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到,笑得更甜了。燕稷拿起酒壶,斟满酒抬头就是这样的一幕,他饶有兴味地打量片刻,直到楼下的两人走远才轻咳出声。沈浊收回视线看他,唇角的笑意已经尽数收敛,又变成冷冰冰的样子。“孤之前觉得你挺会演戏的,总是能把人骗得团团转,现在想来,哪还用骗,你这稍一莞尔,定会有无数人为你前赴后继。”燕稷不咸不淡道,他把酒壶推到沈浊面前,静静地看着他。沈浊拿起酒壶,给自己已经见底的杯子斟满酒:“殿下日理万机,短短几天就已经召见了在下三回,想来应该不是仅仅为了打趣,殿下有话不妨直说。”不过短短片刻,窗外就已经彻底归于死寂,老百姓总是这样,将当官者的话奉作神谕,明明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他们就已经早早收拾完回了家。算来,今日他被燕稷叫到这最有名的酒楼,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这么长时间里面,燕稷顾左右而言他,不留痕迹地试探来试探去,还偏偏装作相谈甚欢的样子。若是放在平常,莫说一个时辰,就算是再来两个时辰,他也能游刃有余地接话周旋。只是现在,他心乱如麻。燕稷闻言不咸不淡地笑着,眼神沉如黑水,沈浊不执杯,他就自顾自拿手中的杯子去碰桌上的杯沿,“叮”的一声脆响后,仰头灌尽:“念清不必着急,只是这该来的人还没到,现在说可没意思。”沈浊垂眸看着自己杯中荡起的圈圈水纹,默不作声。桌上的珍馐没人动,没多久就已经凉透,燕稷便命人换上一桌新的。热气腾腾的饭菜被一一端上摆好,诱人的香气在鼻腔周围环绕,燕稷示意他动筷,沈浊拿起筷子,却迟迟没有落下。他隐隐有预感,那个还没到的人,是他现在最不想见的。眼看燕稷的脸色又要变得阴沉,沈浊心累,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肉质鲜嫩的鱼肉在口中化开,非但没能刺激味蕾,反倒是让沈浊更加食不下咽。恰在这时,房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沈浊听得很清楚,那人是跑上楼的。只是那人还没有靠近房门,就被人拦住,:“我要见太子,劳烦通报一声。”气还没喘匀的话语声,让沈浊心神一颤,他抬头,瞪向燕稷,皮笑肉不笑道:“这就是殿下要等的人?”燕稷下筷,去夹他刚刚夹过的那条鱼,鱼腹上的肉被他夹去,放在嘴中细细地品:“正是,不过人倒是不怎么聪明的,到现在才找来,孤还以为他半个时辰前就能找到。”瞧见沈浊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恨意,燕稷又笑了:“楞着做甚,快些吃吧,不然菜凉了一会儿还得换。”沈浊摸不清燕稷的意思,警惕道:“太子要等的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还是快说吧,想必殿下也不想与在下一直在这耗着。”燕稷不听,悠闲地夹菜喝粥,时不时给自己倒杯酒,丝毫不在意外面吵杂的声音。沈浊没办法,只好拿起筷子夹菜。顾清的声音由焦急变作愤怒,最后又化作无力,沈浊的心也跟着一点点下沉。“孤瞧着,顾家这位公子甚是关心你,即使知道你这身份处境,也没生出远离或者告发的心思。”燕稷突然开口。顾家和自己的身份处境被咬住,沈浊知道这就是开始谈判了,他放下筷子,尽量平静地回望燕稷。可燕稷却似笑不笑地去看紧闭的房门,房外的灯火并不明亮,于是油纸映出的人影轮廓也不甚清晰,模模糊糊的,却依旧能清晰分辨出哪个是顾清。他看到顾清着急地想绕过阻挡的人往里张望,可是这房门紧闭,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窥探不了房中的情况。“孤听说这家酒楼最有名的,就是他们的雅间能够消音,我们能听见房外的声音,外面却不能听见我们的。”沈浊耐心耗尽,直白道:“既如此,殿下有话不妨直说。”燕稷哼笑一声,道:“你早就猜到了不是?我要顾家的兵权。”沈浊却是失笑:“殿下莫不是贵人事忙,以至于忘记了些事情,念清不过是一个通缉犯,手中怎么会有顾家的兵权呢。”燕稷笑着摇头,语气让人捉摸不透:“瞧瞧,念清一边让孤坦诚,一边又睁着眼睛装瞎子,你的能力如何,外面的顾公子不是映证吗?”燕稷说着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沈浊身后,伸手搭上沈浊的肩膀,他俯身贴到沈浊颈侧:“顾老将军思想顽固,他儿子比他明事理多了,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孤失望的。”“若我做不到呢?”沈浊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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