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谢。&rdo;我感动地只会说这两个字。
&ldo;不用谢。&rdo;他居然正儿八经地回答,我轻捶他一拳。
两人一道登上飞机,他没有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跟着我来到经济舱,与我邻座的人商量换位置,头等舱换经济舱,那人自然迭迭称好,起身离去。然后他挤坐在我身边,身高腿长,颇显局促。
这没有预料到的相见,完全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只知道痴痴望着他,望着他脱掉外套,扯下领带,系上安全带,调整好坐姿。
他见我如此,伸手捏捏我下颏:&ldo;傻了?&rdo;
&ldo;没有,变花痴了。&rdo;我说:&ldo;我们办公室的女孩曾问过我,和你在一起,会不会流鼻血、流口水、视线模糊、有犯罪冲动?还说这是花痴症状。&rdo;
&ldo;搞什么?说的我好像海洛因。&rdo;他故作不满。
&ldo;别得意,没这么好,我说像是狂犬病。&rdo;我反驳。
他笑,但脸上明显疲惫不堪,眼窝有些深陷。
&ldo;最近是不是很辛苦?&rdo;我问。
&ldo;是,一个星期跑了三个地方,开了不下二十个会,见了不下一百个人,每天睡眠不超过四个小时,你说辛不辛苦?&rdo;
&ldo;为什么这么赶?不可以安排得稍微松一点吗?&rdo;
&ldo;我想赶回来见你,拼命压缩日程,结果你却要走。我不甘心,所以安排他们买与你同班的机票,幸好头等航的机票总是卖不完。&rdo;他伸手将我搂在怀里:&ldo;再不见你,我会疯掉。&rdo;
飞机开始升空,我偎在他的怀里,感到幸福与安定。
我拿起他的手,看他的掌纹。&ldo;你会看手相?&rdo;他问。
&ldo;会啊。&rdo;我瞎说。
&ldo;看到了什么?&rdo;
&ldo;看到你家财万贯,妻妾成群,儿女绕膝。&rdo;我用手指轻划他掌心。
&ldo;那你有没有看到我日夜工作,心力交瘁,无法享受人生。&rdo;
&ldo;是吗?真的这样忙吗?&rdo;我抬头心疼地看他。
&ldo;身不由已,完全没有自由。&rdo;他叹道。
&ldo;不如少做点,反正你也够有钱了。&rdo;
&ldo;我的家庭很复杂,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rdo;
&ldo;知道一点。&rdo;
&ldo;我父亲已退二线,将生意暂时交我管理,如果我有纰漏,他随时可以换人。所以,我必须事事亲力亲为。&rdo;
&ldo;换了就换了呗,大不了我养你。&rdo;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他轻笑,没有回答。
他手腕上依旧有一块腕表,全钢表带,厚厚的,闪着金属的光泽。我问:&ldo;这款表上为什么有两圈数字?&rdo;
&ldo;双时区的设计,出国时方便一些。&rdo;他答。
我拨弄着他的表,忽然发现他的手臂和手背上竟有些细细的伤痕。&ldo;这是怎么回事?你后母nuè待你?&rdo;
他捏我的耳垂,无奈地说:&ldo;你的脑子里哪有这么多奇思怪想?我只是小时候顽皮,经常与同学打架。&rdo;
&ldo;赢得多,还是输得多?&rdo;
&ldo;一半一半吧。我打架从小学一直打到中学,从国内一直打到国外,外国人比较壮,难度更大。&rdo;
&ldo;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斯文,像个乖孩子。&rdo;我撑起身子,仔细端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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