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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潘佑军担忧地问。
“停车,停车。”
我朝司机喊。
汽车刹住,我开了车门跳下来,站在马路中间,她箭一般地冲过来,根本没看见汽车和和。
我一把抓住她的车后架,自行车的冲力险些给我带个跟头。
潘佑军也下了车,抓住她的车把,对她说:“杜梅,是我们。”
“放开!
放开我!”
她野蛮地朝我们喊,似乎完全不认识我们。
她耸着身子在车梁上站起来,用力蹬着已经被定住的车子,人高出我们一截,头发披散,眼冒凶光,像个巨大凶猛的猩猩。
“杜梅,是我。”
我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下车。
“你去哪儿?”
她劈面给我一掌,我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我捂着脸叫:“你干嘛?你怎么了?”
她冷笑,扬手欲再打,被潘佑军抓住。
自行车哗地一下倒了。
她红着眼睛对我和潘佑军又踢又咬,声壮如牛地吼。
“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我惊恐地冲她嚷,悲恸地问潘佑军:“她怎么啦?”
“不能放她一人走,把她弄上车。”
潘佑军果断地说。
其他人也从车上下来,帮我们抬她,杜梅又叫又吼拼力挣扎,那声音已近非人。
她的力气十分惊人,我们一帮男人也按不住她,每个人都挨了她的抓,她的踢,我已花得像面星条旗了。
我们终于把她抬上了车,几只手用力把她按在后座,挟压着她。
她的吼叫变成一种哀号,在高音区不歇气地长嗥,车上的每一个人无不毛骨悚然,司机手抖得几乎把不住方向盘。
那哀号长时间回荡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
我们把她拉到潘佑军家,她已陷入昏迷。
我们把她抬到床上,脱了鞋,盖上被子。
她脸色惨白,浑身一身一身出汗,很快就湿透了枕巾、床单。
我摸她的手,像冰块一样扎手。
我束手无策,惊慌难过,只是一个劲问潘佑军:
“怎么办?她怎么办?要不要去门诊部找个大夫?”
潘佑军在部队干过卫生员,很沉着,摸了摸杜梅脉膊说:
“问题不大,脉膊跳得很快,但也相当有力,估计很快会醒过来,要防止她再闹,应该打一针‘冬眠灵’让她睡。”
“你们这儿有药么?”
“没有,有也没注she器。
我这儿倒有几片安眠药,我们给她灌下去,多少有点作用。”
我们撬开杜梅紧闭的牙关,给她喂了几片药,水从她嘴里漫出,湿了一脸,我用毛巾把她颊边的水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