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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再朝天;

秋槐叶落空宫里,凝碧池头奉管弦。

从王维的许多小事看来,虽然他晚年寄情佛禅,专写自然的田园诗篇,在他的性灵深处,则有一颗敏感深情,悲天悯人的心,这些故事,也使我们更确信,他的绘画不能光以写实写景观之,里面不可免的有抒情和寄意。

他自己说过:&ldo;凡画山水,意在笔先。

&rdo;《新唐书》的王维本传说他:&ldo;画思入神,至山水平远,云势石色,绘工以为天机独到,学者所不及也。

&rdo;我认为,一位&ldo;意在笔先&rdo;、&ldo;天机独到&rdo;的画家,在画里将芭蕉种在大雪之中,并不是现实的问题,而是天才的纤运。

王维的诗作我们读了很多,可惜的是,他的绘画在时空中失散了。

故宫博物院有一幅他的作品《山阴图》,花木扶疏,流水清远,左角有一人泛舟湖上,右侧有两人谈天,一人独坐看着流郛,确能让人兴起田园之思。

据说他有两幅画《江山雪雾图》、《伏生授经图》流落日本,可惜无缘得见,益发使我们对这位伟大画家留下一种神秘的怀念。

我一直觉得,历来伟大的艺术家,他们本身就是艺术。

以《雪中芭蕉》来说,那裸芭蕉使我们想起王维,他纵是在无边的大雪里,也有动人的翠绿之姿,能经霜雪而不萎谢。

这种超拔于时空的创作,绝不是地理的求证所能索解的。

在造化的循环中,也许自然是一个不可破的樊笼,我们不能在关外苦寒之地,真见到芭蕉开花;但是伟大的心灵往往能突破樊笼,把大雪消溶,芭蕉破地而出,使得造化的循环也能有所改变,这正是抒情,正是寄意,正是艺术创作最可贵的地方。

寒冰有什么可畏呢?王维的《雪中芭蕉图》应该从这个角度来看。

‐‐一九八二年十一月十七日

时间之旅

在李维的大学毕业典礼上,一名神秘的老妇人送给李维一只金表,并对他说:&ldo;我在等着你。

&rdo;便自人群中消失,经过多方查访,李维找到该老妇的住处,老妇却已在他毕业典礼当晚逝世。

八年后(一九七九年),李维成为剧作家,有一天他前往一座老式的旅馆度假,在大厅里,他看到一张摄于一九一二年的女明星肖像。

李维查询之下,才知道这位六十年前如花似玉的美女,竟然是八年前送他金表的神秘老妇人。

为了实践八年前&ldo;我在等着你&rdo;的誓约,李维用自我的意志催眠,终于回到一九一二年与年轻时代的珍西摩儿发生一段缠绵徘恻的爱情,超越了六十年的时空,爱情随着时空的转换散发出震慑人的光芒。

结局是,李维无意间从衣袋中掏出一枚一九七九年的银币,时光即刻向前飞驰六十年,风流云散,一场以真爱来超越时空的悲剧终于落幕。

这一段故事是电影《似曾相识》(where  ti)的本事,情节单纯动人,但是其中却有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就是&ldo;爱情&rdo;与&ldo;时间&rdo;的问题,故事一开始几乎是肯定&ldo;真爱&rdo;可以超越&ldo;时间&rdo;的限制,让观众产生了期待;结局却是,真爱终于敌不过时间的流逝,留下了一个动人心魄的悲剧。

&ldo;爱情是可以突破时间而不朽的吗?&rdo;这是千古以来哲学家和文学家的大疑问,可是在历史中却没有留下确切的解答。

我们每个人顺手拈来,几乎都可以找到超越时空之流的爱情故事,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曹雪芹笔下的贾宝玉与林黛玉,小仲马笔下的亚芒与玛格丽特,沈三白笔下的芸娘,歌德笔下的夏绿蒂,甚至民间传说里的白娘娘和许仙、梁山伯与祝英台……可以说是熙熙攘攘,俯拾即是。

问题是,这些从古破空而来的不朽情爱,几乎展现了两种面目,一种是悲剧的面目,是迷人的,也是悲凄的;一种是想像的面目,是空幻的,也是绝俗的。

人世间的爱情是不是这样?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我们假设人间有&ldo;美满&rdo;与&ldo;破碎&rdo;两种情爱,显然,美满的爱情往往在时空的洗涤下消失无形,而能一代一代留传下来动人热泪的情爱则常常是悲剧收场。

这真应了中国一句古老的名言&ldo;恩爱夫妻不久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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