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把和她一起进门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拉到了孙谚识面前。 孙谚识暗暗皱眉,心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两小姑娘是两个来月前租到蓝楹巷来的,因为经常到他店里买东西,一来二去便算是认识了。 街坊邻居的偶尔闲聊几句再正常不过了,但前段时间孙谚识隐隐感觉到苹苹似乎是喜欢上了他,而碎花裙姑娘只要逮上机会就要撮合他和苹苹,孙谚识简直拿她没办法。 他不喜欢女人,但苹苹又没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他连拒绝都没法拒绝,每次只能打哈哈蒙混过去。 “孙老板,你说句话呀,害羞啦?”碎花裙姑娘见孙谚识不说话,催促道。 孙谚识无奈一笑,挑起了眉梢道:“我喜欢长得帅的。” 两个小姑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苹苹羞红的脸庞顿时褪去了血色。 她们住在这里两个多月,也听到过一些含糊其辞的传言,但从未当做一回事。此刻听到孙谚识这么说,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那么点慌张。 这时,后院通往店面的门“咿呀”一声被推开,随后朗颂从从货架中间走了出来。 柜台前的三人齐刷刷回头看着他,朗颂一脸茫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孙谚识:“我脸上有东西?” “有。”孙谚识停顿了一下,戏谑道,“帅气。” 碎花裙姑娘的嘴角抽了抽,暗暗拽了拽苹苹的裙子,讪笑道:“孙老师家里什么时候住了个小帅哥进来?” “今天搬来的,叫朗颂,以后请多多关照。” “那是那是。”碎花裙姑娘赶紧付了钱,拉着苹苹出了门。 孙谚识目送她们离开,懒懒地叹了口气,这下估计把人小姑娘给吓到了,可能以后都不敢来买东西了,一个月得少挣不少钱。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利用的朗颂走上前来,问道:“我给你看店,你先去洗澡吧。” “不了,我睡得很晚。”孙谚识低头整理着今天收到的现金,顿了一下又抬头问,“你要出门?去吧,月月要是醒了我照看着。” “不,不是。”朗颂意识到自己让孙谚识误会了,其实他就是觉得自己用这么便宜的房租住进来占了便宜,想尽可能得帮孙谚识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孙谚识也突然恍然意识到了朗颂的意图,他把钱又一股脑塞进了抽屉:“我准备出门把头发给修理一下,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你帮我看一个小时行吗?” “好。”朗颂郑重应下。 孙谚识把收银机的操作方法说了一遍,本来就不是什么复杂的机器,朗颂很快就学会了。 其实店里就卖些零食和常见的日用品,种类不算多,不用收银机也行,可是孙谚识比较懒,不乐意记那么多东西的单价,也不愿意算账,弄台收银机用扫描枪一扫简单省事,而且还不容易出错。 教完朗颂,孙谚识把马克杯里剩下的蜂蜜水一口喝完,举了举杯子道:“这个,谢啦。” “不客气。” 剪头发是心血来潮的决定,孙谚识并没有决定好去哪儿剪。反正时间还早,他骑着小电驴从蓝楹巷出来,随心所欲地选了一个方向漫无目的朝前方奔驰而去。 裹挟着汽车尾气味的晚风呼啸而过,许久之后孙谚识停在了一家理发店门口,理发店的对面就是他曾经就读的高中——江城一中。 十几年了,这家理发店依旧屹立不倒,老板娘已经从一个妙龄少妇成为了一个费力劳心的十几岁孩子的母亲。 读高中时,孙谚识只在这家店剪头发,一是因为老板娘手艺好,二是因为高一入学那天下大暴雨,放学时他在这家店的廊下躲过雨。 孙谚识刚踏进店门,老帮娘就热情的打招呼:“洗头还是剪头发?”半年多前孙谚识其实来这里剪过一次头发,但时隔这么久,显然老板娘早已不记得他是谁了。 “剪头发。”孙谚识捋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剪短一点就行,其他的您看着办吧。” 老板娘哈哈一笑,恭维道:“你长得帅,随便剪剪都好看。”雷斌的挑衅 孙谚识出去以后买东西的人多了起来,走了一拨又来一拨,朗颂猜想可能是附近江城大扫除 第二天,孙谚识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他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久才想起来昨天捡了两个小孩回来,赶紧翻身起了床。 匆匆洗漱完下楼,还在院里孙谚识就听到朗颂一字一顿的说话声,听起来有点奇怪。他一头雾水地走进店里,便看到朗颂和朗月两人一人一条矮凳面对面坐着。 朗月的小手张开,虎口的位置搭在朗颂的喉结处,朗颂“唔——”了一声,朗月翘起小嘴做出“o”形,还没来得及跟着学就看到从货架中间走出来的孙谚识,赶忙“噔噔噔”跑去抱住了孙谚识的大腿。 孙谚识捏了捏朗月的丸子头,一边从冰柜里拿水,一边问:“干嘛呢?” “在教月月说话。”朗颂解释,他看了一眼孙谚识手里的水,“厨房有豆浆和牛奶,热水也有。” 手上的动作一顿,孙谚识把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水又放进冷藏柜,他蹲在朗月身旁,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教的?我也学学。” 朗颂咽了咽喉结,握住了孙谚识的手腕,让他像朗月那样把虎口搭在自己的喉结位置,开口道:“像这样,让她感受声带的震动频率,然后跟着发音。”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略微粗糙的虎口就碰上了朗颂滚烫的皮肤和凸起的喉结,孙谚识的心口猛地一跳,忍了忍才没让自己当场失态。他不自在地收回手,目光迅速地掠过朗颂上下耸动的喉结,应道:“原来是这样……” 朗颂轻点了下头,其实在没有植入人工耳蜗的情况下,这个方法收效甚微,经过不断地练习,朗月勉强能含混地说几个词而已,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替朗月做的了。 朗颂见孙谚识已经站起身,应该并不是真的想学的样子,便没再说什么,悄悄冲朗月使了一个眼色。 朗月收到“信号”,举起手攥着了孙谚识的食指,轻轻晃了晃。 孙谚识回过神,低头去看她,冲她皱了皱鼻子,一字一顿地问道:“怎——么——了?” 朗月仰起头,大眼睛一弯,甜甜地叫道:“谚、爸、爸。” 昨天之前还是“爸爸”,今天变成了“谚爸爸”,孙谚识知道朗颂应该是把鉴定结果告诉了朗月。也不知道小屁孩能不能懂,但是看样子她至少不难过。 这声谚爸爸叫得孙谚识眼眶发热,他弯腰抱起朗月,用力地“嗯”了一声。 比起“爸爸”,这声“谚爸爸”让他心里更加踏实。 一旁的朗颂也弯了弯嘴角,说道:“谚哥,我去给你拿早餐。” 孙谚识看向他,揶揄道:“月月管我叫爸爸,你难道不是应该管我叫叔叔吗?” 朗颂抓了抓发烫的耳朵,低声道:“不合适。”话毕,也不等孙谚识回应就去了厨房。 早餐有南瓜小米粥和水煮蛋,还蒸了包子。朗颂把盘子放在孙谚识面前,说道:“早上时间太短了来不及自己包,所以蒸的是速冻包子,以后我自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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