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还不知道我和你见过面?&rdo;他抬眼问。
&ldo;我怎么敢让她知道,搞不好她半夜背把菜刀,把我当西瓜切了。&rdo;我一边说,一边作切西瓜的手势。
他笑了起来,我发现他右边的脸上竟有个酒窝。&ldo;你有个酒窝,好可爱!&rdo;我指着他的脸,随口说了出来。
听我这么说,他竟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也意识到自己太随便了,为掩饰尴尬,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幸好这时火锅端了上来,我连忙扶起筷子,热情地邀请他:&ldo;来,吃,吃。&rdo;
&ldo;你经常来这里吃吗?&rdo;他一边端起筷子,一边问。
&ldo;是啊,我们做这一行,也经常要陪别人吃吃喝喝。这个城里有什么好吃的,我基本都知道。&rdo;
&ldo;那不是和我一样吗?&rdo;
&ldo;也有些不同,我们和那些法官、当事人,既是工作关系,也是朋友,所以有时吃得也很开心。说实话,你们吃饭的那些地方,又贵又不好吃,完全是吃排场。&rdo;
他点点头,似乎很认同我的说法。
&ldo;你没有应酬的时候,在哪里吃?&rdo;我好奇地问他。
&ldo;中午在食堂,晚上基本都有应酬,偶尔有空,就回家吃方便面。&rdo;
&ldo;不到爸爸妈妈家去吃?&rdo;
&ldo;我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又另外成了个家,我很少回去。&rdo;他回答。
我忙说:&ldo;不好意思。&rdo;
他摆摆手:&ldo;没关系。&rdo;
&ldo;那你的女朋友呢?&rdo;我斗胆又问到这个问题。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终于正面回答:&ldo;她不在这边,在香港。&rdo;
我一拍桌子:&ldo;喔,难怪你说你情人节那天在香港,原来是和女朋友在一起!&rdo;我的力度太大了点,桌子晃了晃,热腾腾的火锅也跟着晃了晃,他吓得躲开好远。
两人又都笑了起来。
这餐饭吃得很愉快,他表现得平易近人,有问必答。当然最后又是我请客,这样的小店哪有什么刷卡机。两人有说有笑地下了楼,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看,是他对外的那个手机号码。
我连忙递给他看,他的笑容马上凝固了,考虑了片刻,对我说:&ldo;你接吧,看他是什么事?&rdo;
我接通了电话,那个助手很焦急地说:&ldo;邹律师,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和林总在一起?&rdo;
&ldo;林总……林总……&rdo;我拖延着时间,看他的反应。
他点点头,接过了电话,转身走开几步,低声与对方交谈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回身还给了我。
&ldo;走吧,我送你回去。&rdo;他说。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他开车的速度很快,而且脸上又恢复了心事重重的表情,与刚才判若两人。
过了许久,他说:&ldo;今天很谢谢你。&rdo;
&ldo;不用客气。&rdo;我公式回答。
&ldo;是真的,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我小学毕业就出国读书,回来就进公司做事,我周围的人,不是我的手下,就是我的生意伙伴。&rdo;他转头看了看我,很认真地说:&ldo;可能你不相信,但我确实没什么朋友。今天和你在一起很开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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