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亮和梁晴这样说着话的时候，在重庆一处单间茶室里，顾显章正与白日里那个黑衣人密谈着。

此时，顾显章已经换上了一身便装，坐在了主座位置上。

一番话之后，坐在顾显章对面的黑衣人把一包毒品推到了顾显章面前，面露难色地说道：&ldo;站长，现在局势太乱，玩这些的人该走的都走了，以后再找这东西怕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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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显章把面前的那个纸包顺手收了起来，望着黑衣人，思忖片刻，说道：&ldo;谢谢你这些年鞍前马后地为我跑腿。

现在局势很乱，我也该想想你的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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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听了这话，立起身来，赴汤蹈火般地说道：&ldo;站长，这么多年我虽没个名分，但我的命是站长给的，我愿意为您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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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显章起身踱了两步，有些感慨地说道：&ldo;到了该给你个身份的时候了，把你这个黑人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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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犹豫了一下，问道：&ldo;站长，那个蜂王不查了?秦天亮和朱铁，白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也许他们此时早就跑到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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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显章回头望着黑衣人，问道：&ldo;你是说这二人中必定有一个人是蜂王?&rdo;说完眯上了眼睛，似乎在努力想着什么，半晌，终于说道：&ldo;你追查蜂王的任务到现在为止结束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离开大陆前，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看看到底谁是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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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上班后，顾显章把朱铁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此刻，顾显章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就那样坐在宽宽大大的办公桌后面，一眼一眼地审视着朱铁，直把朱铁看得一身的不安，只顾着虚虚地冲着他笑，这才说道：&ldo;朱队长，你再把昨天的事复述一遍，要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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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铁挺直了身子，一边转动着眼珠子努力回想着，一边说道：&ldo;站长，昨天我和秦科长离开&lso;国防部&rso;，我开车，秦天亮就坐在我身边。

车开到一半，秦科长说车外有动静不正常，我以为车出了问题，下去查看。

秦天亮开车就跑，我坐上卫兵的摩托去追，那辆车不知是怎么出来的，一下子就横在了秦天亮车前，秦天亮的车就翻了，我当时开枪了，可惜还是让那辆车跑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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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显章用手敲了敲桌子，问道：&ldo;这时秦天亮在哪里?&rdo;

朱铁说道：&ldo;他车翻了，人卡在车里，人是我拉出来的，我是担心文件，才没敢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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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你什么时候看到密码箱的?&rdo;

&ldo;密码箱一直在秦天亮手里，当时我检查了，封条是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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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显章不再说话了，开始在房间里慢慢地踱起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