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年手压在被子上,隐隐有种把沈恕拖起来再睡一次的冲动,听到对方的话语,愣了愣:“去律师事务所干什么?” 沈恕睁开眼:“婚前协议的条款得作废了。” 郁松年懂了:“是不是终于明白自己太冲动,不应该把一切都交给我。” 沈恕奇怪地看了郁松年一眼:“你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把一切交给你难道不合理吗?” 郁松年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恕又道:“原来的合同不变,我只是想改一下时长。”那条一年的有效期,他想改一改,应该换成,直到他生命停止那刻,这段婚姻的有效期,才会终止。 只是这样直白说出来,好像太让人负担了。 因此沈恕决定,先把一年有效期这件事改一改,再等过久一点,或许在郁松年神智不清醒的时候,他可以骗人再签一份合同。 那合同的时限,是一辈子。 合同还是重新签了,不过郁松年表现得像上次一样,没怎么在乎里面的条款,只是翻到婚姻时限的那一条,确认已经被修改过后,便利索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恕欣慰的同时,又觉得郁松年这点很不好。 虽然郁松年没有接手家业的意思,只想当一个自由自在的艺术家,他很支持,反正家里也不缺人挣钱。 但以后签合同一定要仔细看清,不然将来容易吃上大亏。 听着沈恕的叮嘱,郁松年没有不耐,反而边听边笑,笑得沈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实在嗦又婆妈。 郁松年却哄着沈恕继续说,他喜欢听沈恕担心他。 这种奇怪的喜好,让沈恕颇为无奈,又拿郁松年没什么办法。 本来二人准备去一家位于江边的餐厅吃日料,能够在用餐的同时欣赏夜色。 奈何天不遂人愿,郁松年接到了一通电话,是许炳章打给他,说是让他带着沈恕回一趟秀荣山庄。 秀荣山庄是以郁松年母亲的名字所命名,如今倒被许炳章鸠占鹊巢,还带着再婚妻子堂而皇之地住了进去,可谓是厚颜至极。 至于许炳章为何今日邀请,沈恕多少猜到些许。 许炳章最近处于选举的紧要时期,他的情人与他翻了脸,传闻现在狗仔与记者都拿到了属于他的独家爆料。 虽然暂时还没对外公布,但众人都听到了风声。资本比政客更无情,见势不妙,闻风而散。 郁松年自从接了许炳章的来电后,就面色微沉,但见沈恕小心翼翼,似在担忧他的情绪,没什么表情道:“去一趟吧,我倒是想看看他又想干什么。” 前往秀荣山庄的路上,郁松年简单地提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回国。 他之所以被迫休学回国,是因为许炳章用郁秀荣留下的东西要求他回来,想要保住母亲的东西,便不能不听话。 郁松年能继承的财产,是郁老爷子的那一份。 至于郁秀荣生前的服装品牌与秀荣山庄,以及其他的资产,尽数被许炳章以配偶的身份捏在手里,后来又进行了资产转移。 品牌与其他资产应该都已经化作了许炳章的政治资金,但秀荣山庄还在。 这是郁松年从小到大的家,哪怕他后来已经被迫离开了这个地方,再也无法回去。 沈恕越听越生气,他虽然也有一个同样不靠谱的父亲,但沈南平远没有许炳章那样过分。 许炳章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对郁松年的所作所为也极端无耻。 他不趁机落井下石已是不易,更别提去帮忙。 来到秀荣山庄,许炳章的现任妻子识相地没有出现,只有许炳章独自一人招待他们,以及来往上菜的佣人们。 秀荣山庄原本的装修品味应该是极好的,但多了很多过于浮夸,与高雅装潢格格不入的家具和摆设。 一看便能知道,应该是后来许炳章与他妻子的手笔。 饭桌上,郁松年极少说话,许炳章先与沈恕客套了一阵,又对郁松年关怀备至。要不是事先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好父亲。 然而这只不过是个好的演员,骗了郁秀荣一辈子,也骗了郁松年。 闲话没多久,许炳章终于切入正题,临近选举,他遇到了一些小的麻烦,想要沈家看在他们是姻亲的份上,帮他一把。 据他所知,沈家在业内龙头报社中,拥有一定股份,又听闻沈家专属的公关团队非常厉害。 他要求的不多,何况这对沈家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虽然他也能让别人帮忙这件事,不过旁人哪有亲家的关系紧密。 