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牢还没遇到过这么硬气的书生,哈哈一笑:&ldo;这也叫猖狂?那还有更猖狂的!&rdo;说话间抢上前,一把捞起萧槿临时搁在桌上的砚台,在卫庄面前扬了扬,挑衅道,&ldo;这是她的吧?&rdo;话未落音,狠狠往地上一掼,那个玉杂石的砚台立时碎裂。
萧槿面色一阴,冷眼看向那个军牢。
&ldo;我在此为布政使大人开道,你们若是碍了我的事,&rdo;那军牢抬手指了指卫庄与萧槿,&ldo;仔细我请你们吃牢饭……&rdo;
他一句话未完,就听卫庄冷声一笑:&ldo;你小点声吠,这边还有老幼,莫要吓着他们。&rdo;
围观众人哄然大笑。
那军牢一愣,跟着怒道:&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承宣布政使司里的狗,青天白日也出来乱咬人,&rdo;卫庄阴冷地睥睨他一眼,&ldo;还狗仗人势。&rdo;
那军牢气得脑袋发晕,捋臂揎拳,正要开打,就见班头跑来调停。
那班头正指挥手下给布政使的轿子开路,见这边起了纷争,怕惹出事端,便上来和稀泥。
&ldo;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忍让一下便是了,&rdo;班头想赶紧劝走卫庄两人,&ldo;快走吧,布政使大人的轿子要来了。&rdo;
卫庄讥笑道:&ldo;忍让?因他之故,舍妹的手都磕红了,他又砸了舍妹的砚台,凭什么让我们忍让?&rdo;
那班头也许久没见过敢跟衙门里的人这么呛声的了,立等不耐道:&ldo;你妹妹的事那么要紧?况且,一个巴掌拍不响……&rdo;
萧槿眉头蹙起,正要张嘴抢白,就见卫庄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扬手就狠狠甩了那班头一个巴掌。
耳光响亮,众人闻声都觉得脸疼。
&ldo;你看,一个巴掌也可以拍得很响的,&rdo;卫庄挑眉,&ldo;还有,在我眼里,她的事就是这么要紧。&rdo;
萧槿闻言微怔,望了卫庄片时,倏而仰脸问道:&ldo;表哥手疼不疼?&rdo;
卫庄回身低头,拍拍她的脑袋,轻声道:&ldo;不疼,你的手还疼不疼?&rdo;
萧槿摇头,朝他笑道:&ldo;已经好很多了。&rdo;
那班头都被打懵了,与军牢互望一眼,两人眼里都是疑问。
眼前这个书生难道有什么来头?
布政使杨祯见孔庙那边堵得水泄不通,便提早下轿,又见这边围了一丛人,觉得有碍瞻观,亲自上前来疏散。
卫庄却是不肯离开,执意让那军牢致歉并赔偿萧槿的砚台。
杨祯听了来龙去脉,皱眉摆手,只道不过芝麻大点的事,让卫庄不要找事,催促二人快些离开。
卫庄根本不买他的账,冷笑道:&ldo;一省布政使纵容手下扰民还倒打一耙,不知此事若是让巡按御史知晓了,会不会狠狠参布政使大人一本。&rdo;
杨祯气得满脸涨红,但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少年,竟是觉得一股威压迎面袭来,瞪着眼睛不知说什么好。
萧槿不由偏头看了卫庄一眼。布政使可是从二品大员,掌一省之政,可她怎么觉得卫庄语气里全是不屑。
其实卫庄自己也不太明白。他在这些大小官吏面前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们,他觉得这应当并不全是因为他的出身。
正此时,祭孔回来的梁蓄闻讯赶来。他问明了状况后,委婉地表示杨祯这事办得有些不妥,又让卫庄与萧槿消消气,最后命那军牢给萧槿道歉并赔偿。
卫庄看了梁蓄一眼。梁蓄这人能坐上翰林院的头把交椅,除却学问确实好之外,还有一条就是,会办事。
梁蓄除供职翰林院之外,还是礼部侍郎,杨祯不想得罪梁蓄,笑着应承几句,转头厉声让那军牢照着卫庄说的做。
那军牢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心中不甘不愿,但面前有两位大人压着,只好照办。他躬身跟萧槿赔礼之后,本想掏出几分银子了事,谁知卫庄忽而低头问萧槿:&ldo;表妹那砚台多少钱来着?&rdo;
萧槿一怔会意,伸出五根葱白手指,脆生生道:&ldo;五十两银子。&rdo;其实她只花了五两银子。
军牢傻眼,五十两银子?!
梁蓄看了看地上那个碎裂的砚台,转而打量眼前这对表兄妹一眼,眼带笑意。
军牢连连表示自己赔不起,并怒指萧槿敲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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