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早就知道燕稷这神经病似的脾气,只觉心累,他没心思在这周旋,只想打开天窗说亮话:“太子殿下应该知晓,念清是戴罪之身,实在不配与殿下在此共饮。”沈浊如此说,燕稷却只是摇头:“今晚我们不论身份,只谈以往。”他说着,杯沿碰上沈浊面前的酒杯,他看了眼沈浊,仰头饮尽。看来是铁了心的了,沈浊无奈,在燕稷的注视中,也把酒喝了下去。见酒杯见底,燕稷亲自给沈浊倒酒,碰杯,沈浊配合着,与燕稷闲聊。大半个时辰过去,两人都喝了不少酒,沈浊看燕稷眯缝着眼就是不喊结束,心中疑窦渐深。眼看燕稷头一晃就要磕到石桌上,沈浊连忙起身去扶,可不等他碰到人,就被燕稷伸着手臂揽住了脖子。颈后的力道忽然加重,沈浊被压得踉跄,腰一弯脸就差点贴上燕稷的脖子。“沈浊!”脑后突然炸起熟悉的声音,沈浊身子瞬间僵住,腰还没直起来就梗着脖子转头。身后,正是黑着一张脸的顾清。是不是因为我?顾清整个人顿在原地,豆大的汗珠被月光浸上一层亮色,顺着脸颊的轮廓滚落,消失在墨色的衣领中。沈浊视线在顾清的衣领处停留片刻,他眨了眨眼,视线上移,对上顾清的。许是太过震惊或者匆忙,顾清眼中的担忧还没有散尽,沈浊无端被这样伤神的视线烫了下,后知后觉地直起腰,轻声喊道:“顾清?”直至听见沈浊的声音,顾清才从惊愕和愤怒中回神,大步上前,也顾不上燕稷搭在沈浊颈后的手,一把把人拽到身后。沈浊皱眉,直觉顾清现在已经有点不理智了,他拉了拉顾清的衣袖,等顾清回头看他,道:“刚刚殿下有点喝醉了,我就过去扶一下。”沈浊说着,示意顾清赶紧行礼。顾清抿着嘴唇不说话,两人对峙良久,他才败下阵来似的转过身对燕稷作揖:“微臣顾清,见过太子殿下,深夜叨扰,还请殿下莫怪。”他的语气很冷,近乎咬牙切齿,沈浊无奈,暗道顾清也太不会隐藏情绪了。就在他怕顾清被以此为难的时候,刚刚还在犯迷糊的燕稷就端正了身子,他嘴角噙着笑,不紧不慢地打量顾清。视线触及被顾清拉至身后的沈浊时,笑意更深,甚至爬上了眼底。沈浊心中的警惕更甚,他和燕稷共事的时间不短,深知他一笑准没好事,他想着,就伸手往后拉顾清。可顾清不知怎的,非要和他较劲,他也不敢太过用力,于是就和顾清僵持在了原地。燕稷丝毫不知两人之间的对峙,他笑着道:“孤只是深夜无聊,就找来念清陪孤喝几杯酒,聊聊儿时旧事而已,孤知道顾公子与念清交情颇深,但也不至于如此紧张吧。”燕稷理了理自己的广袖,露出后面的残局给顾清看,道:“顾公子来得可真是不巧,孤刚准备和念清下盘棋呢,要不,一起?”顾清回头看沈浊,沈浊自知没有什么下棋之约,但既然燕稷说了,自然没有他摇头的道理,只好硬着头皮点头:“我的确与殿下许久未见了。”顾清看着沈浊,欲言又止,最后只得点头:“下官无意打搅,只是有个疑问想向殿下请教,不知清风楼案件的重审,可是殿下授意的?”燕稷点头:“孤与念清一起长大,自是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也不相信念清会有杀人之举,今日翻案,不过是帮念清讨个清白罢了。”顾清点头,道:“如此,下官代他谢过殿下。”燕稷意味不明地看了顾清两眼,道:“不必。”听过两人谈话,沈浊才知道自己身上杀人的罪名已经消去,而顾清,想来应该是去大理寺接他,却被告知他已经被人接走,所以才着急忙慌地寻找,以至于刚刚见时还满头大汗。只是,燕稷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所以,顾公子是来接念清的?”燕稷明知故问道。“嗯。”顾清闷声回答,不过声音中的敌意还是很明显。“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带着念清先回去吧,至于那未竟的棋局,改日再续吧。”燕稷笑着瞧了眼沈浊,笑意盈盈道。沈浊摸不清燕稷的意思,不过终于能和顾清离开,他也是松了口气。“谢殿下,罪臣告退。”沈浊走到顾清身侧,行完礼轻撞了顾清一下,顾清明显还有话要说,被沈浊提醒后,只好跟着行礼离去。一路沉默,等出了府门,沈浊才真正松了口气,他问顾清:“我身上的罪名已经被太子给推了?”“嗯,今天下午的事,陈术死了,留下了遗书,他把胡高才的死揽过去了,我知道后就来接你,可是晚了一步,你已经被人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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