听着他的话,郁松年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磕,如果刚才郁松年只是面无表情,现在已经是风雨欲来:“沈家为什么要帮你?” 许炳章闻言也不恼怒:“身为沈家姻亲的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不也对沈家影响不好?” 郁松年额上青筋微跳,牙关紧咬。 “父子哪有隔夜仇,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误会,因为我娶了你林阿姨。”许炳章苦口婆心道:“但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 他说着说着,似乎自己都信了:“以后我的家业和人脉,还是要留给你的,你是我儿子,我又怎么会害你呢。” “都怪那姓常的贱人,还试图勾引你,离间你我父子情谊,我已经狠狠处置过她了。”许炳章虽是这么说,但根本没有把人交出来的意思。 沈恕清楚知道,许炳章早就把传闻中的常秘书给藏了起来。 现在许炳章装作无辜,实则要挟沈家帮忙的模样,真是令人恶心。 郁松年猛地起身,扭头就出去了,他已经没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沈恕赶紧起身要一同出去,许炳章喊住了他:“小沈,松年他不成熟,想来你应该是个懂事的。” “你该知道怎么做吧?”许炳章意味深长道。 沈恕礼貌笑道:“伯父,我会好好劝郁松年,让他不要再跟你置气。你说得不错,父子哪有隔夜仇。” 许炳章没想到他竟这般好说话,不由赞赏道:“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明事理的好孩子沈恕,刚走出大门,就给处理公关方面的联络人打了电话。 公关部长听完许炳章的事后,便问道:“是否立即启动紧急公关平息事态?” “不。”沈恕回头审视着整个秀荣山庄:“我这里还有一些资料,一会发给你。” “我需要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挂了电话后,沈恕在一个偏僻的小木屋找到了郁松年。 木屋不大,看起来原本应该是养狗狗用的屋子。 对于大型犬来说,很大,但对于成年男人来说,非常逼仄。 郁松年坐在木屋的入口处,佝偻着身子,抱着双膝发着呆。模样看着相当可怜。又让沈恕想起了最开始遇见郁松年的时候,也是那么灰头土脸。 他那时候就想把他带回家,变回原来的模样。 看见沈恕过来,郁松年仰起头的那里可是狂风暴雨。 早上起来的时候,沈恕难得不忙,和郁松年一同下楼用早餐。 郁松年看了眼手机,略一皱眉:“许炳章应该没有联系你吧。” 至上次从秀荣山庄回来后,郁松年连爸这个称呼都不肯喊了。 沈恕用了口粥:“没有,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郁松年听到沈恕并未被骚扰,舒展了眉眼:“那就好,如果他找你,你不用理会他。” 沈恕算了算时间,许炳章确实也是时候该联系他了。 果不其然,在公司工作的时候,许炳章的电话来了。 许炳章的质疑沈恕在其中是否也掺了一脚,毕竟现在可是人人都在传,他对子不慈,私德败坏。 选举在即,眼看着舆论越滚越大,他非常有可能因此竞选失败。 不是没有找过人帮忙,但现在的情况与之前不同,摆明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而这个人,许炳章也基本确认了是谁。 沈恕平静道:“伯父,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你,但你知道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何况比起平息伯父这些破事所产生的花费,我提出的条件也不算过分吧。” “而且,秀荣山庄本就不是伯父你的资产不是吗?” 许炳章咬牙道:“我真是小看你了。” “客气了。”沈恕淡定道:“对了,伯父和你的妻子搬出去之前,记得把秀荣山庄恢复成我丈夫之前住的样子。” “我希望跟原来相比,没有任何的不同。” 沈恕并不担心许炳章的报复,虽说这人不折手段,但政客最识时务,要是没办法永绝后患,不会轻易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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