 目送着他走远,杜瑾珩朝杜铖锋和杜戚风使了个眼色,两人微微点头,示意他去吧。 杜瑾珩对池清说:“清清,刘姐刚刚打电话来让我今天飞回h市,所以等会儿二哥就不能跟你一路回c城了。” 池清怔了一下,抿了抿唇。其实他心里知道杜瑾珩去h市是假的,但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装作不知道的点了点头:“那二哥你路上小心一点。” 杜瑾珩轻轻捏了捏他脸蛋,笑道:“知道了。” 一行人出了民政局以后就分道扬镳了,杜瑾珩送了三人离开以后,转头就打了个电话。 他早就让人查了季宴廷的行程,知道他是晚上回b市的机票,现在肯定不会去机场。他找了打手跟踪季宴廷,他本人是肯定不会出面的,毕竟也是个公众人物,这种事情本来就上不得台面,只是不将季宴廷打一顿他实在消不了那口恶气。 从打手口中得知对方坐了车回家以后,也叫了车往那边赶。 不能亲自动手,看他怎么被打一顿也成。 另一边,季宴廷并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今天他一天都没有吃药,胃又隐隐抽痛了起来。 他撑着头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眼角余光看到手里的离婚证本子,顿时如被滚烫的山芋烫了手,迅速的塞到了衣兜里眼不见为净。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关于池清的事情,闭上眼假寐着。 车子一路驶进了小区,停在门前后,司机转头叫醒了他。 “总裁,到了。” 他应了一声,开了车门下了车。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烦躁的心情总算平缓了一些。 司机将车子开走了,他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抬脚往屋内走,身后却突然串出几个人来将他拦住了。 对方明显来者不善,季宴廷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 他扫视了一圈,粗略一数有十多个人。这些人都很面生,不可能是小区里的人。小区一向管理很严,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尽来的。 不过他恰好这几天心情都不好,正憋着一股火气没处撒,这群人正好拿来当出气筒。 他十分冷静的看着眼前这群人,“谁派你们来的?” 他记得前不久才被人堵过一次,当时他以为是哪个商业圈里的对头派来的人,这一次又来了十几个人,却那么巧的是在他和池清离婚之后就堵上门。 池清那性子不会找人来堵他,那么只有可能是杜家那三兄弟派来的。 领头的那个刀疤男嗤笑了一声,衣袖里滑出一根钢棍:“是谁让我们来的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让我们给你一个教训就行了。” 说着给手下的小弟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就向他扑了过去。 季宴廷赤手空拳又是一个人,但他从小就是个练家子,一打十不是多大的问题。 最先冲过来的是个高高壮壮的胖子,一钢管就往他脑袋上招呼。季宴廷一个弯腰错身,右手抓着对方手腕就是一个过肩摔,然后在对方摔得头晕目眩时轻易的夺走了他手里的钢管,然后一脚踩在他手腕上直接踩折了骨头。 其他人见此下手更狠了,季宴廷也不是好惹的,每一棍下去直接废一个人。 这些打手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主,下手处处往死里打,季宴廷就算能一打十也很吃亏。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即使再厉害,身上也不可避免的受了几闷棍,肋骨应该是断了两根,眼角和嘴角都被拳头揍破了皮。 当最后一个人被他打趴下的时候,季宴廷也差不多撑不住了。 地上躺了一群人在那哀嚎,他撸起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眼色冰冷的说:“告诉你们背后那个人,如果要玩我季宴廷随时奉陪。” 说着他丢下了手里的钢管,面无表情的打电话报了警,然后拖着被打了一棍的腿开门进了别墅。 关上门那一刻,憋着狠劲瞬间土崩瓦解,浑身上下都跟被卡车碾压过一般,疼得厉害。 他咬牙忍着疼痛给自己叫了救护车,又给张特助发了个这边出事了把退机票的消息,后者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没理直接锁了手机屏幕。 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紧接着来的就是救护车。 杜瑾珩坐车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前后进去的警车和救护车。 看样子是来晚了,他蹙着眉让司机掉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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